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本启奏。”在乾清宫张修齐大声道。
“哦,张爱卿又有什么事情呀?对了上次赈灾查账之事可有什么头绪呀?”宫泽天笑着问道。
“微臣回禀陛下,赈灾之账册目前未查出漏处。微臣听闻今日一早皇上便派了文修麒大人出征边境,臣以为我大齐朝能用的良将不少,胡国战法诡谲多变,就连身经百战的贤亲王都身陷敌营。文统领虽说是少年将军,以后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此次对战胡国咱们大齐只能胜不能败,微臣建议派穆大人出征,穆大人久经沙场才最适合坐镇边境,请文少将军为副将。”
宫泽天听完微微挑眉,意味深长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嗯,张爱卿之思虑,朕都明了。爱卿也是社稷为重,穆老大人也是朕的舅舅,年事已高。皇太后现又突发急疾,朕虽贵为天子但也有孝心,此事已定无需再多言。”越说口气越严肃。张修齐回道‘是’,便退回一边不在言语,穆卿杰和文仕杰也都站在自己的朝位上未置一言。
退朝后,穆卿杰叫住了文仕杰:“文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文仕杰笑着说:“这有何不可,穆大人先请。”只见宫阶上两只老狐狸带着笑互相谦让着对方。“文大人,您说咱们这位圣上是怎么个意思?”文仕杰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穆大人,虽人我女儿现在贵为皇后母仪天下,但是说起来还是舅甥关系更亲近一些不是吗?您现在这么问我,可不厚道啊。”
“哎呀,文大人,现在都什么形势啦?还摆什么龙门阵,咱们这位皇上您老也是一直看着的,年纪不大,心思却是少有的深沉。”
“难得啊难得,有生之年从穆大人口中听到一句肺腑之言啊,那老夫也不说别的了,就问一句天意可测否?”说完便摆摆手走了,穆卿杰听了觉得心头微紧,在原地看着文仕杰的背影,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这只老狐狸。”便也离开了。
一退朝,宫泽天便一头扎进了养心殿案几上的奏折里,姜福清在一旁伺候着。时辰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眼看着皇上已经批了两个时辰折子了,姜福清提醒道:“万岁爷,您已经批了两个时辰折子了,要不用些茶点歇一歇,老奴看您眼睛都熬红了。”说着递上一杯碧螺春里面添了些枸杞。宫泽天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转了转头说道:“是有些乏了,让小安子去给皇后说一声,今天朕要去陪皇后娘娘用午膳。”
“文霖,修麒应该已经出城门好几百里了吧。”文嫣宛倚在坤宁宫内殿的案几的榻上,吃着葡萄状似漫无经心地说着。文嬷嬷听了知道文嫣宛心里难过,却也是没办法,于是说道:“娘娘,应该是的,大少爷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现在有着身孕,不可多虑啊。”话音才落,小安子就进来行礼道:“皇后娘娘金安,皇上说今儿中午来陪您用膳,奴才先来回禀。”文嫣宛点头便让他退下了,转头对文霖道:“文霖,你看这背后不能说人吧,说曹操曹操就到,老话就是灵验。”
“娘娘咱们要不准备着?”文嫣宛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才开口道:“准备什么呀?就这样吧。扶本宫起来。”这次宫泽天把文修麒派出去,表面上是给修麒建功立业的机会,实则是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现在她坐在皇后这个位置上,于文家是荣耀更是枷锁,父亲兄弟亲族都不得不低头,她也只不过是宫泽天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想到这里心里的失望又添了一分。
不一会儿,午膳的食物便相继上桌了,文嫣宛看着这些食物完全提不起胃口。宫泽天倒是踩着点进了殿内:“皇后,朕是否来晚了?”文霖扶着文嫣宛起身行礼:“皇上万安。”宫泽天忙扶起她叮嘱到,有了身孕有些礼数该免则免,夫妻之间就更加了。文嫣宛带着笑陪着宫泽天入座,一顿饭吃的是各怀心思,倒是都很有默契地都没有提文修麒出征边境的事情。午膳用的差不多了,宫泽天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道:“皇后,朕不时总有些怀念那些日子。”文嫣宛假装听不懂,顾左右而言他道:“皇上用完了?要不要再来碗金丝银肚羹?”宫泽天看着眼前文嫣宛如花地脸庞,半晌才回话道:“行了,朕饱了。这就走了,皇后好些歇着。”说完起身就走了,姜福清紧跟在后面出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