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天府的上空,那一只宛如神邸之手一般的巨掌,狠狠的镇压在光幕之上,那种强大的力量,将巨大的光幕都是压得有些塌陷了进来。
不过,诸多大能却都是能够看得出来,那只巨掌所带起的狂猛能量,并未能在第一时间将光幕给撕裂开,而在这般僵持之下,随着不断的相互侵蚀,巨掌之上的那种能量,已经是逐渐的消散。
反观护族大阵所发出的那道光幕,却已经是逐渐的再度升起,在巨掌之下的纹路虽然被蛮横的抹除掉,但是,随着圣天府中那道璀璨光柱的注入,一道道纹路仿若永无止境一般,再度汇聚而去。
“咦?”
而此时,在天际之上,似乎也是有着一道轻咦之声响起。
似乎,那隔着遥远距离出手的至强者,也是因为自己的一掌并未奏效而感到惊讶一般。
而随着那道声音的响起,天际之上的那只巨掌也是逐渐的变得虚幻了起来,最后彻底的消散而开。
“不愧是鸿钧老祖所布下的阵法,竟然连至强者的攻击都能抵挡下来!”
望着重归于平静,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阵法,无数强者心中也是升起了一抹自豪之感。
凭借千余尊圣主的力量,竟然能够挡下至强者的一击,由此足以看出,当初的鸿钧老祖是何等的妖孽!
“鸿钧老祖布下的是从墨龟一族习得的玄武大阵,不过,在悠久的岁月之下,经过无数先祖的改进,如今这个阵法,比起玄武大阵更胜一筹。”
在秦逸尘身旁,武际也是低声的解释道:“而且,虽然我们没有至强者来驱动这个阵法,但是公缺晴修炼的是鸿钧老祖的修神之法,虽然不能将大阵催动到极致状态,不过,至少也能够有着七八分之多。”
闻言,秦逸尘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望着光柱之中的老妪,他的脸上也是涌现了一抹赞叹之色。
人族之所以能够存活到现在,与广寒、天武、剑羽这三大势力不无关系啊!
也是有着他们这三个修行鸿钧老祖三门的势力支撑着,人族方才能够如此稳固。
“左侧百尊圣主维持阵法,其他人原地待命!”
随着天际之上的异样波动彻底消失,公缺晴的眸子也是缓缓睁开,一道清喝之声,也是从其口中传出。
闻言,广场之上除了最左侧百尊圣主之外,其他的圣级强者都是停止了注入能量。
启动护族大阵,必须要有千尊圣级强者。
不过,维持这个阵法,却并不需要如此可怕的能量,只要没有受到太可怕的攻势,百尊圣级强者的维持,便是足够了。
这也是为何,在当初人族最为危机的一次时,凭借护族大阵,能够坚守数百年光景的原因!
在吩咐完之后,公缺晴却并未站起来,她依旧站在那道璀璨的光柱之中,静静的感悟着这个阵法。
虽然她所修炼的是正统的鸿钧老祖修神之法,不过,护族大阵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要想彻底掌握这个阵法精髓,她也需要一些时间去参悟。
“刚才那只巨掌是什么?”
“难道那就是至强者的神通吗?”
“如果没有这光幕的守护,在那一掌之下,圣天城中能有几人逃得出去?”
而此时,在圣天城之中,也是有着无数的喧哗之声响起。
不少人的面庞之上,都是有些恐慌之色。
虽然那只手掌被阵法挡了下来,但是,那出手之人根本就没有现身,而且,在那一掌之下,阵法被压成那般可怕的模样,仿若随时都会破裂而开一般。
一旦这个阵法被破,那圣天城中的无数强者,恐怕将会沦为待宰的绵羊啊!
“诸位趁现在先调修下吧,接下来那些畜生可不会给我们休息的时间。”
在圣天府之上,秦逸尘的目光也是扫视过广场上的千余尊圣级强者,凝重的声音也是缓缓响起。
听着秦逸尘的声音,众多的圣主也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外族强者定然是有备而来,一旦他们到来,留给人族强者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拼尽全力维持护族大阵。
一旦阵法被破,人族的存亡也就岌岌可危了。
“府主……”
在秦逸尘一侧,荒皱了皱眉头,但是,却又欲言又止。
“荒师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逸尘微微一笑,轻声道,言语之中,没有半点架子。
“没事,只是感觉你变化挺大的。”
望着秦逸尘的面孔,荒的眼中闪过一抹失神之色,似乎对于后者这般模样极为陌生一般。
“荒师兄放心,我依旧是那个师弟,只不过,老府主交下的担子太重,让我不得不变成这样。”
秦逸尘轻笑一声,低声喃道。
在其声音之中,也是有着一抹疲惫之色。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族这等重任压在肩头,换成一个心性不坚之辈,恐怕会就此崩溃。
听着秦逸尘的轻叹声,在其周围的几尊大能们眼中也是有着一抹异色闪过。
秦逸尘的表现,其实还是挺出乎他们意外的,后者在面对这种危机之时,竟然比他们还要镇定。
看来,老府主的目光果然不错啊!
“是我无能,这责任本来应该由我来承担的。”
荒轻叹一声,自责道。
听到这话,旁边的几尊大能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的确,在秦逸尘展露真龙武魂之前,荒便是被天无命当成是接班人来培养的,他在人族中的威望也是无人可及。
“荒师兄言重了。”
秦逸尘轻笑一声,对于荒,他心中还是挺尊敬的。
后者能够在如此年纪,便是在人族中担任要职,而且是危险性最大的执法队中,这可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肯定。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帮你分担一点压力。”
荒微微摇了摇头,面色有些认真的说道。
“师兄这是何意?”
秦逸尘眉头微微一皱,他并不是什么愣头青,显然是听出来了后者话语中隐藏着另外一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