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就处理了,到时候就说是她身上煞气太重,来到府上突然被咱们绣绣镇压住,最后没挺过去就死了。等她死了,我自有办法让别人避之不及,不会查到你身上去的。」
即使铁牛如此说,刘氏也还是不踏实。
「可这小灾星跟会妖术似的,都已经让老爷给她出气了,哪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你没看,就连今儿那个幽瞳教的大师都……」
「呸!」铁牛直接打断了媳妇的话,嗤之以鼻地狠狠啐了一口,「什么‘大师,!就是个拿钱办事的江湖骗子,墙头草一个!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得了别人的好处才突然反口的!」
提到婴息,铁牛目露凶狠,「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个婴息知道咱们是京城那边派来的人,也得除掉才行!」
刘氏看着愈发疯狂的铁牛,脸都吓白了,「什么?你疯了!那可是幽瞳教来的大师!你连幽瞳教的人都敢杀?!」
连越氏听了都想阻拦铁牛。
铁牛阴森森地冷笑一声,「谁说是我杀的?明明是他自己学艺不精,没能驱妖压邪,反倒被小灾星反噬才丧命的!」
他冷笑着又补充道,「正好,在他出事前,他在抱了那个小灾星后突然就变得举止反常,不就是最好的妖童害人的作证吗!」
刘氏只觉得这太疯狂了,她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越氏却被铁牛给说服了,「既然这样,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你就在今晚动手吧!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万一他对别人告密咱们家可就完了。」
铁牛正有此意,「对,我今晚就去杀了他!正好给那小东西重新坐实灾星的名头。今天因为婴息的叛变,现在府上已经有好些人不觉得她是灾星了。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个婴息用死赎罪吧!」
说干就干,铁牛立马就准备了起来。
越氏在旁边提醒他,「等过了三更再去,让咱们知府老爷先出门,把府上的小厮带走大半。」
铁牛从善如流,「好!」
正密谋得热火朝天的一家子丝毫不知,他们的密谋早就已经被小男孩尽收眼底了。
魏白湛看着他们又还是纠结起了为何线人林郎中突然失联的事,他对这个林郎中不太感兴趣,就眯上眼,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安静地思考。
月光倾泻的屋子里,小奶呼噜可可爱爱,在其的掩护下,还有隐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细听,其实是从小男孩手里握着玉石里传来的。
铁牛家这一晚也没睡上一个踏实觉。
外面打梆子的声音已经远去,三更半了。
仔细听听,府上隐隐约约有了些杂乱的声响,应该是勤政爱民的好官魏知府带人出府去赈灾了。
月光依旧皎洁,透过窗户落在了凌乱的床榻上,安静合目的小男孩忽然睁开了眼睛,纯黑的瞳仁宛如暗夜明珠,诡秘而冰冷。
魏白湛坐起身,先低头看向手里的玉石,里面还显示着铁牛一家,虽然他们屋子里吹了灯,但今夜的月光很亮,小男孩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们家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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