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的赵荭,照例躲在自己的药方里制药。
医毒不分家,前世生活在法治社会,赵荭自是不需要制作这个,所以空间里没有存货。
如今空间里的机器不能使用,想要制作高难度的毒药是不成的,但毒死几个人的寻常毒药还是不难的。
“娘,有客人来了,县城来的。”赵灵秀敲门后,冲屋里喊道。
“县城?”赵荭顿了一下,让赵灵秀先泡茶赵荭客人,自己则是去空间洗漱一番才出门。
好在空间和外界有些许的时间差,所以赵荭去主屋的时候也没让客人就等,算不得失礼。
实在是毒药这玩意一个不小心就要命的,赵荭不去空间里洗漱,怕会误伤无辜。
“不知各位是?”赵荭今日穿的只是寻常的短打,一看便是农妇,头上那根束发的银簪是她全身最值钱的东西。
但来者并未因为赵荭的打扮而端着,反而起身朝赵荭抱拳,自我介绍道:“敝人姓何,是沈大少爷介绍而来,为那肥皂的买卖。”
“原来是何老爷,请坐。寒舍简陋,招待不周望何老爷见谅。”赵荭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灵秀正好进来送茶,随后便站在赵荭身侧,这是想要学学咋做买卖了。
“何老爷可是用过肥皂了?若是如此,那便直接谈合作的事宜吧,我这人不爱拐弯抹角。”赵荭开门见山。
冲着对方的运势,赵荭对这次的合作已经初步满意,沈家介绍的人果然人品不错。
“我听闻县城那边的买卖,赵夫人已经与孙家合作。不瞒赵夫人,我做商队多年,虽然不敢说能走遍齐越国,但走南闯北的倒也算交友广阔。赵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想拿下齐越国以外的买卖权。”何老爷倒也直接,表明自己的诚意。
赵荭淡淡一笑,抿了一口茶水问道:“恕我问一句,何老爷一年能吃下多少货?”
何老爷显然已经估算过,没有犹豫的回道:“一个县城一年保守估计能消耗掉两万块,我的商队虽不能走遍每个地方,但会在各个中转的地方与同行相遇。我们这行的行规,彼此见也会货物流通,以减少支出获得最大的收益。
举国上下供三百六十八个县,我可以按每年三百万块预定,具体的数量只会比这个更多。”
就是赚个中间商的价钱,但又保证大家都有利益可图,这点赵荭倒是认可。
古代出行都是靠车马代步,若没有中转,一个商队一年也走不了多远,这也是南北货物难相通,东西货物各不同的最大原因。
按照何老爷的意思,可以把货物卖到一半的县城去,且这是没经过市场调研的前提下。
稍作思索,赵荭便回道:“何老爷虽验证过肥皂的效果,但毕竟没有真的去验证过市场行情。且我这边的作坊也没有建成,目前无法大量提供货源。不知何老爷第一批货何时要,我也好给何老爷一个确切的能提供的数量。至于价钱,目前先低于孙家的两成,可好?”
何老爷没想到赵荭暂时货源不足,他可是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这肥皂可是稀罕物啊。
且何老爷只是估算了各县城的要货量,还是平均的数额,他还没提府城的消耗量呢。
“最多十日,赵夫人能提供多少肥皂?”何老爷急切的问道。
赵荭默算了一下,道:“最多两万块。”
这个数目,得是周杏花家和沈氏两家人全部都投进去才有可能完成,且得起早贪黑。
要是想赶工也不是不可以,雇几个村里人帮忙完成一些普通的步骤便可,日后村里人都是去作坊做工的主力。
但前提是能买到足够的肥肉膘子,这个时代都是吃荤油的,肥肉可是抢手货,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那作坊建成之后呢?能提供多少货?”何老爷更加着急了。
“这个,得看我能不能买够原材料了。不过一年之内估摸着也无法给足何老爷要的量,一年后可以稳步提升。”见何老爷皱眉,赵荭笑道:“何老爷当知道物依稀为贵的道理,咱们这买卖是独一份,货源太足了反倒是卖不上价了。”
何老爷怔了一下,才笑道:“赵夫人说的在理,那供货多少看赵夫人这边,只要不超过我说的量,我都要了。要是赵夫人这边能出更多的货,也一定要让人知会我,确定我吃不下后,赵夫人再找别人合作可成?”
这位何老爷倒是把话说的透彻,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何老爷的提议在情理之中。”赵荭点头应下。
关于价钱,何老爷并未提出异议,想来是认可的。
至于何老爷能卖出什么价钱,赵荭没有询问,这是商业机密,走高端那是何老爷的本事。
何老爷倒是大方的主儿,在签下合约书后,直接给了赵荭二百两银子做定金,只要合约生效,这二百两永远都是定金,何老爷单方面毁约便是给赵荭的赔偿。
当然,若是赵荭毁约,则需要五倍赔偿,也就是赔给何老爷一千两银子。
“娘,你说我那润肤膏的买卖能成吗?”送走何老爷之后,赵灵秀激动又紧张的问道。
“这几天你抽空多做些,过几天就等着卖货吧。记住了,何老爷再登门,你自己要稳住了,你这买卖可比肥皂有赚头。”赵荭说着,感知了一下赵灵秀的运势,果然是财运当头。
赵灵秀抿着嘴唇才没让自己乐出声来,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后,开口道:“这买卖娘虽然给了我,可方子是娘给的,等买卖做成了,银子咱们一人一半。”
“你能有这份孝心很好,不过娘说给你就是给了。”赵荭的笑容和煦几分,对赵灵秀道:“这样,这种你出嫁前,娘收一成的银子,当做是你尽孝了。待出嫁后,这便是你的倚仗,娘不能再拿了,要不然等娘没了以后容易扯皮。”
“娘……”赵灵秀感动的要哭。
“娘,你在家吗?”林泉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赵灵秀未完的话。
“他咋来了?”赵灵秀如临大敌般的说完,立即将银票和文书拿起来,塞到赵荭怀里,低声道:“娘快把东西藏起来,我出去拖住他。”
赵荭轻笑,没有制止赵灵秀,但往窗外望去的眼神,却是冰冷的,嗤声道:“一个娘生的,差距倒是不小,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么迫不及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