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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陈菲儿可以为奴,但永不为妓!

    “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李冠玉痴迷的看着陈菲儿,眼中写满了老流氓般的欲罢不能。

    “三位公子。”陈菲儿盈盈走来,躬身做了个福。

    陈夫人拉着陈菲儿的手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她是赵澄,害死你爹的赵澄!”

    “我知道了娘,你先进去休息,我和他们谈。”

    “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娘!”

    见陈菲儿坚持,陈夫人拧不过,对赵澄冷哼一声后气鼓鼓的走进了里屋。

    “地方简陋,椅子也不够,就不请公子们坐了。”

    陈菲儿和她母亲一样,虽然沦落至此,但依然表现的很镇定也很淡然。

    “我和我娘现在是戴罪之身,你们还来找我们有何事?”

    或许是见到了陈菲儿的原因,原本能说会道的李冠玉变成哑巴了,见他不出声,徐鞍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向邓大人求过情了,可以让你们母女不用去天贵坊。”

    闻言,陈菲儿只是怔了下,没表现出太大的激动。

    “我们非亲非故,我爹还险些要了你们的命,为什么要帮我?”

    “爱美之心,人……人……”

    徐鞍实在说不上来了,拍了下李冠玉,道:“你来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冠玉这才接上话,道:“菲儿姑娘天姿绝色,我实在不忍心看见你在天贵坊受苦。你若愿意,我可以把你和你娘都接进我李家,至于刑部这边,我自有办法。”

    陈菲儿道:“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去天贵坊做艺妓,二是给你当奴隶。”

    “此等说法不雅,也不准确!”李冠玉正色道:“菲儿姑娘去我李家不是做牛马去的,我可以纳你为妾!”

    “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不用再睡千百人,只是服侍你一人。”

    徐鞍心想:“是两人。”

    他偷偷瞥了赵澄一眼,见赵澄的眼睛也有火热,心里又想着,也有可能是三人。

    “话糙理不糙。”李冠玉点头道:“菲儿姑娘意下如何?”

    见陈菲儿沉默着没马上答复,拉良家下水的快感刺激着李冠玉的神经,他趁热打铁道:“想想你娘,她若真去了天贵坊,得遭多大的罪?而在我李家,我可以养着她让她享清福。”

    陈菲儿柔弱的眸子盯着李冠玉,问道:“养着她……李公子莫不是想让我们母女共侍一夫?”

    “啊哈哈哈菲儿姑娘说笑了,我李冠玉岂是这样的人!?”

    李冠玉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若成为我小妾,你娘便是我亲娘!!”

    徐鞍瞥了李冠玉一眼,催促道:“别磨叽了,这还有什么好想的,要走就赶紧跟我们走,刑部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冠玉和徐鞍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连忙道:“小侯爷温柔一些,别吓到菲儿姑娘。”

    徐鞍皱眉道:“这种难得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再说,我们打点刑部也要花不少银子!陈菲儿,我没那么多耐心,你赶紧决定!”

    “我可以考虑,但有个条件。”

    “无妨,菲儿姑娘请说。”李冠玉按耐住激动说道。

    陈菲儿的目光缓缓地移向赵澄,道:“你们都出去下,我要和赵澄单独谈。”

    徐鞍和李冠玉一愣。

    从头到尾,赵澄都没和陈菲儿说过一句话,陈菲儿为何偏偏要找她单聊?

    还是说……陈菲儿有着其它的目的?

    毕竟赵澄是陈菲儿的杀父仇人,难不成陈菲儿是想找机会报复?

    赵澄道:“此事是李冠玉和徐鞍办的,我没有帮你也没有参与,你和他们聊就行了。”

    陈菲儿问道:“小相爷莫不是担心我会害你不成?”

    “我赵澄是贪生怕死,但也还没到害怕你一个弱女子的程度。”赵澄疑问道:“只是不明白咱俩有什么好聊的?”

    “小相爷留下便知。”

    “小相爷来都来了,就算是帮菲儿姑娘一把了。”李冠玉给赵澄挤挤眼睛,然后拉着徐鞍走出去,把门关上道:”你们好好聊。小相爷,多开导开导菲儿姑娘,要让她忘掉过去迎接美好新生活!”

    “嘿!卖我卖的挺快!!”赵澄冲门外瞪眼。

    等他再回过头时,发现陈菲儿突然不见了。

    “人咧?”

    “我在这儿呢,小相爷。”

    赵澄顺着声音看去,见陈菲儿正跪在自己脚下,不是不见了,是跪下后矮了半截。

    赵澄疑问道:“你这是作何?”

    “给小相爷道歉。”陈菲儿低着头说道:“我爹险些害死你,是他不对。”

    陈菲儿的这个态度让赵澄有些意外,他问道:“你不怪我?”

    陈菲儿摇摇头:“我爹南周谍子的身份,就不应该娶我娘,更不应该生下我。他既然选择了继续忠于他的国家,那就已经是对不起我和我娘了。”

    “思想觉悟挺高啊,你先起来。”

    赵澄把陈菲儿扶起来,见她抬头后泪眼朦胧,简直我见犹怜。

    “你爹已死,人死债清,你要不像你娘那样恨我的话,那我们就两清了。”见陈菲儿欲言又止,赵澄给她抬话:“你单独留我,应该不只是为了道歉吧?”

    陈菲儿脸色苍白,但脸颊却透着一种粉嫩的红色,说话时轻轻喘息,仿佛随时都会病倒在赵澄怀里。

    “我和我娘,宁死也不去天贵坊!”

    见陈菲儿这般模样,赵澄做好随时要接住她的准备,道:“现在不挺好吗,有李冠玉和徐鞍帮你,不用去了。”

    “可我也不愿意去李家。”陈菲儿摇摇头,道:“我虽然很少出门,但燕川城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李冠玉此人风流成性,表面上对我说得越好,以后对我就会越野蛮。”

    赵澄表示同意,心想这陈菲儿的眼光还挺准。

    “而且让我去他李家也就算了,为何要和徐鞍一起出钱帮我?我知道,他要的不仅仅只是我们母女共侍一夫,等他对我们的新鲜劲过了,会把我们给徐鞍。”

    “服侍完这个又去服侍下一个,我们和天贵坊的艺妓又有何区别?”

    “我陈菲儿可以为奴,但永不为妓!”

    赵澄看着陈菲儿的眼睛,第一次从她病怏怏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坚强。

    赵澄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陈菲儿道:“我要进右相府,用一生来伺候小相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