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叼着半截‘食物’躯体的穿山冰虫轰然炸裂开来,气浪掀翻了众人,水淼淼在天上飘着笑的花枝乱颤,虫子她是斩不动,但一枚雪晶她还净化不了了?可笑!
水淼淼翻身潇洒落地,这次施展殺身元善造化录到没有虚脱,可能是因为她未施展全部或者是精进了,也有可能因为……
爬起身的童芜西晃了晃身形,最是没坚持住踉跄倒在了童嗳怀里,童嗳也甚是狼狈,摇着头一时难掩嫌弃到也未将人丢开。
水淼淼剑指天上刚稳住身形仍不敢相信盯着虫子爆炸方向看的面纱女子。
“现在我们该来讨讨其它的债了。”
“哼。”懒得废话,面纱女子深深剜了眼水淼淼,她记住了,身化为花瓣无数,消失在天上,此地既无雪晶,久留已无意。
追出几步的水淼淼,脚一软,灵敏的将剑插进泥地支撑住没摔个洋相。
只能做罢,水淼淼的力气也第二次用完了。
现在该想想怎么出去了,水淼淼抬头望着天如井底之蛙般无力,这深谷,还是跳下来简单啊。
水盈隐重变回链戒,水淼淼无奈的回来童嗳二人身边,好心的询问道,“怎么样?我这药很多就是不知道该吃什么。”水淼淼在水盈隐里翻找着。
“多谢淼姐姐好意。”童嗳出言拒绝,她们自己也有更适合。
“唉。”躺在地上的童芜西叹着气,懒懒的说道,“真是够狼狈的,这般看来我们是谁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啊。
“有机会的,下次。”水淼淼肯定的说道,童芜西便对水淼淼笑着。
“别说话了。”童嗳推搡着童芜西的胳膊喂了她一颗丹药,实在插不进对话的童嗳便只能强行让童芜西闭嘴,在一旁柔弱的充当贤良,“你这伤要静养,淼姐姐的伤可要包扎一下?”
水淼淼扫了眼自己,摇了摇头,反正也不疼,血也早被冻住。
关键是,水淼淼手摸向颈项,几度想将嫣红妄尘绸扯下,是因为打架了吗,她现在一点都不冷还觉得有些热的慌。
童芜西在一旁不住的时不时看水淼淼一眼笑一声,看得水淼淼心中甚是没底,她与童芜西就交谈过一次,不算愉快但也不因结仇,这合欢宗的人到底都有什么毛病!
不在望向二人,水淼淼四处巡查起来。
“淼姐姐?”善解人意的童嗳刚想问询,可是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否,一抹幽暗的蓝光闪烁靠近。
水淼淼顿时喜出望外,是冰蓝蝶押着惊慌失措被吓跑的云外信回来了,现在人总算是齐了。
将安抚好的云外信放回腰间布兜,水淼淼问起童嗳,该如何上去?
“有点困难。”童嗳捋着发丝思考的说道,“芜西暂时是使不上任何灵力了,我也伤了肋骨胸骨,一直用灵力维持着怕是不够上去的。”
“确实麻烦。”水淼淼挠着头她也一样不敢保证,怕中途力竭。
“不如这样。”童嗳灵机一动看向水淼淼,“淼姐姐先助我上去,我去喊其她人下来相帮。”
看着童嗳诚挚的目光水淼淼点了点头。
“那就”
“让伤员先上去吧。”水淼淼截断了正要起身的童嗳的话。
“啊?”童嗳一愣瞪向童芜西努力争取道,“可她,她一点力都动不了,我还能出一些的。”
“无妨。”水淼淼摆着手大方的说道,“老弱病残自当先救助,我让冰蓝蝶送她上去,我在助一层,应该是可以安全送上去的。”
童嗳一时无法反驳,看着童芜西送来的手只能强撑笑意将人搀扶起,“淼姐姐说的是,芜西确实需要先上去救治,只希望别忘了就好。”
童芜西接过话,“不会,我自当第一时间让她们来救助,很快的。”但若童嗳先上去,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推开童嗳搀扶的手,童芜西固执的向水淼淼沉默的单独行了一礼,今日相助,虽无言,但记心间,永不忘。
冰蓝蝶随童芜西离去,留水淼淼与童嗳在深谷大眼瞪小眼。
水淼淼没有童芜西想的多,送童芜西上去真是出于伤重考虑,但若真让水淼淼选择一人信任,童嗳绝不再考虑范围。
毕竟是在桃花源有过交际的,而那时间童嗳对她的厌和嫉妒可是赤裸裸的,现在成熟了会掩藏了,也有可能是没认出来。
还有一点就是这戏,假了点。
水淼淼在想往日她是不是就是这幅装乖的模样对着贤彦仙尊的,应该比这真几分吧,不然依贤彦仙尊的性格应该会扇自己的。
童嗳咳嗽起来,水淼淼抛开纷乱思绪上前好生安抚。
这真心与假意总是演不出的,一分钱一分货,水淼淼在装,也是有几分真心的,童嗳就不知了……
大约送上去有一刻钟后,救援便到了。
如童芜西先前所说,他们各有个的狼狈皆空手而归,唯一好的点是雪晶消失此地风雪自也无了踪影,无需在担心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看的出合欢宗众人可能是想开个复盘会的,水淼淼也无心打扰回了房就锁起了门。
水淼淼离去,童嗳气势立刻上来问道,“童芜西呢?”
“回房间了。”
听人答道,童嗳琢磨了几分钟,随意指了几个人,“她伤的严重你们去帮帮,她可不能躺着。”
“是。”被指的人互相看看虽都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应道。
这边童嗳骨断之伤还没处理好,那边童芜西带着一身热气而来,有几丝嫌弃的看着童嗳道,“还以为能休息了呢。”
童嗳没好气的斥道,“你任务没完成,怎么有脸休息的的。”
“下次咯,下次一定抓一个回来。”
“这次伤的都够呛,还能有下次?”
“那是轻敌了,本是想看看她们的心法招术,下次我不会在给她们变异的时间了。”
得了满意的答案,童嗳随即皱了皱眉头瞥了眼童芜西,“你当时喊琅淼放开我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童芜西笑着不见一丝紧张,张嘴就反问回去,“当时你若是被抱在怀里的哪一个你不会这般说吗?能活一个是一个。”
沉默几秒,童嗳勾了勾嘴角,“你那话太直白了,嫏权宗的人才是真团结,她会不喜的可以在委婉点。”
这事就算过去了谁也没记心间,她们不是朋友也不是合作者,顶多算半个上下属,童芜西当初既然参加了选拔就算最后落选了那也是童荌这一派系的,各自心中都有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