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道生得知了弗洛莱琳的安排之后,心头也是一阵无语。
这手段未免有些太过于简单粗暴了,直接指向问题的核心点,如果承认无上神庭的地位,就乖乖听从吩咐,如果不能,那就是无上神庭的叛徒,被杀也是在情理当中。
虽然众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结果,对这件事的看法,但本质上,这件事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接纳者,被动的接纳上级的命令,仅此而已。
最让余道生捉摸不透的,还是这一道命令之后,可能出现的任何一个场景,毕竟在余道生的认知当中,这些神使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听从弗洛莱琳的吩咐,就在那里站着,完全按照弗洛莱琳的要求去做事。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不满。
不过余道生也没有在营地当中多留的意思,这一道命令下来,基本上就是宣告了弗洛莱琳要亲自料理这些内鬼,而且是铁血手段,余道生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要和弗洛莱琳抢夺大权。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这样做只会让无上神庭对光主圣殿的看法更加的偏激,显然,这不是余道生想要的答案。
在弗洛莱琳命令下达的半个时辰之后,余道生直接请辞,带着光主圣殿的信徒离开了营地。
一路返回林特浮空城。
在回去的路上,赫拉克勒斯好奇的凑过来。
“余道生你说这些人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间反叛无上神庭?”
余道生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在,这才传音道。
“这事说起来很简单,但也很复杂。”
“就拿你我来说吧,如果没有光主大人,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的处境,能有现在的待遇?
保不齐还有什么邪神把我们给骗去压榨价值。”
“我们现在不理解他们的举动,其实就是因为光主大人给了我们太多的便利和好处,我们对光主大人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连一点点不乐意都没有,也正是以为内如此,我们才能够安然的接收这一切,你换了别人试试?”
赫拉克勒斯沉默了一会儿,这才一拍手。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前我在村里,就有个铁匠老是欺负我,那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能够把他揍一顿,然后我去当铁匠。”
如此朴实的愿望,属实给余道生逗乐了,随手拍了拍赫拉克勒斯的肩膀,余道生这才说道。
“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就好,我在这三千年时间的参悟当中,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光主大人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是这世上唯一值得誓死追随的人。”
两人一路闲话,等到回到林特浮空城的时候,只见马特已经在城墙上等候多时。
见到他们回来,马特直接动身来到他们身边,面色冰冷。
“传送,地点光主圣殿营地。”
余道生微微一惊,刚张嘴想问,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证明身份,当即以光主圣殿营地为目标传送,来到了营地当中。
不多时,百人齐聚,天空再没有一个人留下,马特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传送回了营地当中,用力拍了拍余道生的肩膀。
“你们能安然无事的回来就好,差点就上当了。”
余道生满脸惊讶,向马特询问先前发生的事。
马特一阵摇头。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有信徒在你们离开之后,发现你们满身鲜血的躺在悬山上面,我都打算带人去弗洛莱琳的营地询问了,正巧碰见你们回来。”
马特虽然说得平淡,但当他得知这个错误情报的时候,他的怒火显然比其他的人更多,都要直接宣战了,可见马特也是一个及为护短的人。
只见马特在在一阵沉默之后,看向余道生。
“你们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还需要理一理,对了,弗洛莱琳那边的事如何了?”
余道生将他预见的事简单陈述了一番,马特挑了挑眉头。
“这次事情有些不简单,余道生你替我坐镇林特浮空城,我要亲自外出查看。”
见马特属实有些放心不下,余道生将他对幻境的猜测说了一番,这才离去。
马特得到了一些情报,这才起身,带着执法队中的几个手下,离开了林特浮空城。
跟随马特一起行动的只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和马特一样,都是战器组建的身躯,虽然没有马特使用的战器那么构思精巧,但基本的功能都是存在的。
一行六人在天空飞掠而过,马特直接传音吩咐道。
“你们的战器没有对抗魂魄手段的能力,现在就将你们对外界的感知封闭,开启法阵保护意识,切记,不管你们看见了什么都不要惊慌,幻术,只要我们不乱,对手就没有得逞的机会。”
马特在一番沉默之后,带着六人进入一处悬山附近,然后掉头急转直下。
朝着下方这一片无尽的深空飞掠而去。
就在余道生离开浮空城之后,马特从一众家族的眼线当中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他们看见有人从下方的深空飞掠而起。
这个情报直接让马特惊出一身冷汗,说不定上次的那些人,就是靠着深空,打探情报,然后神出鬼没的离去,最后差点还控制住了光主大人。
而对这无尽的深空,浮空城内居然没有任何一点记载,就连格洛尔浮空城内的雷恩都知之甚少。
雷恩非常确信,这深空之下不会有任何生物存在。
但那又怎么解释家族的发现,这些家族现在可没有任何理由,再骗他们。
此行,马特就是要坚定的贯彻他自己的战斗理念,一步步扩张吞并,必须要确保一个安全的撤退地点。
这个地点,就是林特浮空城,马特绝不会允许有任何一个东西,在下方肆无忌惮的窥伺他们。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身后的林特浮空城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入耳的风声呼呼作响。
堪比寂灭的宁静,仿若一把刀扎在胸口,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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