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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谁是周法明,站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刚正不阿的好官傅奕被人刺杀,然后死后成神的故事就在长安城里刷了屏,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议论这个事情。

    其中讨论最多的就是傅奕的死因,比如说刺客是谁,为什么?

    虽然朝廷对外宣布说是三论宗的和尚们因为傅奕提出要对佛门进行清理,所以他们怀恨在心,刺杀了傅奕,但架不住阴谋论这个东西在什么年代都很有市场……

    于是在街头巷尾的传说中,傅奕的死就被冠以各种各样玄奇的色彩。

    其中流传最广的,居然是太子李建成因为傅奕在圣人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于是借着自己去河北的时候下手,制造自己不在场证明的言论。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傅奕就在孔清的手下,他说不定都信了。

    其他的还有秦王下手论,齐王下手论,圣人下手论,佛门下手论……最离谱的是,其中还有一个说法是傅奕来长安的时候,借助在朋友家的时候竟然勾引大嫂,霸占了对方的财产,于是傅奕的这个朋友忍辱偷生,终于遇到高人,得报此仇。

    情节之曲折离奇,堪比传奇故事!

    当然,街头的流言中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傅奕成神之后,是不是比那些老牌的神更加的灵验,傅奕能保佑什么,包括不包括求子之类的。

    让傅奕一度很是困扰……

    但这些事情都是傅奕的问题,跟孔清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按照青霞子的说法,他现在的根基已经打磨的很不错了,可以考虑进阶的功法与方向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青霞子又‘巧妙’的暗示了一下孔清,提了提自己的老子八景功是如何如何的牛叉之类的事情。

    这一点也让孔清更加的坚定了寻找罗公远的决心。

    但找人寻找罗公远的时间里,孔清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清都观深居简出,整理和学习那本直接被输入了自己脑子里的太清仙法。

    这门太清仙法虽然是来自蜀山世界的峨眉派的镇派功法,但其实这门功法的传承是老君在出函谷之前的时候传给了关尹子,然后才流传下来的。

    而关尹子是谁呢?

    就是楼观道供奉的祖师!

    所以孔清这段时间还找了不少楼观道的典籍,拿来跟自己脑中的先天功与太清仙法对照,虽然不能说全部融会贯通,但多多少少的也消化了一部分,大概的明晰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孔清现在修炼的先天功已经达到了性与命完全相交,神与气完全相合,以身为炉,以心为鼎,心身结合,不一不二的大成境界,超凡入圣,逆反先天,身居一室之中而性满乾坤,形且寄于尘中,心已明於物外。

    也就是所谓的百年功满,脱壳登真,道门真人的境界。

    而先天功里也简约的提了一下未来的路,就是养法身,超三界,离尘世……但因为王重阳本人都没有修炼到这种境界,所以孔清也不是很清楚。

    但现在对照一下太清仙法之后,他就大体明白了……

    所谓的养法身就是以天地为炉,以自身为鼎,人天混化,打通玄关一窍,将自己的魂魄彻底转成元神,等到元神成就之后,以元神合内外之气成就元婴。

    元婴一成,就意味着真人从此脱离尘俗,成就地仙,如果放在佛门,那就是渡过苦海,成就菩萨果,从此长生久视,超然物外。

    在成就了地仙之后,接下来就是超三界和离尘世。

    在蜀山世界里,这两个境界指的是那些成就元婴的大能都需要面对的一九天劫,二九天劫以及三九天劫。三次天劫全都渡过之后,外功圆满的情况下,就可以超脱三界,成就真仙了。

    但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孔清暂时还不知道。

    不过孔清相信老君是绝对不会坑害自己这个他最爱的崽的,超三界和离尘世之类的事情等他踏入地仙境界的时候,就全都会明白了。

    当然,孔清也并不是拿出所有的时间埋头研究太清仙法,他还抽出了一些时间安排搜索狐和搬仓鼠,还有长安城的游侠儿们寻找宋玄白与那个五彩斑斓的道士司命君的下落。

    但很奇怪的是,这两个道士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搜索狐她们在搬仓鼠和游侠儿的帮助下,把长安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这两个家伙。

    就在孔清一边学习,一边寻找罗公远和宋玄白他们的时候,远在夏口的张善安也见到了一个从丹阳而来的彪形大汉,在他的身边还带着一百多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甲士。

    “你们就是辅公派给某的援军?”

    张善安看着眼前这百十号人人,一阵的无语。

    “某不是跟辅公说,希望辅公可以请江淮之地的神明来保佑某成功的突袭荆口镇,击溃周法明的军队吗?结果……”

    张善安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无奈的说道。

    “虽然诸位看着都是劲卒,但人数太少了,没什么用啊!”

