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有些不太对劲。
秦逸尘感受着这突然出现的恐怖气息,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不止是因为这才是下一轮试炼的开始,还因为自己感受的气息过于强大,甚至已经到了主神级别。
和曾经秦逸尘亲眼见过的暴怒的战神阿瑞斯,气息相去不远。
这一个小小的试炼,怎么可能安排一个主神级别的考验?
别说是他秦逸尘,就算是把百老所有人联合起来,只怕都过不了这一关。
所以,秦逸尘在发现对方的实力强大得有些过分之后,反倒是变得非常的笃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因为秦逸尘可以断定,这就是障眼法。
至于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是这里的考核就是这样,还是说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让里面的生物选择了这样,那还得再看看,等到事情更加确定了再说。
一步前进,在秦逸尘的脚边突然弹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秦逸尘的脚踝,对方的速度很快,视线受阻,再加上进入凤鸣山试炼之后,秦逸尘就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意识外放,所以,理所当然的中招了。
一阵桀桀怪笑阴冷刺骨,光是这声音,都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中计了。”
不出秦逸尘的预料,先前自己觉察到的强大气息,也正是幻觉和假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弄出这样架势的目的,已经非常清楚了。
就是要让自己慌乱,亦或者像现在这样,笃定这就是骗人的把戏,从而放松警惕。
但无论是哪一种,对秦逸尘来说,其实影响都不太大。
因为灵气。
自打发现了自身的力量可以恢复,并不是彻底的压制住境界之后,秦逸尘暗中恢复了自己的灵气,作为保命的底牌。
从脚踝上,秦逸尘能够感觉到灵气和一团诡异的气息触碰在一起,似乎随时都要爆发。
与此同时,自己的手掌上传来一阵温热。
秦逸尘微微一笑。
这样一来,自己身上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清楚了。
灵气依旧可以使用,信仰之力在不久之后也能够恢复到可以使用的地步,而自己手掌上的花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自己多一次参加的机会。
在秦逸尘用灵气将毒液驱逐出去的时候,手上的花朵也失去了温度。
灵气瞬间汇聚,化作一柄利剑,直接朝着下方的不知名生物刺下。
一阵阴冷的怪叫声仿若来自地狱的诅咒,而随着这一个生物的陨落,秦逸尘也看清了自己面前的世界。
地面上流淌的是滚烫的岩浆,入眼的仿若一片灿烂的繁星,赤红的“云”,缭绕的烟,还有那一点点流动的岩浆,汇聚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而在这个时候,秦逸尘终于放松了自己的所有想法,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摇了摇头。
“美啊,只可惜,要人命的东西。”
说着,秦逸尘用灵气将自身包裹起来,避免被外界的毒气侵蚀,缓步而行,秦逸尘走向远处更加绚烂夺目的山巅。
按照常理推断,这地方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感觉到害怕。
那么破解这一场试炼的关键,极有可能就在看起来最危险的地方。
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死寂,时不时还会有一两个生物蹦跶出来,虽然是偷袭,他们的手段也足够的巧妙,只可惜在秦逸尘的灵气面前,这些东西就成了摆设。
有灵气护体,秦逸尘以不变应万变,拿自己当做诱饵,等对方上钩。
只要有傻子敢冒头,迎接他们的,绝对是秦逸尘恐怖的进攻,绝不会给他们留半点情面。
在一个时辰之后,秦逸尘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看向远处。
“看够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对方也展露出身形,她意外的看着秦逸尘,似乎对秦逸尘的手段很是惊讶。
“你怎么发现我的?”
秦逸尘看向女子,然后转移了视线,看向女子的身侧。
如果没有判断错处的话,下一刻,她就会置身在一片黑暗当中,这就是秦逸尘刚进入这一方世界时遇见的东西。
在交谈之前,秦逸尘需要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资格和他同行。
如果连这一点东西都解决不了,或者陷入慌乱当中,秦逸尘自然不会和他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随着秦逸尘的沉默,那女子似乎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她就置身一片黑暗当中。
秦逸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偷袭生出的黑烟,一阵点头。
“这玩意儿还是不错,用在最开始的时候效果最好,现在都进入这里这么久了,谁都知道两眼一黑就是被人算计,谁还会担心是不是绝顶高手?”
“哪儿有主神级别的气息,和这一帮杂鱼混在一起的?”
眼看女子已经经过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挣脱出来,秦逸尘无奈的摇头。
看来还是自己高估了她的判断力。
正当秦逸尘准备好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一道赤红的光闪过,让秦逸尘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是火,滚烫的火冲破了那一团黑烟,连带着施展手段的怪物一并吞没。
滚烫的火焰在喷吐之后,仍旧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向八方扩展。
而女子的怒吼声也出现在秦逸尘的耳中。
“给老娘滚远点!”
秦逸尘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长得那么乖巧,怎么一副暴脾气?”
一片滚烫的火焰仿若喷涌而过的炽浪,秦逸尘叹了一口气,灵气稍微调度了一下,从体内到体表。
下一刻,炽浪喷吐,将秦逸尘淹没。
等到火焰席卷而去,秦逸尘无奈的转过身来,看向已经到了自己身后的女子。
“墟城城主,秦逸尘,我该如何称呼你?”
女子双手背负在身后,身子微微前倾,好奇的打量着秦逸尘。
“你就是墟城城主?
无上神庭好几次想要剿灭的那个什么,光主圣殿?”
秦逸尘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女子的话。
但他也不再多说任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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