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海水味道太过于刺鼻,即便是待在房间里,也依旧不能完全隔绝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这也就导致了这一次出行,桑愉完全没有了趴在甲板上钓鱼晒太阳的想法。
她在房间里喷了不少香水,将难闻的味道都冲干净后,才将团子放出来,安安心心的趴在床上跟团子一起磕点小零食,一起追追动画片。
布兰多距离南港并不算远。
隔天下午,在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桑愉一众人就已经可以看到布兰多港口所在的地方了。
在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等待船只到达布兰多港口时,露易莎出门了。
她找上聚集在一起吃晚餐的一众人开了口。
“忘了告诉你们,布兰多前些日子颁布了一条新的命令。
所有通往布兰多的船只,只要是夜间到来的,不分敌我全部歼灭。
我们要想装从川阳运货回来的船,需要掐时间点,早上八点开始每一小时会有一两只船到达布兰多港口。
而从南港到达布兰多的船只,应该是明早九点。”
“这么麻烦?”
看到布兰多近在咫尺,众人忍不住拧眉。
“那就通知船长停止行驶,明早扣好时间再出发。”
同样在船上,露易莎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冒险,卜言点头开口安排。
“他们是如何甄别夜间到达海口的船只的?靠监控还是人力?”
对于轮船停止行驶一夜的事,桑愉没什么意见,她扭头看向露易莎缓缓开口发问。
“港口有监控,还有夜间红外线扫射空中巡逻,基本靠近海港百米内就会被发现。
所以想去布兰多,只要是在夜里,海空都行不通。”
原来是这样。
桑愉轻笑着点点头。
“那咱们就在海上再好好的睡一夜,补充好体力再出发。”
红外线啊……
还就真巧了,她手里的小家伙红外线可感受不到。
不由分说,桑愉在吃饱喝足后率先离开。
她接猎鹰放出来,让猎鹰带着上百只吸脂球向着布兰多港口所在的方向飞。
百米左右的时候,猎鹰将身上的吸脂球像是斗虱子一般全部抖落到了海里。
夜晚的海面风平浪静,虽然大晚上加班很不乐意。
但吸脂球们依旧乖乖靠着海面上的漂浮物做跳板,吸脂球大军小心翼翼的向着港口前进。
隔天一早。
小吸脂球们并没有回来,那就说明露易莎没有说谎,桑愉也就放心了。
八点半后,船只重新出发。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船只终于来到了布兰多港口。
为了方便起见,桑愉一众人都做了伪装。
由露易莎带队,二十二个人来到了海港口。
“露易莎小姐,今天怎么是你带队过来?”
很明显,港口值班人员是认识露易莎和她的小跟班的。
“这两天的货源卖得不错,来多进点货。
再说了,南港现在漫天烟雾缭绕没什么意思,那群胆小鬼也不敢出来,过来布兰多玩玩儿~”
露易莎头扬的像只骄傲的大公鸡,语气里带着不可一世。
很明显,她在外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
听到露易莎这么说,值班人员嘿嘿一笑点点头,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
“也是,咱们红灯街又来了一批新的货物,露易莎小姐可以过去玩玩儿~”
有露易莎这张脸作保,压根没人查桑愉他们。
一众人轻松来到了布兰多这个只有川阳一座城市大的海岛国。
港口虽然查的很严,但沿海街道上可并没有一丝繁华。
街道上的两端修了不少矮房工厂。
外面的门口有不少瘦骨嶙嶙的人眸色呆滞坐在那里,也有人已经开工办事了。
“周围这些工厂,有一部是布兰多用末日后的毒素在做研究,有一部分在搞合成食物。
还有更多的一部分,则是在这里制作运到川阳的虫烟。
当然……虫烟的流入国可不止川阳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个国家也受到了虫烟侵害。”
一边往前走着,露易莎用米渊语言压低了声音像带着耳机的一众人开口介绍四周的情况。
“它们不是从米渊运过来的吗?”
谢渊眉头一皱。
露易莎轻轻摇摇头。
“从米渊运到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用来做虫烟的虫子,普通烟草都会交给布兰多这个没什么骨气的狗腿来加工。
运送到这里的烟卷,都是经过高质量加工的。
它的效果会比普通虫烟要销魂,致命速度却比寻常虫烟要快慢上很多。
这种烟,一般都会做好精美包装,精确送给有点价值的人手上。”
“从米渊运送过来的烟卷,流入到川阳的不足十支,还都在我手上,昨天被你们销毁了。”
其它的都被布兰多高层自己弄过去抽了。”
听到露易莎的话,所有人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们手头的消息,跟露易莎相比就差太多了。
在他们正低眉思考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川阳口语救命声从一处工厂外传来。
大家抬眸,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狼狈的女人在边跑边求救。
女人上身的衣料被扯开了一半,半截肌肤暴露在了空气里面。
很快,女人就被两个布兰多人男人给追上了。
“艹!臭婊子,还敢跑!
被老子选中是你的荣幸,下次再跑老子弄死你!”
紧接着,两个男人粗鲁的拉着女人的腿,直接拖着女人往工厂后方走。
看到这一幕,桑愉身边一众人都流露出了杀气,想动手的刀跃跃欲试。
“我劝你们最好淡定一点不要冲动,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布兰多发生。
布兰多的女人要想活着,就没有一个会清清白白。
你们现在人少势寡,救一个女人引来海港附近的巡逻人员,最后的结果只会很惨。”
眼底划过一抹厌恶之色,露易莎很好的隐藏好情绪,对身后跟着的一众人淡定开口。
“这也太tm气人了!”
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救人很重要,但救一个人搭上所有人,这种事的确不能做。
偏偏忍着又太憋屈了。
“走吧。”
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那抹杀意,谢渊缓缓开了口。
桑愉同样不曾表态,甚至她是队伍中除露易莎和她的小跟班外最淡定的那一个。
只不过无人注意之时,两只吸脂球蹦蹦跳跳的偷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