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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就是搞钱吗,朕还有一万种方法没有用出来

    八月已经有了秋意,从西线的陕西到东线的沧州,阵阵秋风,染黄了白杨。

    无论是陕西,还是河北,都依然笼罩在战争的萧杀中。

    金军十一月南下的传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从东京城发出的动员令,在黄河以北快马加鞭传递。

    东西数千里的各个州府都接到了通知,所有州府进入战时状态。

    虽然这个年代的动员体系很弱,但各地或多或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再加上东中西线的最高统帅已经就位,大宋朝沉睡已久的战争机器开始在争论和争吵中,缓慢运转起来。

    村头的小伙子穿上老母亲缝缝补补的衣服,背上干粮,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村子。

    他们即将进入军队中。

    听说磁州、大名府一带所有入伍的人,都发放了俸禄。

    并且战死者,有三十贯的抚恤金。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三十贯对于河北、河东之地的老百姓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有的人为了家里的孩子或者父母,愿意卖掉这条命。

    无数人从乡里,汇聚到正在营建的军镇,加入到这场空前规模的防线中。

    时间就是生命。

    尤其是河北、河东的防线,面临的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是京师的前线,数月之后,必然是金军重点攻击的地方。

    当欧阳澈到后,《河北战时日报》在大名府快速组建起来。

    随他一同前往的太学生就有300人。

    这些太学生在靖康元年,全部上书请求处死童贯等人,后来李纲被罢免,他们又上书请求重用李纲。

    甚至宋钦宗赵桓派官员出城议和,他们还参与了围殴议和投降的官员。

    这在北宋末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在金军第一次南下的时候,朝廷就派了官员北上,那些议和的官员走到哪儿就被骂到哪儿,甚至还有人在半路被活活打死。

    程朱理学在南宋都不待见,一直被排斥打压,直到明朝被扶上正统,读书人只能读四书五经,对国事毫不关心。

    但宋朝不同,宋朝的儒学还是非常健康的,在靖康耻发生之前,宋朝的意识形态算是很健康的。

    积极的科技建设,商业贸易,以及底层民众那种血性,其实都还在。

    唯一坑国的只有赵家的皇帝们。

    太学生们一到大名府,就开始用报纸宣传战争思想。

    按照皇帝陛下的意思,连村头破败的墙上都写上“抗击金贼,守卫家园”的字样。

    还写了“皇帝陛下书”。

    村里识字的人在村头大声喊着:抗击金贼,守卫家园。

    在底层的民众,第一次听到了来自京师皇宫里的声音。

    虽然这种声音还很微弱,只是通过几个字出现在某些破败的墙上,但它预示着赵宁正在用一种最直接、朴实的方式,击穿层层阻碍,重新构建大宋的动员体系。

    东京城的《东京日报》是一次尝试,大名府的《河北战时日报》是一次突破。

    当然,想要快速动员更多的人,加快防线的建立,不仅仅需要“报纸”这种思想宣传的工具,更实际一点是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八月十日,从京兆府(长安)发到京师的奏疏,张浚汇报了目前陕西各路军镇人马的总体情况。

    陕西诸镇已经动员出来二十五万军民,对外号称五十万。

    但缺钱,缺甲。

    之前发过去的八万副铠甲,完全不够新兵入伍所用。

    八月十二日,从大名府发来的奏疏,隆德府已经驻军五万,磁州驻军三万,大名府驻军七万。

    这些都是招募入伍的正规军,加上后勤的军民,总人数超过三十万。

    也幸亏是宗泽作战中线,目前只有他能在中线以如此快的速度号召出如此多的人手,并且各地安排妥当。

    但也有问题,500万贯刚进河北,就开始如同滔滔河水一般往外流。

    张叔夜在奏疏中说,为了快速修建城寨,河北、河东各地都在用现钱摆出来激励士气。

    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留给大宋准备的时间太短。

    太原、河间、中山三镇尽失,防御线被打穿,要在几个月的时间内修建一条防御线出来,只能用最粗暴简单的方法。

    至于李纲抵达沧州以后,原本群龙无首的河北东路、京东东路也开始奔走相告。

    民众们总算看到朝廷的态度。

    但这个时代的信息传输毕竟十分有限,消息在州府之间传递,却无法立刻下沉到民间。

    好在李纲带过去的100万贯,立刻帮他在那一带凝聚了一批人过来。

    最关键的时刻,最粗暴有用的还是钱!

    八月十三日,赵宁也收到了李纲的奏疏。

    三个防线目前的奏疏都透露了同样的一点:缺钱!

    张浚在陕西甚至先斩后奏,把税赋的钱挪到军费里了,以至于许多官员拿着“券历”去领取月俸的时候,被告知暂停发放。

    这种伤害官僚利益的做法,立刻就引起了某些人的反弹。

    例如秦州知州李伯言就奏疏一封到京师告状,弹劾张浚私挪赋税,有谋反意图。

    这消息一传到东京,立刻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一群早就蹲在旁边,等着张浚犯错的官僚,立刻开始熬夜奋笔疾书。

    分别从国防安全,到官员操守,再到张浚个人的品德,开始写文章。

    例如有人写张浚小时候上课不听讲,还爱欺负其他同窗,随地吐痰,偷看隔壁女子洗澡,其品德之败坏,已经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当然,肯定会有人拿“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来说事,这是大宋朝文官们恐吓赵官家的惯用手段。

    当赵宁接到李伯言的奏疏后,批了一句话:此人在备战时期挑拨君臣关系,建议查查是不是金人的奸细。

    李伯言只是众多官僚中的一个缩影。

    目前摆在赵宁面前的,就只有一个问题:钱!

    对于赵宁来说,现在搞什么改革都是不务正业,因为这个时机,最重要的就只有赚钱。

    要在如此短时间内,做好下一次的防御,合适的人都安排好了,剩下的就只有钱了。

    只要今年守住金军的攻势,宋夏联盟一定可成!

    八月十五日,东京城中秋佳节的气氛浓郁,百姓们难得再次感受到太平日子,一大早,大街上就人头攒动。

    不仅仅米市恢复了,茶楼也开始有客人。

    至于东华门外的青楼,生意也慢慢好起来。

    几个皇城司班直走进春风楼,老鸨立刻迎了上来,满脸堆着笑容:“几位官人,里面请。”

    为首的何彬说道:“张妈妈,王太尉在吗?”

    “王太尉……王……不在……”

    “怎么,胆子这么大了,皇城司找人,都敢瞒着?”何彬慢条斯理地说着,“你们这里该不会有金人的奸细吧?”

    “王太尉,王太尉在二楼的天字号。”

    很快,天字号门被一脚踹开,殿前司指挥使王宗濋正在床上努力耕耘着,被这一脚吓得当场就软了。

    “谁啊!这么大胆子!”王宗濋怒骂道。

    当他看见是皇城司的人的时候,更是火冒三丈:“还不滚出去!”

    “王太尉!”

    “滚!别以为靠着高俅我就拿你们没办法,都滚!”

    何斌用那种当时看王寻和李焕的眼神看着王宗濋,温和地说道:“王太尉,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