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却是根本没有理会。
此时的他,已经能够听到城内的哀嚎。
他不管不顾,径直向着城内杀去。
呼兰骨顿时大怒。
他何曾受过这般对待。
一时之间,暴跳如雷。
“哇呀呀。”
他发疯般地嘶吼着。
手中狼牙棒一指秦烈,怒声咆哮。
“兀那小子,敢与本将一战否?”
“有何不敢!”
秦烈手中的霸王戟一挥。
噗哧!
噗哧!
噗哧!
前方阻挡的三名匈奴骑兵,纷纷倒地身亡。
他手中霸王戟一扬。
“匈奴贼子,还不快快过来受死!”
呼兰骨彻底怒了。
他乃是右贤王麾下亲卫大将。
若非如此,这一次的功劳,也落不到他的手中。
此时见秦烈对他不屑一顾,当下暴怒道。
“你找死!”
他驾马,向着秦烈冲去。
王匡心头一紧。
对于呼兰骨的战力,他颇有些了解。
他便是伤在呼兰骨的箭下。
他急忙大声喊道。
“快阻止他们……”
守城校尉满脸苦笑。
“王太守,我们根本就阻止不了……”
王匡无奈,只能尽力朝着下方呼喊。
“小心……”
两人甫一接近。
呼兰骨便挥舞着狼牙棒,向着秦烈砸了下去。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阴笑。
他自幼天生神力。
故而,他才选用了狼牙棒这柄重武器。
如今他全力一砸之下,眼前这人必定挡不下来。
但旋即,他整个人便愣住了。
面对这一击,秦烈神色漠然。
他出手如电,手中的霸王戟重重地朝着斜上方一挥。
铛!
呼兰骨只觉得手臂一麻。
他手中的狼牙棒便被击飞了出去。
这怎么可能!
呼兰骨满脸的惊骇。
他天生神力,居然连一击都挡不下来?
呼兰骨只觉得手上一片生疼。
他低头看去。
却发现,不知道何时,他的虎口,早已经崩裂了开来。
秦烈得势不饶人。
他手中的霸王戟,重重地朝着呼兰骨劈了下来。
呼兰骨想要躲闪,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戟,自上而下,直接将呼兰骨劈成了两半。
便是连他胯下的战马,也一同被劈成了两半。
目睹眼前的一幕的匈奴人,全部都愣住了。
他们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呼兰骨乃是他们右贤王刘豹麾下大将。
仗着一身蛮力,纵横四方,所向披靡。
而如今,仅仅一个回合,便被人劈成了两半?!
所有匈奴人,全部都愣住了。
他们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呼兰骨乃是他们右贤王刘豹麾下大将。
一时之间,大雪龙骑士气大涨。
他们疯狂地向着城内冲去。
轰隆隆……
在秦烈的带领下,大雪龙骑将匈奴骑兵搅了个天翻地覆。
仅仅百余个呼吸间,便将匈奴人打了个对穿。
匈奴骑兵再无战心,纷纷四散而逃。
大雪龙骑分出百余骑兵马杀入城内。
而其余人,则是折返,疯狂追砍匈奴人。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的匈奴人便被斩杀殆尽。
城墙上。
王匡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瞪大着双眼,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一直以来,匈奴铁骑来去如风。
又战力强横。
想要战胜,谈何容易。
而如今,秦烈凭借着三千骑兵,迎战匈奴整整三万铁骑。
却以摧枯拉朽之势,一战全歼匈奴三万铁骑。
其战力之强横,简直匪夷所思!
河内郡若有秦烈镇守,当再无后顾之忧!
见秦烈在眼前,王匡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紧紧地握住了秦烈的手。
“秦县令,谢谢你。”
“谢谢你不辞辛劳,驰援近百里,救下了我怀县百姓。”
秦烈摆了摆手。
“王太守不必客气。”
“匈奴人杀我们百姓,毁我们城池,我华夏儿郎,人人得而诛之!”
“说得好!”
“说得好啊!”
王匡激动万分。
“我大汉有你如此良将,大汉有救了!”
秦烈心中暗哂。
大汉有救了?
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怕立马会从地上蹦起来。
对于秦烈所想,王匡自然毫不知情。
他痛心疾首道。
“早知这匈奴人如此反复无常,我大汉就不该接收他们。”
“只可惜……养虎为患啊……”
“若是不能根除,只怕要为祸后世啊。”
他的脸上满是忧苦之色。
秦烈深深地望了王匡一眼。
王匡此人在后世名声不显,居然有如此见地。
着实是难得。
“这有何难!”
秦烈淡淡一笑。
“所为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既然知道匈奴人反复无常,那我们便屠了匈奴人便是。”
“有道理……”
王匡双眸猛地大亮。
但旋即,他轻叹了一声。
“只是想要做到,却是谈何容易。”
“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南匈奴早已经发展壮大。”
“现如今他们的兵力,早已经不下八万。”
“整整八万的铁骑,来自如风,想要斩杀,谈何容易啊……”
王匡长叹了一声。
“终是苦了我大汉百姓啊……”
秦烈郑重道。
“此事虽然困难,但为我华夏,为我中原之昌盛,却是不得不做。”
他的语气,无比坚定。
王匡看在眼中,他心中也下定了决心。
看着王匡胸口那半枝箭矢,以及不断流淌的鲜血,秦烈劝道。
“王太守,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你先请医师帮忙诊治要紧。”
他说着,便朝着旁边的医师招了招手。
却见王匡摆手道。
“不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他一把握住了秦烈的手。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王匡的手指骨节都微微发白。
“秦烈,从今天起,我们河内郡便靠你了。”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秦烈,表情无比的认真。
秦烈微微一愣。
“不知道王太守,这是何意?”
“秦县令,王太守之前便已经下令。”
“谁若是解了怀县之危,他便保举谁为河内太守。”
守城校尉解释道。
“这如何使得。”
秦烈连连摆手。
“使得,使得!”
“有秦子昭你护我河内,我才能彻底安心。”
王匡当即招呼了一声。
“来,取本太守的印信和保举文书。”
旁边,一名仆从将印信递给了王匡。
王匡伸手接过,一把将印信和保举文书,塞入了秦烈的手里。
“秦……秦太守,这怀县,这河内郡的百姓,就全靠你了……”
他拍打着秦烈的手。
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弱不可闻。
吧嗒!
王匡的手,垂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