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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孤寂的人

    邵倾不愿意面对纪子昇所以装睡。

    也不知道纪子昇有没有看出来,总之他没有拆穿,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旁边,静到邵倾第二天醒来后以为是一场梦。

    留院多观察了一天,邵倾就被龚菲接走了,龚菲急着跟她道歉,找了一堆理由解释为什么会通知给纪子昇。

    她嘴上埋怨,心里知道龚菲是为她好。

    第一次觉得自己挺懦弱的,张嫂和龚菲都看得出来她对纪子昇的感情,她自己却不愿意承认。

    和闺蜜住在一起是件挺开心的事,也让邵倾暂时地忘记了烦心事,可惜春节前因为龚菲回老家过年,家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了。

    邵倾工作和家里两点一线,平平淡淡地到了大年三十。

    本想把邵母接回家来过年,但霍医生不同意,她只好提上自己包的饺子跑到病房去陪母亲,直到熄灯前才走出医院。

    街上鞭炮阵阵,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邵倾有点无所适从就加紧了步子,想要早点到家。

    走出电梯,声控灯亮起,一个欣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龚菲家门口。

    纪子昇拿下嘴里的烟,低声说道:“新年快乐。”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死气沉沉的新年祝福,她挪了下脚,应付般地咧嘴笑笑,“新年快乐。”

    四目相对,空气静止了一般。

    纪子昇冲着邵倾手里的钥匙扬扬下巴,“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邵倾把钥匙攥进手心,又把手插进了大衣口袋里,无声地表示拒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发生点什么,她不想。

    纪子昇眸色暗了下去,“屋里有人?”

    这倒正好给邵倾提供了思路,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把男人带到龚菲家里?合适吗?”纪子昇声音中带着责备和恼火。

    邵倾赶紧把他拉到了电梯处,按了向下键,煞有介事地说道:“龚菲回老家了呀,这大过年的我总不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度过吧,纪总你行行好,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哈。”

    正好电梯门开,邵倾顺势把人推了进去,然后笑着摆摆手,亲眼看着电梯门把那张阴沉的脸关了起来。

    送走了不速之客,总算能松口气了。

    一定又是龚菲这个叛徒把家里地址告诉给纪子昇的。

    邵倾边想着怎么找龚菲算账边拿钥匙开门。

    放松之际,门打开了,身后一只手将她推进了门,再反手把门关上。

    “纪子昇唔……”邵倾被纪子昇抵在墙上。

    吻到几近窒息,纪子昇微微抬起头来,鼻尖贴着鼻尖,“屋里的人呢?我倒要让他知道你是谁的人。”

    话落,他将吻落在邵倾的颈间,手也不安分起来。

    可暴风骤雨并没有来,纪子昇将脸埋在邵倾耳后,喉咙间克制地呼吸着,急促带着些许颤抖。

    冷静下来后,他哑着嗓子,“你做完手术不久身体还没恢复,我不碰你。”

    邵倾慌忙去摸灯,纪子昇已经恢复了矜持得体的样子,站在一旁边系好领口的扣子边环视四周,看到桌上的饺子,挑眉问道:“你买的?”

    邵倾一听,有点不服气,“我做的!我跟龚菲学了好久呢!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

    她气鼓鼓地把饺子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再端到纪子昇面前。

    不过立刻就后悔了,饺子包的歪歪扭扭不说,味道也不咸不淡的,邵母吃了都摇头,更何况是纪子昇这种吃惯了好东西的富家少爷。

    “还是算了。”

    邵倾想把饺子端走,却被纪子昇拦下了。

    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认真地品尝起来,随后点点头,“还不错。”

    不一会儿,一盘饺子就吃光了。

    邵倾看着他优雅地擦嘴,也不确定了,难道真的好吃?

    “你怎么不给我留点儿?”她没好气地问。

    纪子昇低头笑了笑,揉揉她的头发,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邵倾,玩够了就回家吧,孩子的事是我不对,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纠结了,你看你现在瘦成这样,回去让张嫂多给你做些有营养的,身体会恢复得快些。”

    这番突如其来的劝说让邵倾不知所措,她以为纪子昇一定恨透了她,找到这来不过是为了男男女女那点儿事,没想到是想劝她回去。

    然而下一刻,她亲手快敛起了这份慌乱的情绪,扯扯嘴角问道:“你不怪我吗?”“我有责任。”纪子昇掏出烟,看了眼旁边的邵倾又放下了。

    “那我问你个问题,”邵倾用手托起下巴,语气缓慢毫无波澜,“如果邵不东拿纪家的秘密要挟你一定要娶邵玉,你会为了我拒绝吗?”

    在龚菲家软塌的小沙发里,纪子昇的两条长腿显得无处安放,浑然天成的矜重气质与这个温馨的小客厅更是格格不入。

    可邵倾却很喜欢进入烟火气息的纪子昇。

    如果他不是纪家的二少爷,邵倾很愿意与他在这样的一个小房子里共度余生。

    只是眼下,纪子昇的沉默证明了这只能是个幻想。

    “没关系,我知道答案。”邵倾粲然一笑,两个小梨涡清晰可见。

    直到纪子昇走后,她才把僵在脸上的笑容放下。

    其实这个问题不只是问给纪子昇的,也是给她自己的,为的是提醒自己别再沦陷。

    她甚至觉得,或许纪子昇不再怪罪她打掉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孩子也没有很重要。

    男人只会珍惜自己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邵倾收起略显落寞的心情,走到窗前想看看烟花,却只看到了外面归心似箭的行人。

    这家家团圆的日子里,恐怕只有纪子昇不太想回家。

    一回到公寓他就开了瓶红酒,落地窗外烟花此起彼伏,显得他这个独酌的人挺孤寂。

    就连思绪也有点反常。

    自从舒欣离开后,身边走走停停的人很多,停了他不觉得欢喜,走了他也不觉得伤感,好像再没有谁能在他心里掀起涟漪。

    唯独这个邵倾,她肆无忌惮地来来去去,把这个家当成宾馆一样,让人恼火,但她真的不在了,又有点儿不习惯。

    或许是房子里太冷清了吧,之前总有个人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惹人烦,但起码热热闹闹像个家的样子,不似现在,静得一张纸掉地上都听得见。

    纪子昇揉了揉太阳穴。

    头疼。

    纪总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唯独这个女人。

    就像是放风筝,以为把她拽在手里了,其实她随时可能亲手断掉绳子随风而去。

    纪子昇无奈地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下决定,既然她想要个答案,那就给她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