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清德城的地方红茶又风餐露宿了起来。
在这生产力相对落后的时代,去野外赶工可不是什么好事,每天3顿只有干粮和生水,拉屎时还要提防被草丛里的蛇咬屁股。
晚上在修行的时候,满天飞的蚊子差点把他吸干,只好把自己包裹起来。
相比较而言,凌梦月真的就像是出来郊游一样轻松自在,衣服永远不会沾染灰尘,蚊子也不会咬人,而且辟谷、不吃不喝都没事,每天就是伏在马背喝酒睡觉晒太阳,舒舒服服一匹马。
方红茶非常嫉妒,但是这段苦难的生活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磨炼,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修行异常平稳,虽然境界尚在炼气境(入门),但是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在慢慢的增强,灵气在不断地滋养自己的身体,原来8点体质已经提升到9点。
9点体质给了他比常人多得多的体力和耐力,对修炼也有很大帮助。
从清德出来再路过几个小城和村庄,但师徒没有停留,一路北上。
根据凌梦月的预估,二人已经走过了平凡的路,再有半个月,就可以回到宗门了。
……
无名山谷中。
“呸~”
李黄河吐出了嘴里已经嚼烂了的草根,她抬头看着午后的太阳,伸手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内心惴惴不安。
她回过头来,看到手下一个个横七竖八躺在草地上,否则就躲在黑暗中,甚至将武器丢到一旁。
李黄河感到怒火上涌,忍不住喝道:“都爬起来了,一个个不长眼地坐着,一点土匪形象都没了,实在是败坏了我们黑风寨的名声。”
土匪们乱七八糟地应了一声,可他们的屁股却像扎根一样不能动弹,只有同村而出的李花菜向李黄河痛苦地说:“大姐,天气太热了,还是让姐妹们多歇会儿吧。”
李黄河恼火道:“歇一歇,咱们黑风寨1个多月没开张大吉,难道你们就不够歇一歇,再干下去大家就得喝西北风。”
李花菜叹了口气:“这山道妖魔出没,商旅路人很少,大家都是消耗到这不是事。”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说道:“妹妹,这个时辰不会有什么人走山道,今日还是早回吧,酉时一过,那妖魔又该出来掠人畜了。”
李黄河迟疑了片刻,在此,外出打探消息的土匪一脸欣喜地跑回来:“大姐姐,肥羊到啦,肥羊又到啦。”
李黄河听后连忙举起大刀,喝下:“姐妹们,跟我来,营业。”
其余的土匪也急忙拿起了武器胡乱跟在李黄河身后。
蜿蜒山谷中,两匹马正在山道中行走,凌梦月伏马翘着二郎腿晃了晃,嘴里哼着几首无名小曲。
方红茶倒腾一下机会修炼一下,反正六七开现在挺有气场的,跟第七代的不是。
咻——
破空声突然传来,一支箭矢夺地插在两匹马的前面。
接踵而至,伴随着一声呼喊,山谷两侧立刻冲下来十几名土匪将方红茶和凌梦月团团围住。
凌梦月依然伏在马背上晒太阳,土匪的到来不能让她大开眼界。
方红茶倒是有些警惕,这一路走来,两人也遭遇过几波土匪,一开始都是凌梦月出手处理的,后来就全盘皆输地交给方红茶对付。
不过也确实是土匪辣眼睛,实在不忍直视。
这帮土匪都是妇女,可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除了领头那些衣裳都穿上了以外,剩下的就只穿一条裤子,光天化日地袒胸露乳,败坏道德风气。
要是好身材这么做,那方红茶完全没问题,但是土匪要么已经垂到肚脐眼了,要么可以甩肩背了。
再看眼睛方红茶觉得可能失明。
“哈哈哈!”
李黄河酣然一笑,当土匪最怕两件事,一是打不过,二是肥羊跑了。
而这两只肥羊竟然憨憨地呆在原地不愿逃。
“姐妹俩!”