    “大行台说的这是什么话。”

    为首的这个健壮的大汉一拍自己的胸脯,激动的说道。

    “某候元跟随神君学道多年,上山可以擒虎豹,下水可以缚蛟龙,区区一个周法明何足道哉,某只带着身边的一百兄弟,就足以取回他的首级。”

    “这位壮士,你说的话太过了……”

    张善安有些不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

    “那周法明骁勇善战,而且身边还有周绍德、马贵迁等人协助,你怎么可能取回他的首级。”

    “骁勇善战又如何,不过是一勇之夫耳!”

    候元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某道术已成,杀他如杀一鸡!”

    说着,侯元对着张善安拱了拱手。

    “既然大行台不信,某也不屑于解说,请大行台稍待,某这就去荆口镇取周法明的首级……”

    说着,候元转身就朝着张善安的行营大门外面走去,他身边的那一百多劲卒也一个个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张善安之后,毫不犹豫的跟着候元离开了。

    张善安在后面看着候元的背影,默默的眨了眨眼。

    “这小子还真的去了,他是不是有毛病……”

    ……

    一个多时辰之后,候元带着自己这一百多亲信来到了荆口镇的附近,远远的朝着荆口镇的营寨看了过去。

    只见寨墙外围隔一段就点着一根火吧,将营寨的四周照的不是很亮,但也不可能让人轻松的从侧面突袭进去。而在营寨的内部则是一片肃然,隐约可以看到有巡逻的军士走动的身影。

    “候将军……”

    一个候元身边的大汉看着前方的营寨,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个营寨看上去有点棘手啊。”

    “嗯!”

    候元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某倒是可以用道术掩护某等突进去,但这么大的军营,进去之后该去哪里找周法明呢?”

    “候将军,你看……”

    说话的大汉用手指了指营寨旁边的一艘灯火通明,还隐隐有音乐传来的战船。

    “那艘船上似乎正在开宴会,咱们可以伪装成渔民从水面上过去,抓几个参加宴会的公子哥来审问一下。”

    “伪装渔民不合适吧!”

    另一个大汉在一边反驳道。

    “现在是打仗的时候,人家怎么可能让渔民靠近战船……”

    “放心!”

    第一个说话的大汉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们到时候就说我们是来卖渔获的渔民,他们船上正在开宴会,肯定用得着鲜鱼,一定会让我们过去的。”

    “可是……”

    另一个大汉还是有些犹豫,但此时候元看了看那艘灯火通明,防范的并不是很严密的战船之后,立刻就下定了决心。

    “好主意,咱们就这么办!”

    “……”

    一刻钟之后,两艘渔船一前一后的从江面上朝着那艘战船的方向划了过去,就在他们刚刚从水面上意图靠近那艘战船的时候,就听到从旁边的另一艘战船的上面传来了一声大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候将军,咱们被发现了……”

    刚才反对的那个大汉小声的说道。

    “某就说这个办法行不通,现在撤退还来得及。”

    “你放心,看我的!”

    提出这个办法的大汉一摆手,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回答道。

    “某等是附近的渔民,看到那艘船上的军爷正在设宴,所以打算过来卖点渔获。”

    “这么说能有什么用,现在是战争时期……”

    另一个大汉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艘战船上的军士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那你们过去吧!”

    “什么……”

    这个大汉顿时就愣住了。

    “这也行的吗?”

    那个提出办法的大汉朝着战船上挥了挥手,大声的喊到。

    “谢了,兄弟!”

    接着他再次回转身,得意洋洋的说道。

    “怎么样,某就说这个计划万无一失的。”

    “……”

    候元他们的两条渔船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战船的下方,依然由之前的大汉出头,朝着船上喊道。

    “军爷,某等是渔民,敢问船上需要渔获吗?”

    很快,就看到甲板上弹出了一个头,,朝着他们丢下了一个绳梯。

    “需要,你们抬上来吧!”

    很快的,甲板上的那个军士就看到几个彪形大汉从下方爬了上来,他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们的渔获呢?”

    “在这里……”

    候元一声断喝,从自己的后腰处抽出为了一把尖刀,一刀刺进了对方的咽喉里。

    看着这个军士的尸体倒下之后,他一脸兴奋的朝前挥手。

    “兄弟们,给我杀!”

    这艘战船似乎完全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除了甲板上的十来个军士之外,整条船居然没有任何的守备,候元他们一路如同切瓜砍菜一样的杀下去,除了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人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敢拿起武器来反抗。

    但那个反抗的锦衣人虽然有几分实力,但喝了不少酒,手足无力,加上在船舱中也有些施展不开,没两下他就顾此失彼,还没有等候元释放道术,他就被候元身边的一个劲卒一刀劈翻,倒在了地上。

    “说!”

    等到锦衣人倒下,船舱里已经没有人敢反抗之后,候元信手揪起旁边的一个穿的不错的年轻人,厉声问道。

    “周法明在什么地方?”

    “周法明?”

    那个年轻人颤抖了一下,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个锦衣人。

    “那个死了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