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是个干大事的人,他的目光不止局限在小县城。
他告诉白苏:“我还得去省城弄一批资料,派人去邻县收集也成。”
贺岩有一点让白苏满意极了,那就是他做什么生意前,都会跟自己商量。
她点头了,贺岩才会干。
袁建国和杜长庚今天也来帮他搬家。
现在白苏同意,贺岩跃跃欲试,跑去外边找杜长庚袁建国商量去了。
白苏和秦炎越领证结婚后,一个在和平大队忙药坊,一个在县城处理公务,两人聚少离多。
贺岩妈有心成全白苏,让她别管新家这儿,等腾出功夫来慢慢收拾。
双胞胎换了陌生的环境,老是哼哼唧唧,从和平大队搬来的东西,还要收拾,又要照顾孩子,还得煮饭招呼来帮忙搬家的,白苏觉得这个时候丢下梨花婆媳去秦炎越那儿不好。
白苏不肯去他那儿,秦炎越也就一直跟着她呆在新家这边,帮忙搭把手。
等白苏将屋里收拾一遍,忙得差不多时,累得腰酸背疼。
白苏虽然偶尔才会来县城,贺岩为了以示对丈母娘最大的尊重,将朝南那间最亮敞的屋子留给白苏住。
她还在收拾着带来县城的几套衣服,秦炎越同志跟贺岩说了会话,进屋了。
“哪儿不舒服?”
白苏说累着了,秦炎越绕到她背后,手搭在了腰发酸的地方。
她穿的衣裳薄,又出汗了,腰上凉飕飕的。
秦炎越温热的大手掌覆上,将白苏烫得打了个激灵。
那种过电的感觉,让白苏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握住秦炎越的手:“捏肩,肩膀疼。”
他媳妇儿见了他,就像老鼠见到猫。
秦炎越知道要循序渐进,低笑一声,从她腰上移开手,替她捏肩。
为了让她放松戒备,秦炎越跟白苏说起贺岩做生意的事情:“那小子脑子活,尽会琢磨一些赚钱的偏门生意。”
“他还挺讲兄弟义气的,这桩生意将杜长庚袁建国拉入伙还不够,还说要带上李向阳。”
白苏意外的嗯了一声:“这事儿向阳不适合做吧,李志强毕竟是大队长,虽说现在政策宽松了,别连累他们家摊上个投机倒把。”
“那小子想好了,说只让李向阳帮着搭个线,钱不用经过他的手,到账后再分他钱。”
秦炎越感叹:“这小子真是做生意的鬼才,白苏同志,你挑女婿的眼光没得说。”
秦炎越同志越来越上道,还学会夸她了。
不是刚认识时那样,只会气人。
被他捏得一身舒爽,白苏仰头看着他笑:“秦同志,他也是你女婿。”
“嗯,对,也是我女婿。”
看白苏一副受用的样子,秦炎越知道肩膀捏得差不多了:“肩膀不疼了吧,我给你揉揉别的地方。”
说着,秦同志的手下移,落在了白苏先前腰酸的位置,不由分说,就替她揉捏了起来。
白苏下意识嗯一声,推他:“时候不早了,你再不回去,菊姨该担心了。”
“白苏同志,我觉得你还腰酸着呢,身为你的丈夫,我该继续为你服务。”
白苏对秦同志的热情,有些抵挡不住。
“别闹了,呆会儿柳姐姐进来了。”
“你的柳姐姐,说过不会来打扰我们。”
白苏还要挣脱,秦炎越突然告诉她:“白苏同志,我过几天要回京城一趟。”
离别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白苏顿住了:“是要送姨父和尹凡回京吗?”
“嗯,我问了周学民,补拍的几场戏,几天就能完成。”
秦炎越告诉白苏:“倪漫珍同志又生病了,借着送姨父他们回京,我打算回京一趟看看她,还有老秦同志那边,说有事情找我商量,要当面说。”
白苏陷入了沉默,突然理解了荷花的不舍。
虽然她跟秦炎越一个在和平大队,一个在县城,领了证后也是十天半个月见一面,他突然要回京城了,距离变远,感觉就不一样。
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秦炎越这时候从身后环住她,头抵在她肩上:“用的什么洗发水?媳妇儿,你好香。”
热气喷在颈间,酥酥麻麻的。
秦炎越同志的气息逼近,白苏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抓住他背后的衣服,有什么支配着她在沉沦。
与之前两次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次气氛烘托到了极致,白苏与秦炎越的交流更深入了些。
秦同志甚至抓住了她的手,碰到了她一直惦记的八块腹肌。
白苏也不是矫情的人,两人之间合理合法,本来就领了结婚证的。
秦同志要回京城去,白苏以为这次就顺水推舟好了,屋外却传来了响亮的啼哭声。
龙凤胎换了新环境,半夜醒来哭个不停,打破了白苏和秦同志之间的旖旎。
一直有帮着梨花带宝宝,龙凤胞一哭,白苏下意识顿住了动作。
然后,两人之间那种气氛就少了些什么。
白苏推了推他,某位同志觉得自己快被折腾死了,用了极大的意念克制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气。
“媳妇儿,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故意折磨我?”
“秦同志,冤枉啊,折磨你的,是你的外孙外孙女。”
之前头一次在和平大队看到龙凤胞,秦炎越甚至想过跟白苏生个孩子。
这会儿两个小东西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哭了起来,秦同志无可奈何:“媳妇儿,咱们别那么快要孩子,小孩子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这话将白苏听笑了!
她现在是五个女儿的妈,一想到结婚后要生孩子,就不敢在没有采取措施的情况下,跟秦同志深入交流。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白苏反而松一口气。
隔壁的哭声止住了。
要不就是贺岩妈给宝宝泡了奶粉,要不就是梨花给孩子喂奶了。
龙凤胎不哭了,白苏倚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胡茬直乐:“秦同志,你这个便宜外公,就这么嫌弃你的外孙外孙女啊?”
小东西什么的最讨厌了!
白苏同志在扯他的胡茬玩,秦同志觉得血气又涌了上来。
覆下去前,声音低沉暗哑得可怕:“白苏同志,我看你简直欠教训,我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