“哦,这个酒楼是我的,”程水瑶漫不经心地开口,看起来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
这……
颂赞律业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酒楼,果断选择闭嘴。
他知道萧霁有钱,但没想到萧霁竟然这么有钱。
进了酒楼,程水瑶轻车熟路地跟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带着大家一同往楼上走。
“萧家夫人,平日里都是你在掌管这个酒楼吗?”颂赞琦一脸羡慕的看着程水瑶,觉得她真的很有能力。
“大多数时候还是交给掌柜的,”程水瑶摆手,丝毫没有邀功的意思。
“请进,”萧霁推开门,带着大家一同坐下。
“这是自家的地方,大家不用拘谨,”程水瑶一边倒酒,一边笑着开口。
“萧家夫人,你这是……”颂赞律业扫了程水瑶一眼,好像已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
“怎么了?”
程水瑶一脸迷惑地抬头,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想来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
颂赞律业微微叹息,放松了下来,由着程水瑶给自己倒酒。
很快,菜就上齐了。
“请吧,”萧霁率先端起酒杯,拉着颂赞律业喝酒。
一开始喝的很温和,但越喝到后面,就越对劲了。
两个人就像较上劲一样,越喝越多。
“这是什么情况?”颂赞琦悄悄凑到程水瑶身边,歪着脑袋开口。
可能是起了胜负欲了吧。
程水瑶眨眨眼睛,没把这话说出口。
颂赞律业起了胜负欲是件好事,能更方便的达成她的想法。
就这么一直喝到深夜,萧霁和颂赞律业皆是醉醺醺的,可谁都不愿意先倒下。
“别喝了别喝了,”程水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拿掉萧霁手里的杯子,柔声劝阻道。
她原本以为要灌醉颂赞律业应该很简单,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都这么能撑,再喝下去非得出事了不可。
颂赞琦同时拿掉了颂赞律业的酒杯,一脸严肃地冲颂赞律业摇头。
“哦,”颂赞律业莫名其妙地哦了一声,然后直接倒下。
萧霁紧随其后,直接昏睡过去。
“抬不动啊,”颂赞琦试了好半天,都没把颂赞律业拉起来,只能无助地看向程水瑶,“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没事,”程水瑶倒是不担心这个,直接叫掌柜的派了几个小二上来帮忙。
费劲地将两个人送回将军府,程水瑶叉着腰看着明显毫无意识的两个人,无奈地扶额。
她是想要把人灌醉,但没想把人灌的这么醉啊,这让她怎么谈判!
“这……”
颂赞琦有些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情况。
“我已经吩咐厨房煮醒酒汤了,回头让人往颂赞王那边送一份,墨书,你过来帮忙把颂赞王送回屋子吧。”
程水瑶苦大仇深地看了颂赞律业一眼,心痛地摆手。
颂赞琦没有多想,道了声谢,就跟墨书一同扶着颂赞律业回去。
“麻烦了,”颂赞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墨书,觉得有些麻烦他。
“没事,是属下该做的,”墨书没什么表情,但很尽责地将颂赞律业扶到了床上,还替他换了染脏的衣服。
“天色不早了,公主也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属下就行了,”墨书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眼哈欠连天的颂赞琦,催她回去睡觉。
男女有别,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颂赞琦点头,也没推辞,行了个礼离开。
墨书送走了颂赞琦,一脸无奈地看了眼颂赞律业,认命地在他旁边坐下。
另一边,程水瑶喂萧霁喝完醒酒汤,把空碗放到一边就打算离开。
“别走,”萧霁突然梦呓一句,伸手拽住程水瑶的手腕。
这……多少有点理想化吧?
程水瑶眼角一抽,总觉得这个举动有些套路化。
用力扯了一下但没成功,程水瑶看着那有些发红的手,认命地坐了回去。
“瑶儿……”萧霁还在梦呓,只是声音太小了,只依稀听得见前面的两个字。
眉眼柔和了一些,程水瑶叹息一声,替萧霁掖了掖被角。
伸手撑住自己的的脑袋,程水瑶直接进入了空间。
随手拎了几本书,程水瑶仰面躺下,开始学习。
外面,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萧霁时不时的梦话。
但是其他地方就未必有这里这么宁静了。
大理寺地牢里,程玉堂发丝凌乱,狼狈地坐在地上,哪还有之前仪表堂堂的样子。
“程大人,还不说实话嘛?”汲乐站在程玉堂不远处,慢悠悠地开口。
“汲大人,你明知道这不是我干的,”程玉堂咬牙,勉强抬起头来。
“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汲乐挑眉,对此不屑一顾,“皇上可是下令了,让我务必招待好你。”
招待二字他咬的极重,显然是存了什么心思的。
“汲乐,你可不要太过分,你可别忘了,你这个大理寺卿是怎么来的!”程玉堂克制不住喊了起来,手上的锁链被拽的哗哗作响。
“我的大理寺卿怎么来的?”汲乐冷了脸,非常不满意程玉堂揭自己这个短。
当时丞相是给他了一些便利,可那又如何?这几年他脱离了丞相,不是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好好的?
“看来程大人还是嘴硬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汲乐冷哼一声,递给属下一个眼神,旋即转身离开。
程玉堂的喊声在空旷的地牢里回荡,汲乐面色严肃,甚至都没回头看上一眼。
皇帝是什么意思他比谁都清楚,但他偏偏不愿意放过程玉堂。
程玉堂这个礼部尚书做的够久了,也该给其他人让位置了。
一丝精光在眼里划过,汲乐冷笑一下,上了一辆马车。
就在他走后不久,一个身影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汲乐去哪?”丞相眯眼,总觉得他的举动不对劲。
“回大人,汲乐最近总是秘密出城,我们的人追了好几次了,每一次都被他有意识的甩开,依属下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
属下拱手,严肃地回答了一声。
他们已经盯了汲乐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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