李黄河用刀指着方红茶,两眼放光:“女的打死,这个男的人高马大,自然皮实耐看,带回去当配种!”
土匪们顿时欢呼起来,一个个睁着眼盯着方红茶,恨铁不成钢当场拉倒。
方红茶浑身恶寒,凌梦月却在一旁睁开眼睛坐下,对土匪们笑道:“没想到啊,吾徒竟然有配种之资,这是本宗门最大的幸运,宗门将来缺钱的时候却能拉着你们配种,一次一万两,绝不还价!”
“闭着嘴,你是二五仔。”
方红茶手拿斩邪剑跳下马来,横亘两丈外,一剑砍断,指向李黄河。
李黄河一惊,急忙举起长刀反抗。
铛!
清脆的歌声里,李黄河双手长刀瞬间劈为两段,胸前更是裂开一条缝,鲜血直流。
李黄河惨呼一声倒下,一旁的土匪一挥武器冲过来。
方红茶运行引气诀,瞬间气场密布全身,让它的速度和力量大增。
对付一众土匪不用这么做,方红茶是借此来提高引气决的熟练度的,再说狮子搏兔还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能小瞧任何一个敌人,免得阴沟里翻船。
土匪们只觉面前一花消失方红茶紧似劈头盖脸一声响,被砍的武器纷纷落下,她们这些低劣武器根本挡不住斩邪剑随手一击。
李黄河捂着伤爬起来,急忙掉头就跑。
方红茶见李黄河逃走,身形一闪,后发制人,挡在李黄河面前,剑搭在他脖子上。
扑了上去。
李黄河立刻跪下来,大声恳求:“大侠放过我!”
土匪们都晕了过去,几个身手矫健的人也掉头跑开,方红茶随手捡起几块石头就砸在她们身上。
十几息后,刚刚离开的土匪老老实实跪在方红茶面前,像一群小学生似的等着班主任训话。
按照方红茶的规划,给这帮土匪上一点课,砍一只手或一只脚什么的就算了。
不过凌梦月没有什么打算,对于她而言土匪是一群嗡嗡的蚊子,蚊子就算小了也有点肉。
她骑在马上坐下,冲跪在地上的土匪笑道:“想活下去不成问题,掏出钱买命吧。”
土匪齐齐摇摇头,争相说自己是日光族人,平常抢到一些钱马上就花掉了,完全没有积蓄。
凌梦月的目光落在李黄河身上,李黄河马上赔笑道:“两位大侠,我们是苦哈哈一贫如洗的人,活不下去又出来干这一行,哪有什么富贵可言。”
凌梦月却不放弃,又问了一遍:“事实是否如此呢?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或者说人生更重要的一点,你要想明白。”
土匪们又是齐齐摇头,李黄河再次赔笑道:“真是一块铜板都没有,我带领姐妹们含辛茹苦求活已殊不容易,平日里为照顾姐妹们,吃糠饭、连衣服都不舍得多买、多存几件。”
“大姐!”
土匪们泪眼婆娑,声情并茂地看着李黄河。
“多么姐妹情深,您令我怦然心动。”
凌梦月也跟着拍了拍手,然后竖起一根手指,指尖亮起一点荧光。
她将手指指向土匪一点,指尖荧光立刻飞出,在每个土匪身边转来转去,最终消失。
旁观的方红茶好奇地说道:“问题有多大?”
三下五除二,凌梦月总能拿出一些别出心裁之作,让方红茶产生浓厚兴趣。
“真言术的一种,能马上悟到。”
凌梦月随口回答,然后微笑着告诉土匪们:“来吧,说一说,您的私房钱有多大,不要急,一起来吧,从您自己开始。”
凌梦月循着指头朝最左边的一个土匪走去,对方马上张口就喊:“三两!”
说完急忙捂住嘴,一脸懵逼。
而她身边的土匪也开始如实说出私房钱,随后一群土匪就像报了名。
“二两!”
“六两!”
“八两!”
“一两!”
“一两!”
“三千二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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