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钟天国将支票递给了身后的小弟,随后笑着冲秦铭越说道。
秦铭越淡漠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扫过。
钟天国丝毫不怵,胖脸上挤出一个笑,“秦总要走了吗?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玩一把,我随时欢迎。”
“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听见秦铭越的问话,钟天国愣了一下,大浓眉皱了起来,“秦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难道这件事情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他是实在不相信江言言能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
“秦总这话就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这位是您夫人的妹妹,她来我这儿赌钱,我哪有赶客人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秦铭越黑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半晌才开口,“最好是。”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回到老宅,秦铭越坐在皮质沙发上,大厅的灯光亮如白昼,他冷眼看着畏畏畏缩缩蹲在地上的江言言。
“你怎么去到那个赌场的?”
江言言经历了这几天的关押,整个人神经脆弱到不行,此时被秦铭越凌厉的目光盯着,浑身颤抖不止。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跟……我一个朋友带我去的。”
“什么朋友?多久的朋友?”
江言言虽然不知道秦铭越问这个干嘛,但她不敢不回答,“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他说要带我去见见世面,所以我就去了。”
听起来无懈可击,不像是骗人。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秦铭越拧眉想到。
见秦铭越长时间不说话,地上的瓷砖冷的她整个人瑟瑟发抖,江言言战战兢兢地开口,“姐夫,你可以放我回家了吗?姨妈和姐姐好久没见到我,一定很担心。”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明天早上你姐会亲自来接你。”秦铭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叶览,看着她。”男人的尾音消失在了楼梯。
次日。
一阵刺耳的铃声在空旷的房间响起,白色的被窝蠕动,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喂?”一开口,文姝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传来一声低沉的没有起伏的声音,“来老宅!”
“什么?”见秦铭越的声音,文姝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我要在老宅看见你的人。”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便传来一阵忙音。
文姝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头,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伸手一摸,才发现她额头烫得惊人。
难道是昨天晚上淋雨弄感冒了?
但她此时也顾不得感冒,秦铭越打电话来让她去老宅,应该是想好了他所谓的条件。
她现在必须马上过去,免得他反悔。
可她头重脚轻,站起来便是一阵眩晕。
缓了好一会儿,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在药柜里找了半天,找到一副退烧药。
刚准备给自己倒杯水,隔壁的房间门打开了,林素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一见到文姝,她就紧张兮兮地问道,“你昨天不是说你妹妹可以回来了吗?怎么我等了一晚上也没看见她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文姝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和着水才将药吞了下去。
“你说话呀,我问你话呢。”林素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文姝冷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将杯子放到桌面后,她沉声说道,“我马上去接她回来,您在家里等着就行。”
“接她,你要去哪里接她?”
“秦家!”
文姝吃过药后,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打了个车前往秦家。
一路上车子颠簸,她渐渐的睡了过去。
司机将她叫醒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她吃了药,来的路上睡着之后有些发汗,一张脸白的有些吓人,司机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你脸色看着有些吓人。”
文姝摆了摆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递给司机,“我没事儿,谢谢。”
打开车门下车,站在别墅门口的佣人像是已经等候她多时了,一见她出来,立马便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总算来了,少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我妹妹是不是在这里?”
佣人愣了一下,“昨天晚上少爷确实带了个女人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您的妹妹。”
文姝就知道,秦铭越一大早把她叫过来,肯定是有了江言言的消息。
她心中的大石放下一半,跟着进到别墅。
佣人带着她来到大厅,秦铭越正坐在沙发上下棋,听见她来了,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江言言呢?”
秦铭越放下棋子,抬起头,一张英俊的脸庞露了出来,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本就是极具攻击力的相貌,今天还穿了一身黑色,越发显得深沉且诡秘莫测。
“她在楼上。”
文姝的心彻底放下,“所以你是想好了让我做什么?”
秦铭越坐直身子,背靠在了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萱萱身边缺一个照顾的佣人,你挺合适的,以后你就去她身边照顾她吧。”
文姝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让我去给燕知萱当佣人?”
见她不愿意,男人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抹锐色,“我这是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她姐姐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应该照顾她吗?”
“不应该,你再换个别的要求。”知道他是故意想要为难她,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男人双腿交叠,下巴微抬,目光冷冷盯着文姝,“我没有别的要求,就这一个,如果你不愿意,那算了,就当我们昨天说的话不做数,你可以离开了。”
“你……”文姝气结,脸上的神色冷了几分。
看着男人坚持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深吸一口气,她开始讨价还价,“我要在她身边待多久?”
总得给她一个期限吧,不然她怎么熬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