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是谁,知道的多了对你们没好处。”年轻人站在门口,眼神扫了一圈,随即冷笑一声,径直进了屋,坐了下来,压根没把张麻子三人放在眼里。
“你到底是谁?”张麻子阴鸷的盯着来人。
年轻人依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抓起桌上的烧鸡,狼吞虎咽起来,就像是好几天没吃饭的饿死鬼。
“你他妈的耳朵聋了,问你话呢。”
二驴子脾气最为暴躁,一刀直接刺了过去。
那个年轻人不为所动,还在大口的啃着烧鸡,眼看着匕首刺到跟前了,他动了,扬起手里的烧鸡,挡住了匕首。
噗呲。
二驴子手中的匕首直接刺穿了烧鸡。
却也被阻挡住了。
就在这一瞬,年轻人另外一只手腕一翻,一把尖刀赫然出现在手中,同时年轻人一脚揣在二驴子膝盖上。
二驴子惨叫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等张麻子和鸡毛子反应过来,二驴子已经跪在了年轻人面前,而年轻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椅子,手中的尖刀已经抵在了二驴子脖子上,另外一只手,还抓着烧鸡大口的吃着。
嘶。
张麻子瞳孔一缩,这是遇到了顶级刀手。
不动则已,动如闪电。
就他们几个三脚猫功夫,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对付这种顶级刀手,人数多压根没用。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对方似乎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就抱抱拳道,“兄弟,哪条道上的?”
“说了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那我不问,如果兄弟缺盘缠,只管言语一声,多的没有,三五千还是有的。”
“钱?你说这个?”年轻人从兜里掏出几卷子钱,皮筋扎着的百元大钞。
啪。
扔在桌面上。
不用数,一卷标准的一万,桌面上整整五万。
就看这卷钱的方式,张麻子不由心头一凛,这是遇到悍匪了,一般人不会这么藏钱。
“兄弟,那我就不懂你想干什么了?”张麻子拱拱手道。
“我来跟你谈一次交易,这钱,是辛苦费。”
就这一会时间,年轻人已经啃完了烧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擦擦嘴,收起了尖刀。
二驴子连滚带爬的跑到张麻子身边,吓得脸上毫无血色。
“什么交易?”张麻子问。
“我知道你们想要给姓江的女人下药,然后让蒋大白睡了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麻子脸色一变。
“我一直盯着你们。”
年轻人阴恻恻的笑,眼神如毒蛇一般,看的张麻子三人汗毛倒竖。
他们自问也是道上混的,见多识广。
但是从未见过这种,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心生胆怯。
这人,绝对是手上有人命的悍匪。
“姓江的女人,不能碰,她是我的。”年轻男人眼中杀机闪现,盯住了二驴子。
后者立刻吓得一激灵,又往张麻子身边靠了靠。
很显然,这人连二驴子曾经打过江瑶主意都知道,未免太吓人了。
“兄弟,我们没想打江瑶的主意,她是你的,你只管带走就是,找上我们是什么意思?”张麻子不解。
“你不懂,也别问……你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按照你们的原计划行事,但是等江瑶昏过去之后,给我带到陈猛的水塘边,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如果完不成任务,桀桀……”
年轻人发出一阵难听的阴笑,随后站起来,走出了张家。
就这么消失在黑暗中。
张麻子三人面面相觑,半晌不敢吭气。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三人才反应过来,连忙追到门口,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麻子,这人到底是谁?他什么意思?”鸡毛子问。
“你问我,我问谁。我只知道,这人是杀人不见血的亡命徒。”张麻子看着桌上的钱,表情阴晴不定。
“麻子,不管他想干什么,肯定都是大事,搞不好要出人命,咱们不能沾。”二驴子已经被吓破了胆,惊魂未定道。
张麻子却摇摇头,“晚了,在那人把钱掏出来,咱们没有拒绝的那一刻起,不干也得干了。”
看着桌上的钱。
张麻子忍不住骂了一声,操,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钱有时候也棘手。
见两人神色难安的样子,张麻子说道,“想那么多也没用,那人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那人肯定是陈猛和江瑶的仇人,既然是陈猛的仇人,那就是咱们的朋友,反正没有这人,咱们也要对江瑶下手,现在不过是改变了江瑶的结局而已……早点睡觉,明天,动手。”
……
“小妹,这几天你晚上就不要回家了,就在宿舍睡。”陈猛叮嘱了小妹一声,打算回村。
“为什么?”
“不要问,问就是不知道,反正是为了你好。”陈猛一脸的严肃。
直到看见小妹点头,他才离开龙虾店,开上车,回村。
变态劫匪的存在,让陈猛心神不宁,这人是个亡命徒,杀人不眨眼,谁也不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按照犯罪心理学来推测,他的目标应该就是江瑶,其次是那几个女生。
但是也不妨碍他顺手再杀掉别人,比如,小妹。
又或者是别人。
越想,陈猛越觉得自己办了一件蠢事。
万一变态劫匪凶性大发,在村里大开杀戒,自己岂不是罪责难逃?
想到这些,他就心里焦躁,把油门踩到底。
半个小时。
就回到了村里。
万籁俱寂,没有一丝灯光,家家户户都异常安静,安静的有些瘆人。
陈猛关了大灯,开着近光灯,在村里绕了一圈。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在期待什么,甚至都没想过,万一遇到变态劫匪,自己是不是打得过。
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把车停在家门口,父母已经睡了。
但是听到他关车门的声音,父母的房间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是陈猛回来了?”
“爸,是我回来了,你跟妈好好休息,把门插好,我晚上就不回家睡了。”陈猛特意回来,就是交代父母一声,因为父母有给他和小妹留门的习惯。
吱嘎。
父亲起来了,推开门,“这么晚了你不在家睡,去哪?”
“您就别问了,把门插好,起夜就在屋里解决。”陈猛再次交代。
陈大柱就没再问了,儿子如今出息了,办的都是大事,他问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把门插好就去睡了。
陈猛随后又开上车,直奔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