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月的小动作和害怕的神情,武帝全都看在眼里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越是这么说,武帝疑心越重。
徐贵妃气的牙都要咬碎了:“贱\/人,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刚才云绾月在殿里,可不是这样的。
她就是在故意引导武帝,让他对自己心生怀疑。
武帝的眉头皱了起来,喝道:“贵妃,不得放肆。”
徐贵妃不甘心的低下头,可是心里却像要被气炸了。
今天她栽了这么大跟头一定饶不了云绾月这个小贱\/人。
“贵妃今日肝火旺盛,待你心平气和一些朕再来看你。”武帝越发的肯定徐贵妃有事瞒着自己,竟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贵妃一连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头。
看着武帝远去的背影,徐贵妃发狠的攥着拳头,她也明白自己不能失控。
可是看到云绾月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把她掐死。
更不用说,是她挑衅在先了。#@&
武帝带着云绾月出了芙蓉殿,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说吧,你究竟探到了什么?”
云绾月故作惊讶的看了武帝一眼,随后才道:“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
“哼,就你那点斤两,还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贵妃是什么样的人朕还不清楚吗,她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乱发脾气。”
云绾月急忙认错:“皇上所言极是。”
武帝还在等着她的下文,云绾月才又道:“臣女探到娘娘的脉象很杂乱,可一时间又无法断出她是究竟怎么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娘娘应该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所致。”%&(&
“药物。”武帝露出沉思的表情。
徐贵妃突然回春,面宠似少女的确不寻常。
可他的关注点不在这个,而是他自己。
“此药对朕有害吗?”武帝问道。
云绾月摇了摇头:“臣女无法得知娘娘服用了什么,所以不知道此药对皇上有没有害,若是娘娘肯坦诚相告把药物给臣女,臣女定能分析出其中成分。”
武帝略一沉思,便说道:“朕心中有数了,今日之事不得对外提及,明白吗?”
“臣女明白。”云绾月回道。
“朕也乏了,你跟福公公拿了银子就出宫去吧。”
武帝起身离开,福公公和云绾月恭敬的待他离开后,才直起了腰。
福公公对着云绾月笑道:“郡主,跟老奴来吧。”
“有劳福公公。”云绾月跟着福公公往库房走去,一路上引来无数人注意的目光。
福公公去库房取了银票,交到云绾月的手里,提醒她:“郡主可千万不要忘了下次的药,皇上不喜欢等着。”
他得让云绾月知道,皇宫里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
云绾月把银票全都拿过来,塞进了袖子里:“下次的药量,我会准时送来,也烦请福公公备好下次的银子,这老让我张口,怪不好意思的。”
福公公看云绾月的眼神都变了,你若是不好意思,那天下就没有好意思的人了。
“郡主放心。”福公公的笑有些牵强。
云绾月朝他挥了挥手:“公公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宫就行。”
福公公:“……”
他有说过要去送吗,真是脸大。
云绾月心情颇好的朝皇宫门口走去,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宫外已经有马车在等着了,云绾月上了马车对着车夫道:“去仁济医馆。”
车夫背对着云绾月低低的应了一声,云绾月感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细想。
一想到徐贵妃被气的快要翻白眼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云绾月心情颇好的靠着车厢,嘴里哼着小曲儿。
想着等会一定要跟白家四姐妹说说这事儿,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不知何时,外面变的安静了起来。
云绾月察觉出不对劲掀开车帘,看到马车已经出了城。
“停车。”云绾月喝道。
车夫没有理会,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此时她才明白,难怪感觉车夫的声音不对,想来应该已经不是原来的车夫了。
马车速度很快若是从车上跳下去,非死即残。
但任由车夫带着自己走向不知明的地方,只怕比死还可怕。
云绾月拔出腰间的匕首,朝着车夫扑了过去。
车夫敏捷的躲开了,伸腿一脚朝云绾月的面门踢来,她急忙后仰被迫退回车厢里。
“你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云绾月喝道。
她心里暗暗的想,这一阵子也没有仇人,怎么麻烦就找上了门儿。
马车速度更加快了,云绾月看到前面不远就是断崖,车夫早就弃车跑了,她此时也顾不上别的了。
抱着头就要往车下跳。
就在这时,一匹马快速的奔来。
马背上的男子抽出长鞭,对着云绾月道:“郡主,抓住鞭子。”
云绾月抬头,只见洛白川正快速的奔向她。
他挥出一条长鞭卷住云绾月的细腰,云绾月顺手抓住鞭子借着他的力道腾空而起,重重的朝着洛白川砸了下来。
“快闪开。”她喝道。
洛白川却没有躲闪,而是伸出手做出接住她的姿势:“没事,你尽管跳我会接住你的。”
已经来不及了,云绾月虽然收了力,可还是把洛白川砸下了马背。
两人几乎是滚作一团,只听一声闷\/哼,洛白川的眉头皱了起来。
云绾月身上也挂了彩但她来不及看自己的伤势,而是扑向洛白川。
刚刚倒地时,她看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
洛白川伸手抱住了她的头,自己却被尖石撞上。
“世子,你怎么样?”云绾月并没有急着扶他起来,而是用手在洛白川的身上轻轻按压了几下,看他有没有伤到骨头。
一番简单的检查后她发现洛白川骨头没事,这才把他轻轻扶了起来。
他的后背满是鲜血,肩胛骨的地方破了一个大口子,杂草和泥土都沾在了上面。
云绾月轻轻挑开衣物,只见他的后背赫然出现了一个深约三分分的伤口。
“我没事。”洛白川疼的额上冒出虚汗,却还在嘴硬的说自己没事。
云绾月急忙把他扶起来,说道:“先别说话,你的伤口很深,我得先替你消毒否则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