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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你又是何人?”涉摩上下打量着赵以宸,一副莫要多管闲事的模样。

    “我是她的夫君。”赵以宸差点脱口而出贵妃二字,但一想到自己伤势未愈,若真打起来定不是他的对手,便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只要我和她婚约还没解除,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涉摩是典型的大漠身形,却在赵以宸面前丝毫提不起气势,只能提高音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够了涉摩哥哥!我当真不是父王的亲生孩子。”总是有人在宋知不断提醒她那些不愿再回忆的往事,她着实倦了,是与不是在她心里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至少,母亲是真的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小孩子最容易生病,她对大漠又有些水土不服,小时候动不动就高热不退,若是没有母亲的细心照顾,宋知早就不知死在哪个荒漠里了。

    大漠人最是在乎血统,涉摩深受父辈的思想荼毒,也找了一个家中祖辈认为最是门当户对的姑娘。

    只是,年少时不能见到太惊艳的人,否则将因此而困其终身。

    涉摩对宋知便是这样。

    小时候情窦未开,涉摩只将宋知视作亲妹妹。

    当他亲手将宋知赶出了门,亲眼看到她所饱受的羞辱,他又有些不舍。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寻找着宋知的身影。

    尤其是在他与那门当户对的姑娘成婚以后,这种对宋知的占有感便更加强烈。

    “你....说的是真的?”涉摩不敢相信,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姑娘,竟不是纯正的大漠血统。

    涉摩将拳头握了握,眉头紧蹙,“没事,不是就更好了,你同我回去再说。”

    涉摩伸手便要去拉宋知的手,被赵以宸狠狠地拍了下去。

    “叫你别动,她不会跟你回去的。”赵以宸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涉摩,宋知恍惚间又看见了那个暴躁无常的君主。

    “涉摩哥哥,我已经成了他的女人。”最是亲近的人,越能知道其软肋所在。

    涉摩可以不在乎宋知的血统,却不可能不在乎宋知的忠贞。

    其实,宋知对这样的想法是不能理解的

    什么才叫忠贞?

    难道就是床榻上留下的那一滩血迹吗?

    这便能代表一个女子的品性,甚至以此来评判一个女子的好坏。

    宋知读得那些书里,只告诉她,用来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有很多,但绝对不是这一项。

    而赵以宸也好,贺兰灼也罢,甚至涉摩,他们都对女子的初夜极为看重。

    “你为了不嫁给我,也不需要编出这些谎话来骗我!”涉摩含着泪,双眼通红。

    在他心里,宋知一直都是纯洁的代名词。

    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宋知,或许说,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挑战他的占有欲。

    这一点上,倒是和赵以宸有些相似。

    宋知见涉摩不信,拉过赵以宸的衣领,踮起脚朝赵以宸的唇上吻去。

    这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平常的方式吻上赵以宸,也是她第一次主动。

    赵以宸有些呆滞,他今日才发觉宋知的唇这样的软,上面还隐约有着甜味。

    涉摩看着眼前的景,往后踉跄几步。

    手指着两人,言语磕巴,“你、你居然....”

    “涉摩哥哥,我们以后就将彼此视为亲人就可以了。”宋知放开赵以宸,他却还有一丝意犹未尽。

    宋知见气氛差不多,该是赶紧跑路的时候。

    再待下去的话,这涉摩一个暴走引来更多的大漠精兵可不好。

    毕竟有些大漠精兵是见过赵以宸的模样。

    宋知拉着赵以宸就往楼下走,正好与涉摩的副手擦肩而过。

    两人迅速上马,利落地扬起马鞭就往远处走去。

    “首领,刚刚走过去的是锦州狗皇帝赵以宸!”那副手仅此一眼,便认出了赵以宸的模样。

    “什么?就是杀了喀什的那个狗皇帝?”涉摩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将才与他对视时,总觉得对方有一种莫名的强势。

    “快追!”涉摩回过神来,想来两人还没有走远。

    宋知骑着马,如同一支脱了弓的箭,飞速地往前冲,还时不时回头看涉摩有没有追上来。

    “你和他,定了婚?”赵以宸下马后,重新占据了主导位置,走到宋知面前,缓缓开口道。

    多疑是每个皇帝都存在的特质,身居高位,总是有人来挑战他们的权威,也使得他们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人,乃至自己。

    宋知知道赵以宸是个容易多疑的人,何况她本来就和涉摩没有什么接触,无非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

    她也不恐惧赵以宸的霸道,回以坚定的眼神:“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出去了,怎么定?”

    赵以宸被宋知这副模样愣住了,是他教会宋知要抬头做人,如今自己却快要掌控不了宋知了。

    他心里有些发慌,只能用着自己以前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慌乱。

    赵以宸一把握住宋知的脖子:“那他为何说你和他有婚约?”

    这种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朝宋知袭来,宋知大口呼吸着稀缺的空气:“你还是只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内心吗?”

    “朕在问你话!”被猜中了小心思的赵以宸微微放开了宋知的脖子,言语间的愤怒却没有减少几分。

    “是与不是,难道陛下不清楚吗?”

    一句话,当即令赵以宸回忆起与宋知的第一次。

    是他用强占有了宋知,而床上留下的那一滩血迹,便是他决定要纳宋知为贵嫔的重要因素。

    从赵以宸内心来说,那是与黎思的第一次,封为贵嫔,也是对黎思的亏欠。

    只不过是在后来,随着和宋知的日渐相熟,加上这个小小的女子总能准确猜中自己的内心,还扬言要救自己,赵以宸才不断陷入其中的魅力,爱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