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气喘吁吁地停住,伸手指着李莱楠:“你等回去,我今儿个非打死你不可,也省得背着我出去丢人现眼!”
“姑娘,不打了。”糖球小声告诉李璨。
“怎么不打了呢。”李璨放慢了脚步,有点失望。
方才只远远地看着,不曾看太清楚,可惜了。
“母亲。”
她弯着眸子唤了一声。
“七姐儿也出来了。”贺氏方才那一通发作,发髻已然有些散乱,但还是端出一副慈母的姿态来,看向李璨。
“嗯。”李璨看向发丝凌乱的李莱楠,凤眸扑闪,很是同情:“好端端的,母亲怎么打五姐姐了呀?”
“没有啊,我何时打了盼盼?”贺氏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七姐儿莫不是看错了?”
“母亲不必瞒着我,我们是一家人,我又不会笑话五姐姐。”李璨笑眯眯地望着她:“我还想母亲也这样管教我呢,将我管得规规矩矩的,这样外面的人就不会说我的坏话了。”
贺氏扯着嘴角笑了笑:“七姐儿是预备去何处?”
打李璨?
她想都不曾想过的。
先别说东宫那一关,光是老太婆和大嫂那里就是不依的。
在李璨会说话之前,这两人就从未让她沾过李璨的边儿,看得牢得很。
“我到园子里挖草药啊,五姐姐要不要一起去?”李璨笑看着李莱楠。
李莱楠只是掩面哭泣,都没有对她瞪眼睛,看样子贺氏方才已经打掉了李莱楠所有的脾气。
啧,真没意思。
“不了,你五姐姐跟我回院子去有事。”贺氏替李莱楠拒绝了她:“七姐儿自己去玩吧。”
“好。”李璨点头应下了,看着她们远去。
“姑娘,还跟着去看吗?”糖球问。
“不去了,也进不去院子,看不着。”李璨转过身,口中吩咐:“回园子去。
让康子盯紧一些,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
“是。”糖球应了。
到晚间用晚饭时,前头有了消息来。
“姑娘,康子传消息来了。”糖球进门来兴冲冲地开口。
“怎么说的?”李璨咽下口中的东西问。
“五姑娘叫二夫人罚着,跪了一个下午。”糖球笑着道:“晚上二老爷回来了,二夫人说了此事,二老爷又将五姑娘一顿好骂。
谁知道二夫人反而心疼起五姑娘来,又与二老爷争执起来了。”
“这么热闹。”李璨笑起来:“最后怎么说的?”
“最后商议了,说等岐王殿下下聘之后,便带五姑娘去相看,说赶紧将亲事定下来,五姑娘就不会像如今这样了。”糖球凑近了回她。
李璨咬着筷尖思索着道:“这倒也是个法子,岐王什么时候来下聘来着?”
“就这几日吧?”糖球也不大关注这些事,扭头看边上的糖球她们。
“是后日。”张嬷嬷给李璨布菜,笑着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不记事的。”
“后日啊,那很快了。”李璨弯眸笑了,她挺期待的,想看看小气的赵旬会送些什么东西来。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
糖豆小跑着进来了。
赵晢随后跨入了门槛。
“泽昱哥哥。”李璨欢喜地放下筷子,便要迎上去。
她已经两日不曾见到赵晢了。
“别起身,先用饭。”赵晢瞧见她碗中没怎么动的饭菜,出言拦住了她。
“泽昱哥哥用晚膳了吗?”李璨问他。
“尚未。”
赵晢在桌边坐下。
“去取碗筷。”李璨吩咐了一句,又道:“让小厨房再添几道菜。”
“不用,这些够了。”赵晢望着她:“身子可大好了?”
“我早好了。”李璨神采奕奕地看他:“我这几日在园子里挖药材了,糖球,去端过来。”
糖球很快将晒着草药的竹匾端了上来:“殿下。”
赵晢扫了一眼:“都知道功效?”
“知道呀。”李璨将草药的名字功效一一报出。
赵晢微微颔首:“嗯。”
“泽昱哥哥,我都说出来了,有没有奖励呀?”李璨说到奖励,眸色便不自觉地在他唇瓣上流连。
“先用饭。”赵晢耳尖悄悄红了,垂眸提起筷子。
李璨嘻嘻笑了。
“明日回东宫去?”赵晢吃了一口粥,问她。
“嗯?”李璨眨了眨眸子摇摇头:“明日不回去,等后日吧,好不好?
后日赵旬来下聘礼,我看完了就回去。”
“嗯。”赵晢颔首:“回去继续学菜式。”
“好。”李璨乖乖应下,又看他:“那你今天留下陪我哦?”
“嗯。”赵晢点头。
李璨又笑了,很是开怀。
二人沐浴洗漱过后,躺在了床上。
婢女们都退了出去。
“泽昱哥哥,你吹蜡烛。”李璨偎在赵晢怀中半阖着眸子。
她白日里不曾歇着,晚上到了歇息的时辰便有点犯困。
赵晢不曾言语,坐起身吹了蜡烛,又重新躺下。
黑暗中,李璨伸出手,在他脖颈处慢慢摸索到喉结处,逐渐向上,指尖触到了赵晢柔软的唇瓣。
“做什么?”赵晢呼吸窒了窒,握住她小手。
“你奖励还没给我。”李璨仰起小脸,凑过去亲他。
却因为看不见,亲在了他下巴处。
赵晢低头,精准地俘获了她柔嫩的唇瓣,两人呼吸相交,心跳如擂。
良久,赵晢才放开她。
李璨如一滩春水,软在他怀中,手却还是不老实,在他脖颈处摸索。
赵晢在黑暗中笑了笑,不曾有所动作,任由她胡作非为。
李璨细嫩的指尖顺着他脖颈往下:“泽昱哥哥,你好好摸,就好像那个……那个……”
她停住动作,思索了片刻才道:“暖玉!
虽然硬邦邦的,但是入手细腻温润,还香。”
她说着凑到他胸口处小狗似的嗅了嗅,嘻嘻笑起来。
赵晢只是揽紧了她,不曾言语。
李璨自领口处摸着不顺手,干脆抽回手,自他中衣下摆处探了进去。
赵晢闷哼了一声,瞬间浑身紧绷。
李璨察觉到他不对,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怕痒?”
赵晢顿了顿,闷声“嗯”了一声。
李璨手在他匀称的腹肌上来回抚摸:“真的很好摸呀,我以前怎么没察觉?”
赵晢绷着身子,不作声。
李璨想起来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腰间:“泽昱哥哥,你也摸摸我,我也很好摸的。
张嬷嬷给我沐浴时,总是说我又白又嫩,好像一块水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