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则准备离开这里,去外书房继续和中央处辅政大臣们议事。
而董小宛则在这时候突然跪在了朱由检面前:“请陛下赐小宛一死!”
朱由检看了董小宛一眼,道:“想死不用来求朕,你自己可以做到,但朕要告诉你,别在朕的行宫自我了断,不然,朕会嫌这行宫晦气,然后再抄一缙绅之家,纳其私园为行宫,或者会大兴民力造行宫。”
董小宛忽的抬起了头,瞅了表情淡然的朱由检一眼,没再说话。
但董小宛则因此放弃了寻死为冒家守节的想法,因为她现在已经是选侍,自然不能出行宫,而在行宫内又不能死,毕竟一旦自杀就要导致皇帝换行宫而连累他人。
不过,就在这时候,董小宛突然又开口说道:“既如此,请陛下勿掠士绅,勿扰百姓,若陛下肯这样,小宛甘愿侍奉君上。”
朱由检听后冷冷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吗?!”
朱由检说着就毫不怜惜地将董小宛给衣襟给抓了起来,然后直接狠狠地拉了她一下,使得董小宛的柔软婀娜身装入了朱由检的怀中。
然后,朱由检语气狠厉地道:“朕的皇后尚且不敢干政!你董小宛一介风尘女子,与人陪笑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要求朕!朕需要你侍奉?朕想要寻比你绝色比你更淑雅的女子何其容易!朕看你才需要朕侍奉!这些日子就你董小宛叫的最欢!”
董小宛听后如遭雷击,不由得怔住了。
她没想到这皇帝陛下会将她一通骂,骂她没资格,言里言外都对她十分鄙视。
而且还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当日的丑态说了出来。
这让董小宛感到很受伤,很是无地自容,一时禁不住大声吼了起来:“陛下既然嫌弃民女乃风尘女子,就该赐民女一死!民女受不起陛下的恩德!”
“你知道吗?你连被朕杀了的资格都没有!你是草芥,朕是太阳,你只配在阴暗的环境里等着朕的照耀。”
朱由检笑着说了一句就走了。
董小宛怔住了片刻。
“陈选侍,把董选侍拉回来!”
周后这里也拉下脸来,一待董小宛过来,就喝道:“跪下!”
董小宛不由得一颤,忙跪在了周后面前。
接着,周后便端庄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后宫,你既然入了后宫,就得恪守这里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这乃大明祖宗留下的规矩!”
“你有什么资格在要求陛下,侍奉陛下是你的福分,而不是你拿来要挟陛下的底气!就凭你刚才的犯上之举,本宫现在就可以直接杖杀你!但念在你初次入宫不懂规矩的份上,且本宫也不想让这行宫有血光之灾,所以,本宫不杀你,但死罪可没,活罪难逃!”
周后说后就看向旁边的袁贵妃:“将她带到你那里去,严加看守!不得让她自寻短见,也不得让她出门!若出差错,本宫拿你是问!”
“是!”
袁贵妃回了一句。
接着,周后又看向田贵妃说道:“陈选侍依旧跟着你学规矩。”
周后说着就又道:“现在国难时艰,陛下为重振大明,在外面劳神苦心,既要练兵备战,又要革新除弊,我们不能在陛下后宫给他添乱!善待宫人,礼敬尊长,若能为陛下分一丝忧,便分一丝忧!”
“臣妾领旨!”
田妃与袁妃皆回了一句。
……
“建奴入关,李自成败北,而我大明就只有半壁江山了,国运艰难至此,诸位爱卿当与朕一起齐心协力,共度难关,不可有片刻松懈,不能因处于这江南锦绣地就忘了我们这一路走来在北国见到的累累白骨,不能忘了天下等着我们去解救的天下民众。”
“陈圆圆和董小宛,是进入了朕的后宫,朕不否认,想必诸位爱卿也在担忧朕是要行酒色之欢忘了将来北伐之事。”
“今日,朕不待诸位爱卿明问,朕也直接挑明说清楚,实则不然,朕无宋高宗苟且偷安之心,亦无陈后主只知酒色寻欢之志。”
“陈圆圆与董小宛在朕眼里不过普通之女子,朕杀她们轻而易举,若说她们让朕亡了大明江山,那断不会,朕不是李后主,也不是陈后主,朕是大明崇祯皇帝!朕的一肩担着天下亿兆汉民不为奴的命运,朕的另一肩担着大明两百多年国祚不灭亡的国运,朕岂敢贪图享乐。”
朱由检在见到自己的几位辅政大臣后如此说了起来。
朱由检这么说一说,几位辅政大臣很受触动,也放心下来,忙回了一句:“陛下圣明!”
“好,那我们继续议事。”
朱由检说着就问着蒋德璟:“土改进展的如何?”
“武家墩和清江浦的土改皆已完成,现在从冒家抄没的七十万亩良田也已土改完成,新设了一冒庄屯堡。”
内阁首辅蒋德璟说后又道:“只是士绅们对于陛下设皇庄、动辄对士绅抄家灭族以扩充自己皇庄田地的意见很大,但因冒家一事,这些乡绅倒是不敢明着来,只是在给臣写的私信中透露出不满来,且臣听闻他们已有发动朝臣进谏陛下的事,甚至有人想要说动江北几个军镇一同进谏,以逼迫陛下撤厂卫、撤皇庄。”
朱由检笑了笑:“这是我们本就料到的,既然要分明田地,改革弊政,就不可能不得罪他们这些士绅,他们不可能不反对,这就需要我们继续壮大我们自己的军事力量,不然不足以对内进行改革,对外挡住建奴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