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愚昧,打板子是常有的事情,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两个衙役将何氏按下,另外两人一左一右按照王鼎的命令开始打板子。
啪啪击打的声音,以及何氏惨叫的声音传来,让很多围观的群众不忍心看。虽然衙役已经放轻了力度,可是二十大板还是让何氏受创很重,下半身已经完全麻木,不能站立,只好趴着告状了。
这时候才正式开始审问,王鼎冷哼一声,“将状纸呈上来。”
一目十行扫过,其实还是那回事,不过又加了一个,那就是何大壮被抓走。
“请问王大人,我家夫君何大壮因何罪名被抓?小女子被金国使者侮辱,大人不替小女做主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将小女一家都给抓起来吗?”何氏这时候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披头散发,声嘶力竭的质问。
旁边围观的人群嗡嗡开始议论,“是啊,这叫什么事啊,还有王法吗?”
“唉,官字两个口,有理没钱别进来!”
“很明显啊,开封府惹不起金国特使,就会拿自己人开刀,我呸!”
很多人乱哄哄的,不过看样子对于开封府都比较鄙视,有点群情激愤的意思。
王鼎拍了拍惊堂木,“肃静,谁敢吵闹就赶出去!”
在宋代是允许群众旁听的,以表达公正严明,可是这时候就让王鼎感觉不好了。弹压下去众人的鼓噪,王鼎皱眉。
“何氏,你有何证据证明金国使者行凶,可有人证物证?”王鼎问道。
“禀告大人,当时陪着金国使者的有一人,小女子听有人叫他赵大人,他当时陪着那金国使者。”何氏大声说道。
“此人姓甚名谁?”王鼎接着问。
何氏可不知道这个,摇头。
“哼,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让本官怎么调查?”王鼎冷哼,他是故意的,当然知道那人就是赵良嗣。
可是这时候旁听的有人开口了,“王大人,那人是赵良嗣赵侍制!”
王鼎那个恼啊,你说好好的别人开什么口,他大怒,“何人喧哗,重打二十大板!”
两个衙役分开人群,拖出来一个年轻人,他穿着文士衫,有些羞恼的喊着,“我是秀才,你们谁敢打我?”
秀才也能够号称天子门生,跟普通白丁已经不一样了,本来想要打板子,可是有功名在身就不好动手了。但是王鼎怒气难平啊,“咄,既然是秀才,怎么不知道礼法,这里是公堂之上,岂能容你随意插嘴?还不退下?”
不过这个秀才也是一个书呆子,酸气很大,梗着脖子说道,“王大人,小生也有旁听的权力,而且我在街上见过赵侍制,他就跟何氏描述的一模一样,为什么王大人不传唤他来问一问?而且被告呢,怎么不传来?”
王鼎那个气啊,他就是想要糊弄过去完了,然后找人吓唬吓唬何氏,糊里糊涂结案算了。还真的以为他一个开封府能够审理得了金国特使啊?
“哼,本官断案何用你插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本来那秀才早点退走,王鼎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居然敢质疑他的断案,王鼎自然就怒了,非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个不开眼的秀才不可。
很快秀才那杀猪一样的叫声就传了过来,明显震慑住了一帮看热闹的人。
王鼎冷哼一声,“去请赵良嗣大人过来一趟!”
这事办的,虽然赵良嗣是四品官,比王鼎要低一级,可是同是朝廷命官,这样做买脑子上都不好看啊!
过了大半个时辰,衙役回来了,禀报说道,“赵大人不在,小的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人,就回来了。”
很明显,赵良嗣根本就不来啊。尽管王鼎官职比较大,可是他也不好硬将人给抓来吧?再说了,也不是赵良嗣犯了罪。
这事不好办啊!
王鼎感觉脑袋大了,麻痹的,你们都没事人似的,就让老子里外不是人!
看看外面那些民众,王鼎咳嗽一声,“因为证人不能到场,而且没有证物,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审!”
何氏大哭,刚刚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这时候却怎么也忍不住了,“王大人,还请你给民女一个公道啊!”
王鼎简直要翻白眼了,我给你公道,谁给我公道啊?他这个小肩膀可扛不住这么大的事!
“退堂!”王鼎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啊,老天啊,苍天何在啊,你开开眼吧……”何氏状若疯狂,爬着向前要拉住王鼎,但是又怎么能够?
要说这两天赵吉过的不错,再次将乔林儿和赵红梅调教了一遍,而且宠幸了两个贵妃,分别是乔贵妃还有小王贵妃,特别是小王贵妃,今年二十六岁,特别有味道……
赵吉已经打定了主意了,要将后宫的女人都玩一个遍,他是皇帝啊,弄来那么多女人不就是让他享受的吗?仔细问了一番,赵吉才知道,原来这时候的后宫女子上万人,除了有名号的嫔妃,大部分都是宫女以及秀女,这一下子让赵吉感觉亚历山大,如果每天一个的话,一年三百多,十年三千多,卧槽,要三十年……
任重而道远啊!
宫里闷了,赵吉今天来找李师师。
可是在街上看见人头攒动,他也来了好奇心,看看地方,是开封府。难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于是他就挤了过去。
十几个大内侍卫分开人群让皇帝轻轻松松的挤进去,赵吉进去就看到了那秀才被拉下去胖揍。不过赵吉不明情况,也没有插手。
“喂,兄台,请问这是怎么了?”赵吉问旁边一人。
那人也是一个读书人样子,闻言叹息一声,“这个何氏,被金国特使侮辱了,他丈夫告状却被抓了起来,她来击鼓鸣冤也被打了二十大板,现在提供消息的秀才也要被打了,不知道老天什么时候能够开眼啊?”
旁边还有一个人冷哼一声加入进来,“昏君带着昏臣,早晚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