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济顿时欣然道:“那好啊!对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表哥可能会在寒假之后办酒。”
乔相微马上在手机里会意地轻笑了起来:“他这是受了你的刺激吧?受不了了,不想再当和尚了?”
“哈哈……”王振济也笑了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吧!”
乔相微又好奇地问:“那他的新房确定能如期交楼?”
王振济便将情况一讲。
乔相微顿时恍然:“你真舍得!”
“有些情义,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王振济正色道:“没有我姑姑和姑父那几年的辛苦付出,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姑姑和姑父出了表哥的婚房钱之后,还能再剩下近两千万元,再加上知恒集团以后每年的分红,王振济觉得,应该够用了。
所以,除非有突发情况,否则,他是不会再私下里给姑姑和姑父钱了。
想让姑姑以后多收点钱,也容易,自己想办法给知恒集团多找点来钱的项目,让姑姑多收点投资分红,岳父也能多收点分红,这样皆大欢喜。
说起来,若非乔相微和柳卫已经是公务员,不适合再在商界担任投资类的职务,王振济都想拉着他俩来参与某一项投资。
而现在,只能是想办法从相应的评估费里给他们存点钱。
乔相微顿时感叹起来:“你这话也有道理。这样一来,你们俩都是同样的房子,聂家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王振济心里一动,关切地问他:“付家知道你们俩的事吧?”
“我爸妈说,可以找个时间见一见。”乔相微马上有些害羞地道:“不过,我打算等元旦节的时候再安排。”
“可以啊!”王振济顿时为死党高兴:“对了,你们家的婚房应该就是银行这套房吧?”
乔相微:“是的。目前就我们三个人住,挺大的。”
王振济:“你觉得付家会不会提出让你们再去买套三房?”
乔相微:“我觉得他们更可能会提出让我们买车。我爸是配了有车,我现在还没有抽中签,所以,如果婚礼真的提上日程,可能会买外地牌的车。房子的话,目前不适合动。”
王振济顿时意外了:“为什么?因为叔叔工作的事?”
“对!”乔相微很肯定地道:“想在汇金买好一点的房,没财力是不行的。但我爸的职位,不应该有太强的财力。”
王振济顿时理解地笑了起来:“明白了,这个关键点上,你们确实是要谨慎一点。我相信付晓莲家应该也能理解。”
停了一停,王振济又压低了声音:“买房的事,我不方便主动帮你。不过,买车的事,你想买什么车,看好了,需要多少钱,写个借条给我。”
乔相微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就等你这句话。那就这样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多多准备点结婚礼金。”
“放心!”王振济笑着应下。
……
一周之后。
廖玉升在名都公馆的房产证办下来了。
他又花了点人情,把之前挂在钢坚公司集体户口下的户口迁过去。
同时,黄墨霞也把这一套房的设计方案和廖玉升、聂慧两人敲定。
廖玉升亲自去知恒集团财务二部付了装修首款。
等廖玉升再把迁户手续办好,拿到新的户口本时,已经是又一周后。
聂家老奶奶专门找熟人给他和聂慧选了个黄道吉日来登记领证。
廖玉升笑嘻嘻地打电话给王振济:“那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想请梁老师和吴老师当我们的男方长辈,和聂家人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可以啊!”王振济满口应承:“我可以去请老师,不过他有没有空,我就不能保证了。你们打算在家里吃还是在外面吃?”
“洞房花烛夜,当然是要在酒店里过了!”廖玉升笑吟吟地道:“我去订喜来登的套房。”
“行!”王振济顿时支持地道:“是个不错的主意。那我现在就去跟老师讲。”
……
听完了前因后果,接到电话的梁风欣然地应下:“行,我那天应该有空。”
而后,梁风便感叹起来:“哎呀,你们俩兄弟要是这样一个个成家立业了,你姑姑和姑父也就能放下一桩大心事了!再等你们的孩子一个个出生了,他们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王振济忙笑道:“这还要谢谢老师您的栽培。没有您的面子,韩总哪里晓得我是谁啊,又怎么会招我进公司。”
梁风顿时被他哄得哈哈大笑:“你小子的嘴越来越甜了!行了,不要妄自菲薄!我只是帮你获得了这个机会,但真正混得出息,还是靠你自己的本事!好好干吧!马上就是要当爸爸的人了,你更要注意维护家庭。”
王振济笑嘻嘻地应下:“老师,我知道,我会好好注意的。那我就跟我表哥去敲定日期了。到时候,我来接您和师娘!至于礼金什么的,您先别准备,他们会在寒假期间再办一次盛大的婚礼,到时候再给也不迟。”
梁风顿时在手机里乐得笑了起来:“你小子!行,听你的,到时候我们就带张嘴去!”
……
说是这么说,但在廖玉升与聂慧登记结婚的那天宴席上,梁风还是送了一对象征百年好合的金娃娃礼盒。
其实价值也不算高,几百元钱而已,贵在漂亮,寓意好,所以廖玉升也乐呵呵地收了。
他们刚刚入席坐下吃饭,王振济突然接到了腾龙地产田国恒的来电。
“小王董,你那表哥和聂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啊?”
王振济有些不解地回答:“办酒应该是在寒假。不过,今天他俩就正式领证了。”
“哦?领证了?那要请客啊!”田国恒笑道:“打算在哪里请客,我来沾沾喜气。”
“哎呀,您太客气了!”王振济忙笑道:“我们就在XX路的喜来登大酒店。”
“哟,我就说嘛,我刚才看到的肯定是小廖!”田国恒这回就在手机里大笑起来:“果然我没有猜错。”
“啊?”王振济一愣:“您也在喜来登?”
