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文霖,本宫的孩子没了。。。。。。”文嫣宛带着哭腔不断对着身边的文嬷嬷重复着这句话,文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两日文嫣宛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之中,难以自拔,也不怎么愿意吃东西,一直靠各类参汤吊着。
她不断地回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是那么的猝不及防,在中秋夜宴饮晚上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让她失去了孩子。不眠不休地不断的回想,想得头痛欲裂甚至开始痛恨自己,觉得一定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哪里没做好,孩子才选择离开自己,这些消极的想法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丝毫没有抵抗就败下阵来。
昨天上午退朝后宫泽天还来看过文嫣宛,可是见她一脸憔悴,生无可恋的样子,让宫泽天也不忍直视,于是没坐一会就走了。文霖也宽慰文嫣宛,说皇后娘娘年纪尚轻,把身子养好了,还能有孩子的。文嫣宛哪里听的进去,她实在找不出失去孩子的缘由,厌恶自己厌恶宫泽天反而稍稍能让她得到些解脱。宫泽天只要一碰她,就让她觉得恶心难忍,控制不住想要做呕,至此宫泽天也有些近乡情怯起来。一是痛失嫡子与他来说也是十分悲痛的事情,二是看到文嫣宛如此厌恶自己难免也对她生出了情绪,只是现在文嫣宛才失了孩子,实在不能同她计较。
中秋宴饮后,宫泽天索性就将自己埋到看不完的奏折里面去,不去想文嫣宛和孩子地事情,反倒心理上能松快些。晚膳后,穆莲珠没打招呼就来到了养心殿。宫泽天看到穆莲珠来了,敢忙起身行礼:“皇额娘今日怎么想到过来了?您有事让儿子过去一次就是了,夜间天气寒冷,莫让寒气扑了您了。”穆莲珠走到案几的榻边坐下,姜福清赶忙递上了一盏热热的姜丝燕窝牛乳羹。
穆莲珠摆了摆手道:“哀家坐坐就走,不喝了。皇上来坐吧,哀家知道皇后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难免伤心。但哀家也不得不提醒你,帝王无私事,皇嗣也是国事,你看你这几日把自己困在养心殿里。”宫泽天听了也不说话,转了转手中的珠子,才说道:“儿子知道了,皇额娘放心。”穆莲珠见宫泽天显然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也不想多留了,起身道:“哀家也老了,皇帝能明白自然是最好,行了,那哀家便回宫了,别送了。”说完就往养心殿外走去。
宫泽天也起身行礼道:“儿子,恭送皇额娘。”就继续坐回书案前批改奏折,不一会敬事房的人便进来请安了,宫泽天看了看托盘上的牌子,问道:“嗯?胡国公主怎么不在盘子上。”敬事房公公马上答道:“皇上牌子还没做好。”宫泽天继续看着奏折,摇了摇手中的串珠,姜福清立马道:“行了,你跟我出去吧。”两个人行了礼,便退出了养心殿。
侍女用胡语问道“公主,您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乌哈日拉在浴桶内洗漱着,浴桶里的热气袅袅飘散着,她一头褐色的卷发,被松了下来,随意地飘散在满是玫瑰花瓣地热水中。乌哈日拉的脸庞极尽妩媚之能事,吹弹可破的皮肤,在热水的浇灌下呈现出淡淡的蜜粉色。一双褐色的眸子上扑闪着浓密纤长的睫毛,鼻梁挺阔,嘴唇饱满诱惑。丰满蜜色的酥胸下却是纤细的蛇妖,腿部纤长笔挺显得臀部也是浑圆翘挺,看这臀腿健美的曲线,就知道一定是经常训练之人。
“别忘了,咱们此次进宫的目的,为了今夜我已经训练了几千个日日夜夜,成败就在此一举。”乌哈日拉的话语中透露着决绝的意味,两位侍女不再说话,神情也变的肃穆起来,轻柔地为公主擦拭着身子。不一会便换上了胡国特有的民族服饰,只见她身披桔粉色丝绸露臂长袍,上身外面罩着一件金丝绣成的小袄,衬托出傲人的双峰和蜂腰。下身的袍子两边都是开衩的,走动的时候能够看到迷人的腿部曲线,又在外面围上了一层薄纱亮片裙,这种若隐若现的效果,当真让人欲罢不能。
两个手臂上都用金丝做的臂钏从小臂往上缠绕到了上臂,棕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用宝石做地发箍向后箍着,脸上覆盖以薄纱金丝面罩,整个人显得神秘又美艳绝伦。做完准备,乌哈日拉便在行宫里等着来接她去服侍宫泽天的轿撵,看她那庄重地神情,更好像是准备好上战场的战士那般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