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寅时二刻,贾瑱从睡梦中醒来,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
心神一动,下一刻贾瑱的属性面板便出现在贾瑱眼前,贾瑱调高了其亮度,瞬间贾瑱眼里的屋子就变得亮堂起来。
此时云儿那丫头的脑袋也已经回到了枕头上,想来也是,人的胸口哪有枕头舒服?
贾瑱动作轻柔地起了身子,穿好衣服后,悄无声息地就出门去了。
此时,剑阁小院儿里也是一片寂静,天空上也是月朗星稀的。
贾瑱出了小院儿,就朝着东角门的位置走去,刚到东角门,就看见两位新的值守在此看守。
“见过瑱二爷!”
“见过瑱二爷!”
贾瑱点了点头后,又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俩值守闻言愣了一下,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回道。
“我叫孙五,他叫王六。”
“那你们认得丁三,高四嘛?知道他家的住址嘛?”贾瑱又问道。
“回二爷,我们虽是同一个队里的,但平时互相也并不联系,不过料想他们住址,想来也是同我们一样,必然在这荣宁街中。”孙五回道。
“嗯,多谢告知。”贾瑱对其拱了拱手,便出了东角门,走到昨日赵二刺杀他的地方。
贾瑱愣了愣神,那里此时早就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就连地面上用来冲刷血迹的水都已经挥发地看不出半点儿痕迹了。
就好像是一场不存在的幻梦一样。
贾瑱回过神后,就朝着黑油大门的方向走去,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的,后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不管未来如何,起码此时路就在脚下。
钱三远远地就看到贾瑱向他们走了过来,顿时就对着李闪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李闪啊李闪,你瞧瞧谁来了?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会来,你还不信!”
“你看你这下子,又输给我了吧!今明两天我的酒钱,还有去勾栏的钱,你给我掏,就这么说定了!”
闻言,李闪也有些无奈了,但还是对着钱三嘱咐道。
“啊行行行,都听你的,不过你等会儿对瑱二爷还是尊敬点,再怎么说他也是老国公爷的直系子孙,你可不能太过玩笑了,要知道老国公爷对咱们那可都是有大恩的。”
“行啦行啦,我都知道,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钱三有些不耐烦道。
不一会儿,贾瑱就走到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前,没等两位开口,就高声道。
“闪叔,三叔,我想习武!”
???
李闪和钱三听闻,瞬间都一脸懵比。
钱三是知道今天贾瑱必会来找他讨要丁三,高四的住址才提前跟李闪打赌的,他可不知道贾瑱过来是找他习武的。
李闪更是啥也不知道,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贾瑱。
“你小子有啥想不开的?好好的学不上,书不读,突然就要习武了?”钱三直接搂过贾瑱的脖子大大咧咧的问道。
“难道是昨天遇刺受刺激了?想弃文从武?”
李闪也急忙在旁边劝道。
“二爷,读书才是正道,武道这条路真的不好走的,像老国公爷当年也是站在武道极致的人,现在不也是让你们读书走文道嘛?”
“闪叔,三叔,我想文武兼修。”贾瑱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瑱哥儿,不是三叔我打击你,无论走文,还是走武,那都是得耗费大量精力才会有所收获的,你文武兼修...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况且武道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无论是什么境界的人,被人拿刀子划了脖子,捅了心脏,砍了脑袋,都会死的。”
“撑死就是比普通人力量大点儿,跑的快点儿,体质好点儿,但也会生病,也会老死。”
“就像昨天那丁三高四,单论实力,他们每个都远比赵二强,但就是手里缺了家伙,再加上赵二那以命换命的打法,被一击致命,直接就给搞死了。”
钱三也听出了贾瑱语气中透出的那抹坚定,但还是皱了皱眉头,轻声劝道。
贾瑱闻言顿时一愣,但又想到昨天赵二手上那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心中学武的信念也不由得更加坚定了几分,嘴上更加坚定道。
“三叔!我要学武!”
“啊行行行,你要跟谁学?”钱三也是没辙了,只好答应下来。
“啥跟谁学?”闻言,贾瑱顿时也有些懵。
“我,钱三,弩兵出身,擅长刀法,你昨天也见过。”
“他,李闪,枪兵出身,擅长枪法。”
“嗯~介绍完了,你说说你想学哪个?”
钱三笑眯眯地看向贾瑱,问道。
“想学剑。”贾瑱回道,他前世读武侠的时候就想当一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剑客,去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钱三:(* ̄︿ ̄)
“没有剑!剑要么是礼器,要么就是市井斗殴的游侠们耍的,我们这些行伍出身,刀口舔血的哪会这个!就刀和枪,你自己选!”钱三有些怒道。
“能都学嘛?”贾瑱小心翼翼的问道,说真的,他对他的学习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咋也是有异能的人。
“....”看到贾瑱那贼心不死的样儿,钱三也是无语了,叹了口气后,又说道。
“算了,你先跟我学刀吧,刀比枪好学,况且瑱哥儿你以后也不用上战场,学枪也没啥太大的意义,学刀好。”
钱三看贾瑱又要张口,哪还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连忙又说道。
“你先把刀学好了,以后再跟着你闪叔学枪,行了吧?哎呀我可真是怕了你了。”
“那就跟我走吧,这儿就交给你闪叔看着吧,咱们走。”钱三说完跟李闪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贾瑱进了黑油大门,向着那南院儿马棚走去。
路上也跟贾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别看你闪叔平时就那么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那家伙动起枪来,怎么说呢...你知道赵子龙吧?跟那是一样色儿的,无论是神还是形。”
“你三叔我穿白袍还是跟他学的呢。”
贾瑱闻言顿时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闪叔这么强的嘛?”
“那你以为?能从那群牲口里面能跟三叔我并列一起当大门儿值守的,能是个简单人物?”说到这儿,钱三一脸骄傲道。
说着,钱三又讲起了他跟那群牲口们如何相爱相杀,最终成功拿下大门值守位置的励志故事。
“三叔,你弩兵出身怎么会用刀啊?”听钱三讲完,贾瑱赶忙又换了个话题,问道。
“怎么不能会用刀?那我们把弩箭射出去就乖乖等死啊?当然得用刀了!除了刀弩我们还有个小盾呢。”
“不是三叔我跟你吹,如今天清的边疆武备,起码有四成是弩兵!弩兵很厉害的,跟鞑子打的时候,有大量弩兵的队伍,鞑子瞧见那都是不敢打的,得绕道走!”
钱三又颇为得意的跟贾瑱讲解起了他当初在边疆守备时的威风,二人闲谈中,不一会儿就到了南院马棚中的一处空地上。
然后,钱三从一个马厩的一垛干草堆里掏出两把木刀来,把其中一把递给贾瑱后,自己拿着那个木刀就站在贾瑱前头,对贾瑱笑道。
“瑱哥儿,接下来你可看仔细喽~说真的你要不是老国公爷的孩子,我还不想教你呢,这可是你三叔我在边疆二十年拿敌人的生命总结出来的心血啊!”
“你可瞧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