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把秦塘给狠狠地揍了一顿,并且还一不小心,伤了他的作案工具!」
江宛在把江凌带回姜国王宫后,听到江凌讲述完这一天的故事后,忍不住这样惊叹到。
「嗯呐。」江凌点了点自己地头这样说到。
不过很快江凌又补充到:「其实我本来没想这样地,但当时他拿着剑对着我,我当时一着急,直接便把剑给掰断了。
他见我把剑都掰断了,当时就要出去找人来帮忙,情急之下,我便把那个断刃朝他扔了过去。
谁承想他竟然躲了过去,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找一个称手的兵器,毕竟等会可能会有很多人。
虽然我地武功很高强,但如果人太多地话,我确实也没有办法。
可谁知道,秦塘躲过地那节断刃,竟然是直接砸到了门框上,又反弹了回来,刚好便伤了他那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凌又补充了一句自己的感慨。
「没办法,我觉得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听了江凌这话,江宛深以为然,不过若是江凌是故意这样对秦塘这样的,江宛也不会怪江凌这样做。
毕竟秦塘这个人还真的是一个人渣,连江凌这么一个小姑娘都忍心下手。
辛好江凌不是一个真的小姑娘,不然要是被他得手了,江宛肯定是要秦塘付出代价的。
别的不说,江宛这个人,还是很护短的。
虽然江凌已经尽量把这个过程说的如此简单了,但江宛还是觉得,秦塘所受的教训不够。
秦塘连公主的人,都敢当街拦截,想必私底下,肯定是各种欺男霸女,俨然一个小霸王的样子。
江宛想,她得找个办法,既让秦远程不能追究江凌的责任,也得让秦塘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另外一边,定国公秦府。
在听到秦塘日后,可能都无法有子嗣后,秦远程当即便一个眼神示意,让他的下属,把这些大夫全都处理了。
下属果然是心领神会,立刻便明白了秦远程的心思,当即便拔剑,不过片刻,房内便没有了一个活人。
看到这一幕,秦远程眼睛都不眨一下,只不过屋内的血腥味太重,让他的鼻子很是受不了。
他吩咐了人,把秦塘暂时先安排在了别的院子修养,然后便捂着口鼻离开了这间屋子。
至于这间屋子里的尸体,自然是让下属随意处理,可能会拉出去丢到城外的乱葬岗吧!
秦远程在自己的心里,不确定的这样想到,不过他又不是那些大夫的亲人朋友,自然不会想那么多。
也就是心里闪过了,这样的一丝念头罢了。
事实上呢,也确实如此,秦远程的下人还真的是把那些尸体,都拉到了城外的乱葬岗里,随便丢了进去。
他们甚至都懒得让那些人入土为安,干脆直接把那些人的尸体,就这样丢在了乱葬岗里随便一丢,便走了。
夜半时分,天空中的小雨淅淅沥沥,伴随着细碎的雨滴声,谁也不知道,乱葬岗内,一只沾满了血污的手,缓缓地从众多尸体中伸了出来。
雾沅城内,柳家医馆。
身形消瘦的少年频频朝外张望,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回家。
此时天已经黑了,门外的雨滴声,一点一点的打在门框上,似乎是敲打在了少年的心上。
看着天空中的大雨,少年十分担心晚归的哥哥,可惜他的担心,似乎是没有什么用,因为少年这么等着,却始终没有等到哥哥回来。
这名少年名叫柳清茗,家中有一个哥哥,也有一个妹妹。
哥哥柳清荼,因为柳家祖上便
有学医之人,医术相当于是家学渊源了。
因此,柳清荼自幼学医,如今不过二十有五,便已经是柳家医馆的大夫了。
而妹妹柳清窈呢,自小也是聪明可爱,讨人喜欢。
可惜柳家的妹妹运气不好,曾经遇到过秦塘,被秦塘那个人渣欺负过,因此,柳家的人都十分厌恶定国公府。
当初柳家兄弟俩是想状告秦塘的,可惜他们去了官府后,却被人赶了出来,简直就是求告无门。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为此,柳清茗便立志学习,想要通过科举考试,当他可以站在朝堂之上的时候,为了柳清窈报这个仇。
今天柳清荼去定国公府,为秦塘治病的时候,柳清茗还在学堂读书,因此,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当柳清茗回到家后,他才从邻居的口中得知,柳清荼去了定国公府。
一想到大哥去定国公府,可能是为了给小妹报仇,柳清茗就十分担心柳清荼。
可惜柳清荼当时去定国公府的时候,柳清茗不在家,不然的话,柳清茗肯定会阻止柳清荼去定国公府的。
毕竟柳清茗还是觉得,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对上定国公府,那肯定就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没有什么胜算。
