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这些人的反应,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既然如此,也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程水瑶微微欠身,又说了两句吉祥话,抽身离开此处。
“我们还需要在这留一段时间嘛?”小云给程水瑶披了件披肩,随口探究她的心思。
“不必,回府就可,”程水瑶摆手,给了掌柜一个眼神,旋即离开此处。
名声打出去需要一段时间,她来这里无非就是露个脸,之后事情的传播还需要这些大臣帮助。
她如今能做的,也无非就是回去制定计划 。
回到府中,程水瑶命人打水沐浴了一番,卸去脸上复杂精致的妆容,露出自己的容颜。
“夫人,这是厨房刚送来的小吊梨汤,”墨琴推门进来,在程水瑶面前摆上一碗汤。
这汤色微黄,闻起来还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程水瑶伸手舀了一勺,润了润嗓子之后才慢慢开口,“萧霁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墨琴摆头,“瞧起来,主子应该是封锁了消息,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封锁消息?”程水瑶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旋即点头,“应该是有他自己的安排,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去信也不用太过频繁,不然容易扰了他的计划。”
墨琴点头,将程水瑶喝完的小吊梨汤端了出去。
“夫人,”小云替程水瑶按摩了下肩颈,见程水瑶闭上了眼睛,轻轻拍了拍她的袖子。
“怎么了?”程水瑶睁开眼,声音里有些倦意。
“您若是困了,就去睡会儿吧,”小云叹息一声,舍不得程水瑶强撑,半是劝说半是强制地把程水瑶推到了床上。
程水瑶靠在床边,精神却反倒清醒了些,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床边的小珠帘,渐渐放空了眼神。
小云知道她有事要想,微微弯腰,转身离开此处。
另一边,淮水分部。
萧霁亲临开凿现场,看着那尘土飞扬的场景,表情有些凝重。
如今天寒地冻,开凿的难度比他想象的大了很多,若是这么一直坚持下去,恐怕得折几个下属。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萧霁眯起眼睛,冲墨书勾了勾手指。
“主子,何事?”墨书被这里的烟尘呛了一口,清咳着走了过来。
“找些炸药把这里炸了吧,应该能快上一些,”萧霁抿了抿唇,从腰间拿出刚刚派人绘制出来的地形图,在上面圈了几个位置。
墨书看了一眼,记下了具体位置,便着手安排人准备。
萧霁没在此停留,见大家有条不紊地安置炸药,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回到帐篷,萧霁晃了晃脖子,重新在主位上坐下。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一个属下就匆匆忙忙跑进来,也顾不上行礼了,赶忙看着萧霁开口,“主子,您快去看看吧,炸药没摆好,墨首领和其他的人都被困在里面了!”
“什么!”萧霁眉头紧皱 也来不及细想什么,匆忙迈步出了帐篷,全然没有发觉那属下并没有跟自己一同前往。
被忽略了的下属微微挑眉,旋即脸上闪过一抹冷笑。
他在这等了很长时间,总算让他找到机会了,这一次,萧霁非把命交代在这里不可。
阴冷地又笑了两声,那属下在屋里翻找了一番,便急急忙忙离开,朝着无人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萧霁匆匆赶往现场,看着被落石堵住的洞口,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佩剑。
“主子,有点麻烦,”有些狼狈的墨书突然凑了过来。
“你在这里?”萧霁眯起眼睛,突然察觉到不对,转身便走。
“怎么了?”墨书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跟着萧霁跑回帐篷,看着遍地狼藉,瞬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地一锤手,“还是中计了,”
“无妨,”萧霁摆手,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他早就预料到有人会这么做,所以提前在“机密文件”上都涂了软筋散,算算时间,这药现在也要发作了。
“您早有对策?”墨书着实没想到萧霁连这个都能想到,在心里暗叹萧霁简直不是正常人。
“你在想什么?”萧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墨书一眼,总感觉这小子心里没说好话。
墨书哑言,微微挑了下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摆手,“没有没有。”
这……怎么看都不像真话。
萧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里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不过他也没过多纠结于此事,看了眼时间,冲墨书开口,“在方圆五公里之内找找,也应该能找到昏迷的奸细,你赶紧去把人带回来。”
“是!”墨书如释重负一般点头,生怕萧霁罚他,急急忙忙离开这里。
稍稍整理了被翻乱的东西,萧霁拍了拍染脏的东西,将它们完好的放回原位。
手触及到柜子的底下,萧霁突然摸到一点东西,疑惑地将其拿了出来。
这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玉佩,看着上面独特的纹路,应该是出自丞相。
果然是他。
萧霁握紧了手里的玉佩,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另一边,墨书按照萧霁的吩咐在不远处找到了昏迷的奸细,将其带回了帐篷。
“这人叫什么?”萧霁皱着没有瞟了眼被扔到地上的奸细,总感觉这人面生得很。
“这是他的档案。”墨书将手里的档案递给他。
萧霁随手翻了翻,看着上面的名字,迅速察觉出不对劲。
王玉这人他印象很深刻,他是一个面容黝黑的高大男子,压根就不是地上这个人。
“怎么了?”墨书见他神色有异样,急忙开口询问。
“这个人不是王玉,”萧霁摆手,半蹲下身子,将那人弄醒。
“别动我!”男人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萧霁,急忙边颤抖边往后推。
“你叫什么?”萧霁懒得管他什么情况,面无表情地开口,看着男人的眼神里满是冷淡。
“王玉!”男人明显地错愕了一下,旋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急急开门。
“是丞相派你来的吧?”萧霁没有拆穿他,只是从袖子里拿出他掉在地上的玉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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