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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啊

    李璨闻言抬起红红的眼眸,长睫沾着泪水湿漉漉的望着他:“你是太子,不娶她们,也会娶旁人。

    那还不如找对咱们自己有利的。”

    她说着,又垂下眼眸,委屈地撇着唇。

    “我不会娶她们的。”赵晢握着她手,郑重其事地开口。

    “你不会,也由不得你。”李璨说着,又落下泪来:“我们还没成亲呢,宋广瑶侧妃之位都定了。

    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宋广瑶只是太后跟前的人。

    以后,还会有皇后跟前的,各个嫔妃跟前的人,朝臣跟前的人,总有你推拒不了的人……”

    她越说越是委屈,泪珠儿顺着小脸直往下滚。

    “就算是推拒不得,我不碰她们总是成的。”赵晢忙给她擦眼泪,又软语哄她:“不哭了,以后我绝不往她们房中去。”

    “谁要信你。”李璨撇过小脸去,心里的气却有些消了。

    “我何曾诓骗过你?”赵晢将她抱紧了,大手将她脑袋摁在胸膛处,轻抚她发丝:“璨璨,你信我,好不好?”

    李璨啜泣着,点点头:“那你说话算话?”

    “嗯。”赵晢理了理她发丝,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现在该你说了。”

    “说什么?”李璨眼尾红红的,抬眸看他:“我有什么错?”

    “你不在意我。”赵晢黑眸中似有委屈之意。

    “那还不是因为你。”李璨垂了眸子,小声道:“之前,我想了想,你以后后院要有那么多的人,而我只有你一个人。

    我敢那么在意你吗?

    我要是太在意你了,以后你和别人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

    “我不会。”赵晢抱着她,侧身躺下,揽紧了她:“我不会和旁人好,你再不许不在意我。

    好不好?”

    “嗯。”李璨脑袋埋在他怀中,闷声应了。

    “快睡吧。”赵晢轻拍她背心。

    李璨靠在他怀中片刻,又抬起头来看他。

    “怎了?”赵晢不禁问。

    “你说真的?”李璨手揪着他衣襟:“真的不会和旁人像和我这样好?”

    “真的不会。”赵晢与她对视,郑重点头。

    “也不会像哄我这样哄别人?”李璨又追着问。

    “不会。”赵晢正色道:“我与你一道做的事,都不会再与旁人做。”

    “好,那我相信你。”李璨凤眸中有了笑意:“你说话,要算话。”

    “嗯。”赵晢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算话。”

    李璨两手抱着他脖颈,脚尖点在他膝盖处,凑上去亲他。

    赵晢自然反客为主,擒着她唇瓣细细厮磨。

    李璨环着他脖颈的手缓缓松开,无意识的摩挲他结实的胸膛。

    赵晢眼尾殷红,捉住她手,唇下更激烈,也更急切。

    直至李璨呼吸促起来,才肯稍稍松开。

    “我好热……”李璨不适地扭着身子。

    赵晢不著痕迹的往回挪了挪身子,缓缓放平呼吸,阖了阖眸子,强迫自己抛却欲念。

    “泽昱哥哥……”李璨软软地唤他。

    她说不出的难受,嗓音绵绵的带着哭腔,凑到他怀中去。

    赵晢僵着身子,感受着怀中的温软,几乎克制不住。

    “我沐浴。”他坐起身。

    “嗯?”李璨眼圈红红,迷茫地望他:“你不是沐浴过了吗?”

    “方才匆忙,我再洗洗。”赵晢说着,便下了床。

    “泽昱哥哥……”李璨跟着凑到床沿处,自床幔中探出脑袋唤他。

    “嗯?”赵晢回头,又快快地转过眼神。

    床上的人儿,稠丽秾艳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像枝头盛放的牡丹般惹人,偏偏眼神清澈,眼尾殷红,纯真中带着点点蛊惑,最是致命的惑人。

    赵晢不敢再看第二眼。

    “你快点。”李璨催促他。

    赵晢走到屏风后,才应了一声:“好。”

    李璨听到他往浴桶中倒水的声音,扬声问他:“要不要叫婢女打热水进来?”