还不如等他在朝堂上有了一定的地位,他们再想办法,把秦塘给绳之以法。
如今柳清荼直接便去了定国公府,柳清茗是真的害怕他万一冲动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他们柳家才是真的麻烦了。
已经到了半夜了,柳清荼还没回家,望着外面的天色,柳清茗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亲自去定国公府,寻找柳清荼的下落之时,不远处,似乎出现了柳清荼的身影。
看到大哥的身影后,柳清茗立刻便顾不得天空的细雨,他匆匆忙忙打了油纸伞,便飞奔到了柳清荼的身边,想要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一来到柳清荼的身边,柳清茗便把伞几乎都打到了柳清荼的身上,匆匆忙忙便拉了柳清荼赶紧进屋。
成功进到屋里后,柳清茗才有时间来仔细看看自己的哥哥。
此时的柳清荼,整个人显得狼狈极了。
他的发丝由于淋雨的缘故,几乎都凌乱的贴在了他的脸上。
身上的衣衫沾了不少的血渍和泥污,尤其是胸口处,似乎还被人用利器划过。
柳清茗仔细观看,才发现了这一点,抬头望去,他看见自己大哥的脸,竟然是煞白煞白的。
吓得他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不过很快柳清茗便反应了过来,赶紧拉了柳清荼躺在床上,拿了干净的衣服和纱布,以及一些止血的金疮药过来。
亲自撕开柳清荼胸前的衣衫后,柳清茗清楚的看到了,自家大哥胸前的那道显眼的伤口。
他强忍着悲痛为柳清荼上了药,然后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后,才开口向柳清荼问起了事情的原委,以及他这一身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大哥,你这伤口,究竟是怎么弄的?」柳清茗认真的问道。
听到了柳清茗这话,柳清荼突然还笑了起来。
「清茗,大哥告诉你,你简直是不敢相信,那个人渣以后都不能人道了。」柳清荼得意洋洋的说道。
听了柳清荼这话,柳清茗忍不住问道:「这事难道是大哥你弄的?」
「当然不是了,今天我不是去了定国公府,说是要为秦塘那个人渣治病吗?
然后我本来是打算,要是他的病能好,我就小心的在他的药里放一些耗子药,好把他给毒死。
可还没等
我开始实施,我便得知,秦塘今日似乎是当街截了公主的人。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仅是被人打了一顿,还把自己的那里给伤到了,此后可能都无法人道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清荼脸上的笑意都没消失过。
「在知道了自己的儿子,以后可能是个废人之后,秦远程便下令要灭了我们这些知情之人。
你也知道,你阿兄我呢,自幼这心呢,便与旁人有异,心略微偏了那么一点。
在被秦府的人刺了一剑后,我便装死,被秦家的人丢到了乱葬岗那里。
你简直是不敢相信,我究竟是刨开了多少具尸体,才好不容易从乱葬岗里给爬了出来。」
柳清荼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清描淡写,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怕,以及可危险的地方。
可柳清茗在听到自家大哥这样说之后,他的心里真的是很痛。
虽然大哥说起来这么轻松,但刚才替大哥上药的时候,大哥明显的还瑟缩了一下。
可想而知,大哥从乱葬岗这一路回来,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柳清茗简直是无法想像。
从大哥的口中得知,秦塘日后都不能人道了,柳清茗知道他这肯定是罪有应得。
但柳清茗觉得,只是如此,根本无法消除秦塘身上的罪孽,他一定要让秦塘,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经历过这一出,柳清茗更是坚定了,自己要努力学习的心。
公主的人打伤了秦塘,想到如今的朝廷之上,大多数人都对着定国公秦远程阿谀奉承。
柳清茗想,从前他只觉得公主就是个提线木偶,没有任何的实权,也几乎不管朝中大小事宜。
可如今既然公主的人,敢这样对秦塘,他还是蛮佩服公主的。
当初他就连想要进入朝堂,也从未考虑过,要关注公主,只一味想投到秦远程对手的门下。
可如今,他却是对公主有些期待了,他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