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制里面,五公主倒是对上善关怀备至,不过上善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回应而已。
上完药以后,五公主甚至体贴给上善盖了一床绣花薄褥,遮住那被剜的双膝,就让上善坐在木椅上歇息。
冰凤边看边说与几小只听,那五公主对上善越温柔,就越让它们为上善担心。
“主人,我们要不要去捞上善呐?”小飞马忧心。
安青篱沉吟道:“或许正等着我们去救呢。也不知上善等人,有擅隐匿的雾灵护驾,又如何会再次被捕,或许跟那五公主脱不了干系。”
“青篱说得是。”小金昙道,“还是多掌握点情况再说,反正上善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事。”
安青篱暂时选择按兵不动,不过把上善特意赏给白牙五公主,足见新任国主对五公主的重视。
按理说,像上善这等绝世好物,得赏给黑牙皇室享用,而且还要是国主一脉,最为尊贵的黑牙皇室才是。
那元婴期三公主,化神期大公主都是上佳人选,而且新任国主也有几个嫡出的公主,然而这上善,偏偏赏给了看似柔弱的五公主。
这五公主,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百花城的风里都飘着香气。
圆月之下,两个渡劫境在高空,注视着城内的一举一动。
安青篱平静盘膝打坐。
第二日又是游街。
上善又披一身素净却异常华丽的花裳,面无表情地接受众人的膜拜追捧。
双腿依旧由铁棍支撑。
热情只高不减。
那神仙一样的人物,几千几万年都不曾看见,所以这次花神大祭格外隆重,许许多多外乡人闻讯之后,都匆匆忙忙往百花城而来。
花神上善的名头,在万乘国变得异常响亮。
但这花神依旧神情冰冷,始终敛着睫,丝毫没被这成千上万人的热情打动。
安青篱与部分远来人一样,参与过第一日的花神大祭之后,就退了那不断涨价的客房,离开了这座名不虚传的花城。
等脱离了渡劫境目力范围,安青篱便闪身入了芥子空间,从地下,悄然折了此城。
百花城的花神大祭还在热闹继续,比预期的又延长了几日。
大街上满满当当都是人。
安青篱从地底靠近花车,冰凤和小灵犀抬头往上看,地面上密密麻麻都是脚,分不清谁是谁。
并无大乘境在场。
安青篱便操纵芥子空间,从地底钻出,先是附着在了一只鹿蹄之上,而后再小心到了五公主身上,最后又悄然进到了她的腹内。
无论如何,还是进到腹内更为保险一些。
要说进到腹内这招,安青篱已经对老国主用过一次。
但那又如何,反正招不再老,有用就行,而且五公主和他三个随从修为不到,根本防不住。
进到腹内之后,安青篱便安然在其体内待定,没有进一步动作。
浑然不觉的五公主,扮作驱鹿的小官,神采飞扬的驱赶着麋鹿。
她身后就是容貌无双的上善,偶尔关切回望两眼,心中就越发自得。
又是入夜时分。
顾不得疲惫的五公主,再设禁制,又亲自纡尊降贵为上善处理膝上的伤口。
“又流血了。”五公主满脸担忧,一边为上善抹膏药,一边嘬起小嘴儿,在上善双膝上吹了吹香风。
隔得太近,看得太清楚,冰凤瞧得都直犯恶心。
安青篱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也不由皱了眉头,那上善多少有点生人勿近的意思,如今被四公主五公主接连这般触碰,心里那点洁癖不是被治好了,就是得变本加厉。
上善忍耐力倒是惊人,倒也没有回应。
五公主上药的手,却突然失手一般,朝上善伤口颇重的一按,但依旧没换来上善一句回应。
“何必如此不言不语,你简单回应我一句‘痛’,也是好的。”五公主盯着上善,失望叹了一句,将手里药膏放在一旁,又体贴为上善盖上一床被褥,就让上善半躺在木椅上歇息。
而五公主自己,则去到软榻之上,侧身躺在榻上,双手枕在面颊下,笑盈盈望向上善,望了好大一会儿,才娇羞掩嘴打个哈欠,准备合眼睡去。
这屋内设有比较高阶的禁制,能防止化神期以下修士的窥探和偷袭。
不过于渡劫境而言,却是如同虚设。
安青篱在五公主体内,悄然祭了些迷魂散出去。
这迷魂散,由七彩迷梦花的花粉炼制,见效极快。
原本准备合眼的五公主,又缓缓睁开了双目,眼带了一丝媚意。
“上善……”
五公主低唤一声,赤着脚,娉聘婷婷朝上善款摆而去。
上善终于抬眼,望向这有些难耐本性的女子。
“长夜漫漫,躺在本宫身侧,一起入眠可好?”五公主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勾了勾上善那诱人的下巴。
上善敛睫为应。
“怎么办,你越是这样,本宫越是喜欢你,总有教你对本宫死心塌地那日。”五公主挤挤挨挨靠拢上善,又俯下身,在上善耳边,说了不少腻歪情话。
上善眼露了杀气。
“不要用这种眼神瞧本宫,本宫夜里会睡不着。”五公主面露无辜之意,顺势取出一个做工精美、好似绣球一样的空间法器,柔情笑道,“你不睡在本宫身侧也无妨,本宫将你装在里面,捧在手心,放在心窝子那里。”
“咦,好恶心!”
小虎子在芥子空间里, 听着进阶后的七彩迷梦花,在那里自言自语,对着一片朦胧粉雾,正演得起劲。
那团朦胧粉雾,是七彩迷梦花给受控制的五公主,织就的一片朦胧梦境。
受控制之人,察觉不到自己被控制,只在不知不觉间,听从和跟随七彩迷梦花的心意行事。
就比如说,那五公主的绣球空间法器,别人操纵不了,但七彩迷梦花却能通过朦胧梦境,让五公主乖乖照做。
五公主巧笑嫣然,拿出空间法器,就立刻将上善收入其中。
然而五公主才收上善,一道犹如实质的神识,却立刻敲打了屋中的防御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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