    “不用。”赵晢回了一声。

    李璨在床上滚来滚去,想着赵晢方才对她说得话,满心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欢喜。

    原来,赵晢这样在意她吗?

    原来,他也会像她一样患得患失?

    原来,他不是只会凶她,会说不许她哭,他也会哄她,语气温柔又宠溺地哄她。

    她只想着他方才说话的语气,便捂着脸几乎笑出声来。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啊!

    赵晢挑了床幔,便瞧见她捂着脸蜷在床角处,也不知做什么呢。

    他笑了笑,唤她:“璨璨。”

    “嗯?”李璨收敛笑意,松开手,凑过去拉他:“你洗好了?”

    “不困么?”赵晢倚在床头,侧身躺下。

    李璨很自觉地偎到他怀中:“还好。

    那你今日到底有没有套到郭锦棠的话啊?”

    “你还是关心这个。”赵晢抬手,戳了戳她脑门。

    “这不是干系到你回帝京能不能给父皇交差吗?”李璨笑着靠在他怀中:“我是关心你。”

    “你都走了,我还听她说什么?”赵晢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秀发,轻轻把玩。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李璨忧心地道:“我总觉得,她在这儿,我们就不安全。

    尤其是你,万一被发现了行踪,那可不是玩的。

    申州官员所犯的事情应当极大,他们如今都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此事要改从扬州入手了。”赵晢淡淡道。

    “什么意思?”李璨抬眸看他:“先将扬州知府抓了吗?”

    “不抓。”赵晢摇头:“先查扬州知府,让他将功折罪,做申州官场的内应。

    再加上舅舅在申州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应当能将那些贪官污吏一举拿下。”

    “扬州知府梁荣瑞,你有他做坏事的证据吗?”李璨思量着问。

    “大舅舅这里就有证据。

    每年白家的铺子里被衙门以各种名目索要的苛捐杂税,大部分都是他们私设名目,与朝廷无关。”赵晢细细告知她。

    “但是,这不算什么大罪吧?”李璨思量着道:“起码罪不至死。

    而且,这些银子不是扬州知府亲自去要的,他完全可以推到其他人身上。”

    “所以,打蛇打七寸。”赵晢垂眸望她:“咱们就要捏住他的要害处。”

    “什么要害处?”李璨不由问。

    “你说呢?”赵晢反问她。

    李璨思索了片刻,眸子亮了:“梁佐勋是不是?

    扬州知府梁荣瑞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一向视为掌中宝,心头肉。

    梁佐勋若是犯了死罪,梁荣瑞为了保住他的命,一定会倾其所有,言听计从的。”

    “璨璨聪慧。”赵晢眸底闪过笑意。

    “那咱们还用我那个法子嘛。”李璨牵过他手,与他十指相扣:“我去,他肯定禁不住要来调戏我,到时候就将他拿下。”

    “不成。”赵晢断然拒了:“这些事情,我来便可。

    倘若一个梁佐勋都不能拿下,还要让他对你言语不敬,那我未免太无用了。”

    “不是说好了,我两个一起,有事商量着来的吗?”李璨仰起小脸,正色望着他:“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让梁佐勋犯下死罪,无法脱身。

    但是由我去,不需要那么麻烦。

    而且,他调戏我,这罪名可大可小,梁佐勋的性命就可以完全握在你的手里,梁荣瑞只会更听话。

    若梁佐勋真是犯下死罪,以你的品性,到时候肯定不会真的饶恕梁佐勋。

    那梁荣瑞万一想到这一层,像申州的人那样,反过来给申州通风报信对付你,怎么办?

    你不是教过我吗?想要拿捏住人,就要让他看到希望。

    这样的人,用起来才能放心,而且也会更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