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观星当时见过,金象神帝捧着哭丧的那尊明阳帝神像,确实很古老,带在身边很久了。
但是,他的老朋友,怎么可能会在妖月圣地之中?
!放眼看去,妖月空同样是一脸茫然,他更不知道,为什么白兄的朋友,会藏在他族圣地之中!妖月空和白观星对视间,满脸狐疑,这则消息,可谓有喜有忧,令他们猝不及防。
好在,月亮湖已经被秦逸尘全部吸收,不灭妖月已然与之融为一体,只待慢慢炼化。
月隐神王再想抢,除非把他们都打死。
但可惜的是,金象神帝刚才的神通,本来是想钻入白观星体内,只让他一人听到。
可在月隐神王的威胁之下,金象神帝只能当着众人道出此事。
而月隐神王闻言过后,笑容泛起抹玩味。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有你白泽之子的朋友。”
白观星也冷笑两声:“没办法,我就是朋友多,你嫉妒了?”
月隐神王冷眼相对:“和蝼蚁为伍,竟然也可引以为傲。”
言语间的针锋相对,白观星并不在意,现在麻烦的是,月隐神王也听到了这件事!这样以来,他不得不面临选择!如若继续阻拦月隐神王,与其争夺机缘的话,那么他的那位朋友,必然会遭金乌拾郎毒手。
而若是不跟着月隐神王……在妖月圣地之中,他必然是横行无阻!但朋友二字,让白观星不可能视若无睹。
“要不,我一个人过去看看,你们帮我盯紧月隐神王?”
妖月空暗暗传音,可白观星却连连摇头。
“那三位祖巫不好对付,你没有天道契约庇佑,去了更危险。”
不管是金乌拾郎,还是月隐神王,都是一方强者,关键身边的同伴,不是祖巫就是黑祖弟子!就凭秦逸尘一众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分散!“那……那就先去找金乌拾郎!”
妖月空咬牙低喝,这话令秦逸尘不禁一惊,若是去找金乌拾郎,谁来阻拦月隐神王?
“不怕!不灭妖月已经被你炼化了,金乌拾郎去的地方,也必然有吾族机缘。”
“能让月隐神王看上的机缘不算多,剩下的,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夺走的。”
已枯竭的月亮湖一片沉寂,秦逸尘一众在商量对策,月隐神王又何尝不是心思转动?
不仅白观星面临着选择,他也要做出选择。
如若追杀白观星一众,那么他必然会遇到上古妖庭。
上古妖庭那些妖祟,可算不上他的朋友。
而若是不去找金乌拾郎,那么在妖月圣地,将无人能拦他!一时间,天穹间阵阵死寂,终究,挂念朋友安危的白观星,最先忍不住。
“去找金乌拾郎!”
“轰!!!”
那一瞬,秦逸尘一众化作神光驰骋于妖月圣地之中,而帝后看在眼里,不禁怒喝。
“想逃?
!”
帝后所化的神影同样纵横天地间,然而还未追击,却听一声冷喝传来。
“本王让你们追了么?”
帝后的身形不禁怔住,但望着秦逸尘一众离去的背影,她顿时有些不甘。
“可是……”那个贼刀,可是吞了月亮湖!“嗯?”
然而帝后还未多说,月隐神王微微蹙眉间的一声冷哼,便让她哑口不言。
帝后低头,不敢直视月隐神王的目光,但心底却忍不住腹诽。
又不是她的机缘,她着什么急?
何况月隐神王也好意思说自己仁慈?
就刚才分给她的那一道水球,打发乞丐呢?
!帝后也泛起阵阵无名火,想她在帝天界,那是一朝帝后,位高权重,尊贵无比,遇到月隐神王,好似成了奴仆一般随意使唤,还不时被呵斥。
而月隐神王幽寒的目光,望着秦逸尘一众离去的方向,怒意渐渐收敛,化作冷傲。
“本王说过,一切,都自有安排。”
他不会让妖月空死的这么快。
帝后一众还是没敢吭声,只是天狱之主心底也腹诽几句,被抢了月亮湖,也在您的安排之内?
“你们不会觉得,本王是在躲着白泽之子吧?”
这番突然开口的冷喝,让心底刚刚一阵埋怨的天狱之主一个哆嗦,差点以为要大祸临头。
“月,月隐师叔实力滔天,如您所说,如今的白泽之子,不过只会用些雕虫小技而已……”“月隐师叔肯暂时放他一马,不过是侥幸,师叔定然有更大的雄心壮志!”
眼见帝后一众瑟瑟发抖,月隐神王才露出一丝满意。
但是扭过身时,月隐神王的脸色却阴沉如墨。
他,的确有所安排。
可是,被一个不过道化境的蝼蚁抢了不灭妖月,这绝对不在他的计划之内!“那只蝼蚁是叫风天行吧?”
“这次,就是白泽之子挡在他身前,也保不住他。”
月隐神王轻喃冰冷,只是刚准备离去时,却突然想到什么。
“轰!”
回眸间,一道月光横扫,摘星君王一众顿时感到自己好似要被月光融灭,这是他们根本无法抗衡的力量!“你们是废物,你们的手下,比你们还废物。”
几个帝君,却连一个道化境的蝼蚁都拦不住,简直该死!“神王,神王……饶命啊!”
帝后见状,也顿时慌了,天狱之主咬了咬牙,也垂首道:“师叔,他们都是我师兄的麾下,您,您就当给我师尊一个面子。”
月隐神王闻言,眸中的月光却更加阴寒。
“你师尊知道,你拿他的面子来保这几只成事不足的蝼蚁么?”
此话一出,天狱之主都不敢再吭声。
好在,月隐神王眸中的月光渐渐消散,只留下摘星君王一众奄奄一息,惧怕不已。
“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走吧。”
月隐神王双手负背,周遭萦绕起月光,而帝后一边将摘星君王一众搀扶起,一边对着前者的背影告罪。
可是在心底,帝后却对月隐神王越发惧怕。
她必须承认,白泽之子说得对,不只是黑祖,在这些神王眼里,世间众生,对他们只分为有用和没用。
而帝后的这抹惧怕里边,更勾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