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多了。
可是不停。
两人困在岛上,已经两天了。
沈菲儿的发烧已经好了。
陈猛把这个只有数百平方米的小岛给走遍了。
没有可以避雨的山洞。
也没有飞禽走兽。
只有芭蕉树和一些不知名的树,野果也没有。
吃的倒是不愁,海里到处都是鱼,很好抓。
岛上还有螃蟹之类的。
关键是喝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陈猛,用芭蕉叶烧雨水。
虽然慢。
但是,反正两人这个不大的小岛上,也没有事儿干,正好打发时间。
烧开之后。
再用沈菲儿身上撕下来的衬衣布料,过滤一下,就可以了。
“喝吧。”陈猛递给沈菲儿。
“不想喝。”
“这是你的衣服过滤的,不是我的,还嫌脏啊。”
“不是,就是担心奶奶。”沈菲儿神色黯然。
她失踪已经三天,奶奶估计找她已经找疯了。
“等雨停了,我就想办法带你回去。”陈猛说。
“怎么回去?现在咱们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又没有船。”沈菲儿说。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陈猛站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陈猛拉着沈菲儿。
她的高跟鞋也坏了,走没多久,就哎吆一声,倒在地上,眼圈泛红,“该死的破地方,到处都是贝壳碎片,我脚被划破了。”
“我看看。”
陈猛低头,抓起她的脚踝查看。
沈菲儿不得不双手撑在地面,身体后仰。
一只腿翘起。
这个姿势。
让她本来就碎裂的裙子,更是遮不住臀。
黑蕾丝露了出来。
她脸色泛红,不好意思的把脸扭向一边儿。
这三天来。
两人朝夕相处,对彼此的身体,除了最隐秘的地方没看过之外,其它的,都看过。
“还好,就是破了一个小口子。”
陈猛帮她把贝壳碎片拔掉,“上来,我背你。”
沈菲儿爬上他后背,陈猛兜着她臀,往上颠了颠…沈菲儿就又气又羞,咬了他肩膀一口,“流氓。”
“我又怎么了?”
“你干了什么,你心里知道。”沈菲儿说。
“这不能怪我,两个人贴在一起,皮肤难免产生摩擦,对吧。我心里没有邪念,如果你有感觉,那说明你心思歪了,跟我没关系。”陈猛一本正经的说。
心里暗叹,有钱人营养就是好,看着个子不高,身上也没多少肉,规模真不小。
“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陈猛故意又颠了颠,手掌几乎陷进了她丰腴的臀肉里。
沈菲儿搂着陈猛脖子,气的不行,心里更是一阵乱跳,胸口一阵麻麻的感觉,更让她羞恼的是,她似乎越来越习惯,跟陈猛这种亲密的接触。
居然一点不抗拒。
越想越气,一口咬在陈猛的耳朵上…
“你属狗的啊。”陈猛吃疼。
“活该,叫你占本小姐便宜。”沈菲儿并没有咬多狠,就松开嘴。
看陈猛肩膀上,被她咬的深深的牙印,以及脑袋上的血痕,都还没结痂。
还有在渗血,心头就是微颤,“你头还疼吗?”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还在一直流血。”
“下雨,头发干不了,自然会流血,等回去了,上点儿药,很快就能好。”陈猛说。
沈菲儿搂着他脖子,没吭气,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
脸跟他的脸,不可避免的贴在一起。
又有种触电的感觉,“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干的?因为这几天,抓鱼,烧水,探查环境,都是你在做,我就跟个一无是处的蛀虫一样,等着你喂吃喂喝…”
“这些粗活,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也不会啊。再说了,谁说你一无是处了?你只要坐在那儿,就足够赏心悦目,偶尔让我看看,就很刺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巴不得跟你流落在荒岛…”陈猛笑着说。
“你真的很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是偷看我。”
“我哪是偷看?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谁叫你衣不遮体的。”
“不要脸。”
沈菲儿骂道。
这时。
陈猛背着她爬上了小岛的最高处,也就比海平面,高二十多米。
“看到没,那边就是深市…”陈猛指着左边儿。
沈菲儿隐约可以看见,陆地的影子。
“我记得在渔村,深市在正对面,也就是说,咱们只要往左游,就能回到渔村。”陈猛说。
“你就这么想回去?”
“你不想回去?”
“当然想。”沈菲儿点点头,若不是担心奶奶,不回去也挺好。
回去就要面对很多烦心的事儿,越来越强势的二叔,集团里忙不完的事。
“那不就得了。”
“你是着急回去找谢莹莹的下落吧?”沈菲儿又问。
“是啊,耽误的时间太长了,要是莹莹还活着,多耽误一天,她就多一分危险。”陈猛叹口气道。
你放心。
她不仅没有危险,而且还活的好好的。
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地位也高。
沈菲儿心里冷笑,看着一望无际,波涛翻滚的大海,跟天际线连成一片,不由呢喃,“真壮观。”
“是啊,跟大自然相比,人类实在太渺小了。可悲的是,咱们现在能够认识到这一点,但是等到回了陆地上,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自己的渺小忘的一干二净,又开始陷入欲望的深渊,不可自拔。”陈猛感慨说。
“没有人能明白人生的真谛是什么,怎么不过都是普通人而已。”沈菲儿点头。
“人生的真谛其实很简单,两个字,幸福。”
“什么是幸福?”
“对乞丐来说,下一顿不饿肚子就是幸福。对穷人来说,一年四季不饿肚子,再有余钱娶个媳妇儿,生个孩子,就是幸福。
对有钱人来说,吃喝不愁,有花不完的钱,永远不会死,就是幸福。对你这样的美女来说,拥有不老容颜,就是幸福…
幸福对每一个人,甚至每一个人不同的时刻,都有不一样的定义,说到底,还是人的贪念在作祟。像最初的人类意识形态,吃饱,繁衍生息,就是最大的幸福。”陈猛说道。
“那对你来说,什么是幸福?”沈菲儿问。
“花不完的钱,无数的美女,死不了的生命,成群的子女…”
“你真贪心。”
“人既然不能做到无欲无求,那为什么不更贪心一点,只要不做坏事,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基于人性的本能而已。”
“那对于现在的你,幸福是什么?”
“你确定想知道?”
“想。”
“你的衣服化为灰烬!!””
“不要脸…”沈菲儿啐了一口,又咬住了陈猛耳朵。
顿时。
小岛上响起了陈猛杀猪般的惨叫。
“有那么夸张吗,本小姐都没用力好不好…”沈菲儿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