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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五十八章 现身昆江河畔

    李落下落不明,牧天狼中军骑在鹿野那伽苦寻无果,众将商议,钟离玺和温庭筠率领千余将士留在山上,一来和蒙厥旗山部镇守鹿野那伽,一旦山北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尽早将消息传回去,二来也还得继续搜寻李落的下落。虽然姜寒怜说得言之凿凿,不过所谓太虚幻境毕竟太过耸人听闻,难免让人疑虑不安。如果是真的,谷梁泪存心想再打开一次秘境之门,如果他没出来,那就进去找,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还要回去大甘一趟,倒非是别的,只是要将当日他的嘱托办到,将这些人送回卓城。

    谷宸没有挽留,李落掉进秘境生死不知,他不比牧天狼的将士消停多少,差不多快把鹿野那伽翻遍了,可惜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些天谷宸的心情很差,差到了极点,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等相柳儿得知之后会怎样他不知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心乱如麻,李落如果死了,他的日子决计不好过。

    大甘诸人南下之时,谷宸特意找了呼察冬蝉,请她回去的路上顺道拜会拨汗,帮他解释解释。呼察冬蝉听明白了,嘿嘿一乐,没说答应,狮子大开口要了不少东西。谷宸来者不拒,但凡是有的,没有一样吝啬,这一趟骨雅之行倒是让中军骑赚的盆满钵满。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呼察冬蝉很仗义地让谷宸放心,该说的她一定会说,李落失踪,中军骑都没来得及援手,就更别说旗山部了。谷宸松了一口气,相柳儿确实严苛,但她讲道理,如果大甘将领这么说,她最多就是责罚,不至于见血。不过让他很奇怪的是呼察冬蝉好像一点也没有把李落失踪的事放在心上,想念远比担忧要多出许多。

    “你不担心?”谷宸问出了心中疑问。

    “担心,怎么会不担心。”话虽如此,不过还请放下手里的羊腿之后再说,这个模样,当真没几分诚意。见谷宸不说话,呼察冬蝉舔了舔手指头,满不在乎地说:“他这人命硬得很,不怎么在乎生死,反倒不容易死,他说他运气好,也是,运气不好也当不上大甘的皇子。”

    “你的意思是他不会有事?”

    “怎么,你盼我家将军出事?”呼察冬蝉一瞪眼,很不满意。谷宸倒是没有异色,忧伤一叹,“我是希望王爷平平安安,最少见过拨汗前别出事。”

    “嘿嘿,放心吧,你死了他都死不了,你们拨汗这个人挺讲道理的,不会怪你。”

    谷宸不以为意,苦笑一声,但愿吧,“你们明天就走?”

    “嗯,明个就走,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处,听说卓城又出事了,早点回去看看。”

    “好,那请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成,谢了,你来大甘我请你喝酒。对了,这羊腿我拿走了啊。”

    “哈哈,好说,一条羊腿而已。”谷宸难得开怀大笑,这个当初跟随李落在草海横行无忌的明媚女子当真不惹人厌。

    在此行北上骨雅之前,诸将都已知道卓城恐有变故,催李落返回卓城的圣旨就没断过,一道接着一道,是不是也追了龙凤金令不得而知,但是定是那边着急了。

    晋王和定国公已经先一步南下返回大甘,李落和牧天狼逗留了数月,原本只是打算三个月后就动身返回,没想到这骨雅一趟,竟然把他自己给丢了。

    好在众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习惯了,担心自然不少,不过想来他还是会回来的,只不过时辰长短而已。但是这一次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是他竟然是先回来的那一个,而他现身的地方,就在昆江河畔。

    吃惊的不只是牧天狼诸将和谷梁泪,卓州守备的总兵将领也很吃惊,大甘定天王不是一个人,除了他之外,身边还有四千余骑浑身上下皆被厚厚铠甲覆盖的骑兵将士,处处透着诡异和寒气,仿佛是自地底钻出来的恶鬼,而非人间之物。

    最早这支骑兵凭空出现在昆江河畔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当有人急报卓州总兵府的时候,总兵白庙差点被生生吓死,点齐了兵马到地方的时候就看见这支安安静静立在河岸边的骑兵。

    万幸人数不是很多,但是让这样一支骑兵逼近卓城而无一人知晓,白庙心里其实慌得很,这支骑兵怎么看都非大甘制式,兵临卓城城下,虽然区区这点人估计连卓城大门都攻不破,但是如果让里头那些人知道,啧啧,约莫自己这顶乌纱帽是保不住了。好在,听说里头这些日子乱得很。

    一定要把他们拦住,然后尽快找到替罪羊,这光天化日,异族兵马进出大甘王土如无人之境,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帮酒囊饭袋。白庙稳住心神,命令将士围堵这支骑兵,另一边遣人急报卓城三都守卫,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早点说更好。白庙领一军,实则他是太叔家的人,或者说是太叔家的傀儡,毕竟太叔家就在卓州,近水楼台。不过这个总兵的位子在别处也算紧要,但是在卓州就显得有些鸡肋,不说卓城的三都将士,不管是都骑都护还是都卫,军力都要胜过卓州总兵府许多,更别说还有一个官山营……对了,还有一个!白面眼中一亮,怎么把他给忘了,赶紧派人再加一封急报,送到镇守卓城城外的牧天狼邝将军手中。

    虽说这个总兵的名头有些名不符实,但好歹他也是带过兵读过兵法的,眼前这支骑兵,立身之地背水,前无冲锋,后是绝路,除非是有天大的自信,要不然这就是一块绝地。

    不甚妙,白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安,虽然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一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让他有一种转身逃走的冲动。白庙没有下令,麾下将士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过乐得这样围而不攻,过些时候自然有别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