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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一气呵成

    杨安听到门外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九叔三人。

    “师傅。”

    九叔点点头,又没好气的看了眼文才和秋生。

    他都已经特意吩咐两人安分一些,却仍旧惹是生非。

    杨安这时才注意到,秋生和文才回来都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模样。

    “你们俩到祖师爷神像前跪半个时辰,反省一下今天的作为。”

    “为师教导过你们多少次,不要用法术为非作歹,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九叔指着秋生和文才,痛心疾首道。

    他没想到,秋生和文才竟然直接在任家,公然对人使用法术。

    “师傅,是那个阿威太过分,不仅侮辱我们没见识,竟然还污蔑我们是小偷,要把我们赶出任家,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文才抬着头,愤愤不平的道。

    “是啊,阿威这么侮辱我们,不就是看不起师傅,看不起茅山吗?”

    秋生继续补充道。

    九叔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秋生和文才两人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自然知道二人的秉性,虽然不靠谱,但也不会污蔑人。

    “一个时辰。”

    九叔眯着眼,冷冷道。

    “师傅......”

    文才和秋生还想继续说什么,就被杨安拉着,不情不愿的离开。

    祖师爷神像前,秋生和文才不开心的跪着,一脸愤愤不平。

    秋生一边跪着,一边给杨安讲起任府内发生的事。

    “师弟,你评评理,阿威这种人,该不该教训?”

    秋生问道。

    杨安点点头。

    “该!”

    文才听到杨安的话,脸色好了几分,问道:

    “那师傅怎么还让我们跪一个时辰呀?师傅这是糊涂了吗?”

    杨安叹了口气。

    “你们这跪也是该。”

    “哎,师弟你......”

    文才闻言,差点气死了,指着杨安,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听我说完,阿威刚刚侮辱了你们,就在任府内出丑了,这事他会不会怀疑你们?”

    “还有那任老爷,会不会怀疑你们?”

    杨安耐心的给两人分析起来。

    “任老爷拥有任家那么大基业的人是普通人吗?想想任老太爷跟风水先生的事,威逼风水先生,这其中使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恐怕不少吧!”

    杨安直视着两人。

    文才和秋生听着,脸上的愤愤不平之色已经消去。

    “那阿威队长,是任家镇保安队长,手中有枪,手底下还有不少人,如果他对着你们二人开枪,你们能躲过去吗?或者让他手下的人带枪抓你们,那你们该怎么办?”

    两人听着,后背发凉。

    “我们虽然是修行者,但本质上还是人,中枪还是要死。师傅让你们跪在这,是让你们反思,让你们下次行事之前,多考虑后果。”

    杨安缓缓道出九叔让二人跪的缘由。

    两人听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杨安没详细的给二人分析这些厉害关系,二人还有些不服气,以为是九叔偏心,只会惩罚他们。

    ......

    屋外,背着手的九叔默默的点点头,人走了。

    秋生和文才跟着他多年,有些事叮嘱过多次,但二人听不进去,或者左耳进右耳出。

    倒是今天杨安给二人分析利弊关系,看两人的模样,都听进去了。

    秋生和文才陷入沉思,效果比他耳提面命的效果好很多。

    两人老老实实的跪了一个时辰后,又跑到九叔面前请求原谅。

    杨安知道秋生和文才二人并非不知好歹的人,两人求得九叔原谅后,跟着杨安一起画符。

    画符这事,秋生比文才熟练,早已经画出完整的符箓。文才画符就比较差一点。

    一个时辰后,杨安和秋生都有收获,文才一张都没画好。

    “文才,要不要叫声好的,师兄就教你画驱邪符。”

    秋生看文才皱着眉头,盯着画好的符纸,一幅想不明白的模样,打趣道。

    “不对呀!我是按书上画的呀?”

    文才对比着书内的驱邪符的要求,想不明白到底问题出自哪。

    “文才。”

    秋生再次喊了一声,挺着胸膛。

    “你知道?”

    文才狐疑的问道。

    “你看看我手中的这一张。”

    秋生拿出一张画好的驱邪符,得意洋洋的道。

    杨安看了眼两人的符纸,秋生符纸上的荧光流转,宛若活起来,有灵魂。

    文才画的符纸,只有照本宣科的描画,根本没有生气。

    “不对呀,我看上面的线条都一样,怎么我画的这一张上面就没有荧光?师弟你知道原因吗?”

    文才摇摇头,不看得意洋洋的秋生,对着杨安问道。

    杨安接过文才的符纸,看了几眼,就知道原因了。

    他之前画符,也出过类似的问题。

    “符箓的制作,除了朱砂、符纸。笔画完整外,还需要一气呵成,中途断了,符纸就没用了。”

    “这张符纸,虽然线条完整,但可以看出,在回勾处重新描了两遍,另外,你注入法力是后续补充进去,而不是画符时注入的。”

    杨安指着笔迹比较厚的位置。

    文才闻言,点点头。

    “原来如此。”

    他对画符提不起兴趣,并没有深入研究,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要求。

    三人画着符箓,又一起闲聊着,天色也慢慢的黑了。

    秋生看了天色后回去了。

    九叔看到三人画符的成果,难得脸色好了几分,把完好的符纸收起来。

    杨安最近很少回租的地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义庄内。

    晚上,师徒三人打算睡觉时,隔壁有小孩中邪了,请九叔去帮忙解决。

    人命关天,师徒三人也不耽搁,带着东西,锁上义庄的大门,直接走了。

    ......

    夜。

    寂静的义庄内,任老太爷的棺材又发出声响。

    声音不小,但义庄内没人,自然也没人察觉这里的情况。

    棺材不断推开,却又被一条红线拉回去。棺材内东西的发现不行后,三面拉伸,效果不错,没多久,棺材就要散架了,虽然上面有一条红线苦苦挣扎着,想把棺木固定住。

    但反复拉伸几次后,棺材直接炸开,四分五裂了。

    这时,露出任老太爷内那发福的尸体,只见任老太爷突然睁开眼睛,而后竟然直立起来,一跳一跳着,离开义庄。

    没多久,义庄又恢复平静,如往常一般。

    除了那四分五裂的棺材记录着义庄内发生过的事,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