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现在已经不想去打开窗户了,孩子发善心无可厚非,如果是被骗,跟着孩子身边的护卫早已来报。
站在一旁的古本洛只觉得满脑袋都是问题,心中的小算盘已经开始啪啪的打得刮响。
古文恒累了一天了,可没心思陪他在这里清算一些小帐,招来守在门外的护卫,把人给送回房。
「有精神回去慢慢算,要是算不清带上你几个兄长一起。
明日把结果告诉爹就可以了,爹看好你。」
拍拍古本洛的头,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把门给关了。
古本洛,「……」
早就站在外面等候的古乐顺看他站在门口发呆,赶紧跑过去把人拉回房间。
「怎么回事?被七叔发现了吗?」
古本洛点点头,「我爹并没有说什么,乐平哥他们把东西送出去没有?」
「送出去了,」古乐顺长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咱们这是在做好事,七叔肯定不会反对。
不过乐平哥他们还没有回来,可能东西还没有派发完。
我总觉得咱们带出去的东西可能会少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分。」
想到今日看到了那几个小乞儿,古乐顺仿佛回想起当年跟着大家逃难的日子,也没比这些孩子好到哪里去。
「够不够咱们也就这么大能力,」古本洛拍拍自己已经空瘪下去的荷包,「我这已经是彻底空了,乐顺哥,你呢?」
古乐顺,「我的剩下的也不多了,这一次跟着七叔出来,我没带太多银子,实在不行,我去找人借,回去再还上。」
「你傻呀,」古本洛抓着古乐顺的胳膊说道,「五伯才给你多少银子,那是给你应急用的。
我不反对咱们几兄弟一起做好事,可是也要量力而行。
实在不行,咱们也不用自己掏钱找我爹去,我爹反正他有俸禄。」
谁让他刚刚不把信件给自己看了,到时候叫几个兄长一起让他破财。
古本洛显然忘了,其他人可没有他的勇气,平日里巴不得躲着古文恒走。
古乐顺,「……」七叔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抓去打板子?
这边古文恒不知道亲儿子的算计,而是拿出家书重新回味。
这天福酒楼那边开业,他估计是赶不上了,按照现在的进度,估计又得等到一个多月才能回去。
这信中也是报喜不报忧,良贺氏她们这些人的刁难,金芊芊就算没写在信件上,他也从别的渠道得知。
这些人真当自己好欺负,趁着自己不在家,都欺负上门了。
自家媳妇虽然找回了一点场子,可不足以出他胸中这口恶气。
很快,永昌郡的官员就觉得开始有忙不完的活。
就算是古文恒这个按察使还在外面巡查,每日都会派发给他们不同的事情,快马加鞭的送到他们手中。
稍微做得不如意,更可能迎来一大通的斥责。….
这些人才坚持不到半个月,就有些受不住了,于是有人找到了良总督。
良总督,「这些都是古大人的职责,他吩咐你们办事,你们好好办就是了,本官也插不上手。」
良总督不知道内里,只觉得年轻真好,浑身充满干劲,古文恒这是想要大刀阔斧干出一番政绩。
他早已看好古文恒,自然要全力支持。
这些找上门的,不管是何用意,又被他斥责一番,让人回去好好做事,别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只是开胃小菜,等到古文恒回归,他们就会觉得这种忙碌反倒是一种幸福。
金芊芊接到古文恒的回信,知道他没办法赶到开业的时间回城,于是按照之前请人看的大吉之日敲锣打鼓的开业。
良夫人她们也在邀请之列,此刻,她们正站在天福酒楼的二楼,看着下面锣鼓啸天。
尽管她们努力表现出镇定,可脸上那是微微的神态,暴露出她们内心的嫉妒。
就这么一片产业,她们十分之一都及不上,而在人家手中,只是一个小产业而已。
「这位古夫人还真是能人,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的,这块地在咱们这里荒了那么多年,可到人家手中却瞬间转变成金疙瘩。」吴夫人东摸摸西看看,「就这玻璃,咱们府中谁要是得了两片,都是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看看这里,整个酒楼,每个包间都用上了。」
她府中主院也就老爷的书房,才用上这样珍贵的玻璃。
而且还是花高价格托人从隔省带回来的,看看今日都发现了什么,这里居然大范围的用上。
「所以说古夫人财大气粗嘛,之前我听人说过,就前面的街铺,都用上了这样的玻璃。
你们看看那边的客房,也都是这样的装饰,再想想,真是比不得。」王夫人巴咂一下嘴巴,差距太大了,她觉得现在只有仰望。
「这也太过显摆了,」良贺氏扶着自家侄女的手,一脸冷漠的说道,「这地方要是生意不好,到时候看她如何收场。」
贺小玉扶着自家姑母的手,也在眺望远方,在那里还有很多房子正在建设,包括自家姑父手里的产业也在里面。
她都有些弄不清楚,姑母是希望这东城好,还是希望东城不好?
「哎呀,咱们倒希望她这里真的把生意做起来,」陈夫人捂着嘴笑道,「我家老爷可是跟着买了几亩地,看到那一片没有?都快完工了。
你说她这生意要是做起来,我那块地也才能值钱。」
「你家老爷买的是家中的公产,又不会给到你个人,你操这些空心干什么?」刘夫人看不顺眼,冷森森的怼到。
「这就是我跟你们不一样的地方,」陈夫人撇了她一眼,「我家老爷虽然没把地契给我,可地契上登记的是我儿的名字,那可是我家儿子的私产,我当然盼望着他好了。」
刘夫人拧紧手中的帕子,这句话真有些戳她的心窝窝了。
自己肚子不争气,身边养的都是些庶子庶女,陈夫人说这番话,难道不是在影射自己。
自家老爷爷在这边买了一些地,可自己又没有生养,以后这偌大的家产还不得让那几个庶子给瓜分,想想都觉得胸口有些痛。.
只打雷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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