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程水瑶主动碰了碰墨画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笑意。
“回夫人,不紧张,”墨画板着一张脸开口,虽然说自己不紧张,但是语气都有些虚。
“好好的少年,非要学萧霁那副冰山样,”程水瑶叹息一声,连忙开口,“你别管萧霁,现在你被调给我了,就按着我的规矩来,笑一个。”
“啊?”墨画有些不解,困惑地看向程水瑶。
无辜的眼神与这张眉清目秀的小脸适配度极高,看的程水瑶心里狂喜。
虽然萧霁这个人时不时有些面瘫,但是眼光不错,手底下的人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瞧着就格外养眼。
“这就对了,”程水瑶满意地开口,神色严肃了几分,“你是萧霁派来地人,那我自然放心你的能力,所以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好好听清楚了。”
说罢,见这孩子一脸认真,程水瑶才将自己的所有打算全部说给他听。
墨画越听越是震惊,看向程水瑶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倾佩。
程水瑶下了极大的一盘棋,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不超过半年,蛮夷族和中原通商这一块的事情就要被程水瑶垄断了。
“京城那边局势复杂,我必须保证这边能够供应足够的银钱,这个重任我就交给你了。”程水瑶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多谢夫人信任,”墨画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被重视了,一张小脸瞬间又绷紧了。
程水瑶知道他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神色一变,脸上带了几分笑意,悠悠开口,“你可知我刚刚收了个丫鬟?”
嗯?
墨画皱眉,不知道程水瑶突然提及这件事情是因为什么。
“重点不在于这个,”程水瑶摆手,将关键的一点说了出来,“我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给我那丫鬟取名叫做墨画。”
这……
墨画一阵无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改名字的,”程水瑶抱歉地笑了笑,“回头我再给我那丫头换一个名字就是。”
墨画点头,倒也没真的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见这孩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程水瑶一阵无奈,郁闷地开口,“你怎么不跟墨书他们学着点,一点少年气都没有。”
“我……”墨画愣了一下,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是主子意外捡回来的孤儿,因为身子孱弱习不了武,所以先前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伺候。”
怪不得他跟萧霁的性子如此相似。
程水瑶点点头,紧接着开口,“那我为何之前不见你?”
“因为……”墨画的声音更低了,“我拖了主子的后腿,险些让主子丧命。”
程水瑶没想到这个话题竟然如此沉重,连忙止了接着问下去的心思,随便找了个事情岔开话题。
好在马车够快,也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蛮夷族大营。
耶律颂奇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时正站在大营外面迎接他们。
“看你这神色,便知道过的不错啊,”程水瑶看着耶律颂奇的神色,打趣着开口。
“程娘子,你又来了,”耶律颂奇无奈地耸肩,急忙拉着大家走到大营中间的空地。
程水瑶见他将自己的来意猜了个彻底,也就免了客套的心思,开始按照自己原先的打算行事。
随意招集了几个蛮夷族姑娘,程水瑶用各位老板提供的胭脂水粉将他们打扮一番,这几个姑娘顿时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美艳了几分。
好奇地蛮夷族姑娘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打听着这些东西,眼神里皆是一片向往。
这与程水瑶的预估可谓是一摸一样,程水瑶脸上含笑,照着原本的思路向蛮夷族推销胭脂水粉。
不过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几位老板带过来的东西就全部售罄,而且还多了很多的订单。
程水瑶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久留,急忙带着大家返回李善海家。
“这可要感谢程娘子啊。”何老板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连连冲程水瑶道谢。
若没有程水瑶的计策,他们根本赚不着这些钱。
“几位老板言重了,”程水瑶摆手,谦虚地开口,“不过是一些小伎俩罢了,之后的贸易如果有问题,可以问墨画,我已将将我所有的打算都告知他了。”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真的可以吗?”
几位老板看着墨画,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还请各位放心,”程水瑶早知道他们会有所怀疑,连忙打下保票,说服了诸位老板。
好不容易把这边的事情敲定了,程水瑶总算松了口气,慢悠悠地赶回客栈。
萧霁还没回来,只是差墨棋告知她三日之内便要返京的消息。
“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吗?”程水瑶听见这话时神色一动,连忙抬眼看向墨画。
“有人禀报,说是在象郡看见了老将军的身影,”墨棋也没隐瞒,直接告诉了程水瑶这件事。
“老将军?”程水瑶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也没有多说什么,招呼墨棋下去。
独自坐在房间里,程水瑶歪着脑袋,努力回忆原书中的内容。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原书中的萧振恒压根没在之前露面,书中对他的描写也是寥寥无几,只说他为了报仇死在了京城城门口。
如今看来,萧振恒这条线提前了啊。
程水瑶暗暗点头,心里有了算计。
既然萧振恒提前出现,那就说明这个故事改变了,她之前做的一切都是有用的。
被这个认知鼓舞到的程水瑶微微扬起一个嘴角,心情颇好的看向窗外。
窗外,阳光一片大好。
与此同时,阴暗的地下牢笼中,萧霁负手站在干净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明显已经用过刑的男人。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墨书拿着染血的鞭子,给这男子下最后的通牒,“若是你再不说的话,我就只能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笑。
那男子丝毫没有动容,自顾自撬开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一早就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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