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看着苦苦哀求的两人,沉默着闭了闭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
“姐,你问,我知道什么一定告诉你。”
她低头,神色认真地看着她,“谁教唆你去赌场的?”
“啊……”江言言顿时卡壳,看了看一旁的林素。
林素皱眉,挥了挥手,“你说呀,你说了你姐姐才能帮你。”
“嗯……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呀。”江言言被逼的不得不说,“是丁达宇。”
文姝神色一变,一把揪住了江言言的手,“你说谁?”
“丁达宇,他骗我去的赌场,他给了我十万,说是让我随便往玩儿,他帮我兜底,然后我就……”
文姝很快冷静下来,“你什么时候跟他联系上的?”
“就一周前,他突然来找我。”
也就是说丁达宇回京市至少有一个周了,但是为什么阮尉钦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但没有告诉她。
“你还在跟他联系吗?他还在不在京市?”
江言言摇摇头,“不知道,我手机被赌场的那帮人搜走了,一直被他们关着,出来也没来得及联系他。”
文姝眉梢微皱,急声问道,“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或者你能够联系上他吗?”
“姐,你找他干嘛?”
“你不用管,你就说你能不能找到他。”
“额,他从来没有带我回家过,他说有人在找他,他在躲人,平时也是他主动联系我。”
文姝顿时失望,丁达宇的警惕性很高,看来他是知道了阮尉钦在找他,所以才躲回来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回到了京市。
而且京市有人保他,这才让阮尉钦一直没找到他人。
目前文姝只能这样想了。
江言言两人不知道她问这些干嘛,便问道。
“姐,你问这个干嘛?”
“对呀,这个丁达宇是谁呀?”
见江言言一脸愚蠢的模样,她冷笑一声,“你就没有怀疑过是丁达宇故意骗你去赌场的。”
江言言闻言,却有些不可置信,“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
“这就要问那个指示他的人了。”原本文姝还以为是秦铭越故意给她下套,现在她突然觉得给江言言下套的人大概是燕知萱。
她沉吟片刻后,冷声叮嘱江言言,“你想办法联系上丁达宇,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联系上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言言不解,“为什么?”
文姝不耐烦应付她,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去,“你要是不想一辈子背着那三千万的债务,你就联系丁达宇,不要多问。”
走到房门口,她顿住脚,“现在家里没事了,你们搬回去吧,免得被丁达宇发现逃跑了。”
“好,我们明天……”
“今天连夜就搬回去!”
留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文姝四肢发软,脑子混乱又清晰,她本来以为丁达宇已经远走高飞了,却不想人家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只要能抓到丁达宇,她就可以为自己翻案,证明自己的清白。
文姝一觉睡到天亮,江言言两人非常配合,已经回了家。
她睡了一觉后,烧退了,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抿了一口,给阮尉钦打了一通电话。
“丁达宇回京市了!”
阮尉钦一惊,“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他来找你了?”
“他来找江言言了。”文姝沉声说道,“我已经让江言言联系他,也麻烦你帮着找找,我怕他偷偷跑了。”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洗了个澡就去了燕知萱家。
她到的时候,燕知萱正在大厅修剪盆栽。
见到文姝来了,她笑吟吟问好,“姐姐,你来了,你病好了吗?身体能活动?”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却连挪一下屁股的打算都没有,端坐在沙发上。
文姝站在两米开外,冷冷淡淡地说道,“我病好了,谢谢关心,从现在开始我负责照顾你。”
“好,那就麻烦你了。”正好保姆拿着扫把过来准备打扫一下修剪在地上的花枝。
燕知萱见此,对着保姆说道,“阿姨,扫地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文姐姐吧,你去给我倒一杯热水过来。”
保姆看了一眼文姝,又看了看燕知萱,“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手脚快……”
燕知萱笑看像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阿姨,我现在就要喝水。”
“我来吧。”文姝上前一步,接过扫把。
她知道燕知萱会为难她,只是扫个地而已,她不觉得有什么。
“好,那就麻烦文小姐了,我去给小姐倒水。”
文姝将地上的花枝扫到一起,刚装入簸箕。
一抬头燕知萱又剪了一地。
她也不生气,接着扫。
两人就这样一个剪一个扫,来来回回。
文姝突然淡声提醒,“燕小姐,你再剪这盆花就要秃了。”
“是吗?没事,门外还有好多盆,我可以一个个慢慢剪。”燕知萱将身子往后一靠,不紧不慢看着文姝。
“文姐姐方便去给我搬几盆进来吗?”
正好保姆端着水回来了,“我去吧,文小姐做不来这样的粗活。”
燕知萱皱眉抬头,不悦地开口,“阿姨,你话太多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
“我来就行。”文姝放下手中扫把,转身出门搬花。
保姆担忧地看着文姝的背影,“小姐,这样会不会不好,要是秦总那边问起了……”
“他问你就回答呗,我欺负她了?”
“没有。”
保姆不敢多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躲到厨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文姝搬了好几盆花进门,燕知萱又开始拿着剪刀霍霍花草。
“看姐姐一头汗,很累吧。”
文姝沉默不语。
见她不回答,她也不生气,笑吟吟的自顾自说道,“也是,以前姐姐就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哪里做过这样的苦力,累也是当然的。”
“不过以后姐姐还能不能会医院还不一定,真是太惨了,搞不好工作都要丢。”
见自己不打断她就打算一直说下去,文姝开口了,“如果你是想要用这些话刺激我,大可不必,我这些年在秦铭越那经历的冷遇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不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