“对,你们在哪个包房?”田国恒在手机里十分开心地问:“我来喝杯喜酒。”
“哦,欢迎欢迎!”王振济忙告知了具体的包房,而后等结束通话,马上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在场众人。
“行,来的都是客。”聂父立刻笑着表示欢迎:“我记得这位田董,挺爽朗的一个人。”
梁风也点点头:“既然有缘碰上了,自然要喝一杯。”
很快,几分钟后,田国恒就和秘书来到了王振济所在的包房,对着廖玉升与聂慧好一番祝贺,再又向梁风夫妻和聂父聂母也客气了一番。
王振济也赶紧让服务员来帮忙加了位置,而后再介绍了楚奶奶姐妹俩。
“哦,楚姨您爱人原来是在水力电力集团工作的?”田国恒十分意外地目光一凝:“我父亲原来也是在水力电力集团工作,那时是主持小东江水电站局机关。”
小楚奶奶顿时一怔:“小东江就是我家老头子以前工作的地方。他那时当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那时,局机关的分局长就姓田,叫田奉行。”
田国恒顿时再怔:“对啊,我爸就是田奉行。那张叔叔应该是我爸的属下了,他叫什么名字?”
待得知了张爷爷的姓名,田国恒马上重重一拍大腿:“哦,原来是张信饶叔叔!我听我爸说过,他后来是不是还去了湖三峡项目,在下溪砂石处当项目经理?“
“对啊!”小楚奶奶顿时惊讶起来:“原来你是田局长的儿子!哦,不对,我听说田局长后来高升成书记了!”
“哈哈……”田国恒顿时笑了起来:“是的,我爸后面升了集团公司的副书记,但只是一个闲职。没干多久,就退了。我当时就是因为他要退了,所以我就没进水力电力集团,而是转向了地方上。”
王振济在一旁听得也十分意外。世界这么大,自己身边却有这么多的朋友,在互相之间产生着关联。
这时,廖玉升忙又倒了一杯酒,然后递向田国恒:“田董,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那这么说来,我是张爷爷的姻亲晚辈,您是张爷爷老上司的儿子,咱们这一杯酒,算是敬您与楚奶奶他乡遇故知,得喝一口吧?楚奶奶年龄大了,这一杯,我代喝,您随意,怎么样?”
聂家父母和聂慧同时笑了起来。
田国恒先是一怔,随后也会意地笑了,接过这杯酒:“行,小廖,这么说来,咱们确实算不上外人。”
很干脆地抿了这一口酒,田国恒示意廖玉升坐下,而后便关切地问起张爷爷的一些情况。
待得知张庆陵又不得已地去了国外工作,而张爷爷正在聂家休养时,田国恒顿时对廖玉升和王振济、聂家父母都伸出大拇指:“哎呀,你们亲戚之间,能这样团结互助,感情真好!”
停了一停之后,他忽又眉头一皱,而后,看向小楚奶奶:“所以,你们家小张,是想回来,但是没有地方能够接收他?”
“他是这么说的。”小楚奶奶十分遗憾地道:“咱们家老头子退得早,脾气又臭,没办法给他在国内的项目里安排个稳妥的去处。家里开销这么大,他也不敢回来。”
田国恒立刻眉头一扬:“张叔的管理水平挺强的,我爸一直夸他呢!”
而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微闪,再看看王振济:“小王董和水力电力局的人不熟?”
王振济马上摇头:“我就不认识他们集团的人。”
廖玉长在一旁解释:“振济进入工程行业也就是今年下半年的事。他们知恒集团和水力电力集团也没有打过交道。”
田国恒明白了,略一思索,道:“其实,据我所知,水力电力集团今年以来,一直在自查,有不少好项目里都撸了些人出来,有些缺口,但想要补进去,也确实是需要点手段。毕竟是国有股份制大企业,上面的关系是比较复杂的。不过他们新任的董事长有意烧几把火,需要一些敢打敢冲的人。”
王振济与廖玉升对视一眼,廖玉升马上客气地问:“这么说,田总您有关系?”
“汇金这边的项目,我是使不上劲了,盯的人太多。但是,在他们的江镇基地,我倒是还认识个工程分局的总经理。他刚调过去半年,和工程经理有点不对付,有心拿下对方。”
这话听得有些不对,廖玉升看一眼王振济,马上问:“对方有小辫子?”
田国恒先看一眼一直在微笑着旁听的梁风,再看一眼王振济,才意有所指地道:“对方势力太大,吃得有点肥,但帐目有能人在做,没什么破绽。前两天,他还在跟我诉苦,明明是个总经理,成本却总是降不下来,到手的奖金就是比别的分局要低。”
廖玉升注意到田国恒这两眼,心里一跳,而后便笑道:“那他就从总部找查帐高手嘛。”
“是啊,”田国恒认可地点头:“他正在向总部申请,等总部的回复。”
廖玉升忙又问:“不过,如果他能够拿下这个工程经理,是不是就要用他自己的人顶上去?”
“那肯定的。”田国恒笑道:“他既然想动这个位置,肯定已经有了补位的人选。不过,那补位的人,也是要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这样总会有一个空缺。”
廖玉升明白了:“您是觉得,可以让张叔叔试试这个被调的空缺?”
“那庆陵肯定愿意回来。”一直在听的小楚奶奶这时马上道:“他一直希望能回来陪他父亲,只不过没有合适他的级别空位。若是降低级别回来,在国外打拼的这几年,就白辛苦了。”
田国恒看着小楚奶奶:“阿姨,我也不怕跟你讲。国外是辛苦,但国外的补贴高。凡是去国外搞工程的,冲的就是高薪去的。但在国内,收入至少会跌三分之一。很多要调回来的人,会因为这点收入的差距,心里变得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