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乐呵呵地把东西放下,然后告诉我,那个工人已经没事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
而且找他们干活的那个东家,也主动承担了一半的医疗费。
这可是让方杰十分意外,因为他们压根也没签什么合同,开始的时候那个东家放出话,这个事是施工方违规操作,所以由施工方负责,他不会赔钱。
但这才没几天,东家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所以方杰完全是服了,这才拎着东西来看我。
我把他买来的东西摆上堂口,然后上了香,请仙家享用。
然后我笑着告诉他,只要他按我说的去做,慢慢他的财运会越来越好,包括他媳妇的病也会逐渐好起来的。
他也满口答应,说过段时间再找我做个什么法事,加持加持,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我笑着说,这就对了,这叫做有舍才有得,用句老百姓通俗点的话来讲,就叫破财免灾。
方杰好奇地问了我三个问题:破财真的可以免灾吗?这种话不都是一种心理安慰吗?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
他居然问我科学依据,这个我就得好好跟他说说了,不然好像我说的这个都是封建迷信似的。
于是我告诉他,根据马克思主义矛盾论,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有失就有得,这就是唯物辩证法的理论。
在唯物辩证法中指出:一切存在的事物都由既相互对立、又相互统一的一对矛盾组合而成。
有光就有影,有正就有负,有生就有死,有得就有失。
那么破了财,就属于有失,根据唯物辩证法,得到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可以在易经里找到答案。
易经里有一句话:天道亏盈而益坚。
意思是天道总是消解盈余的部分,来填补不足的部分。如果一个人破财,这是一种损失,是一种不足。
那么这个人在其他的方面就会得到补充,从某个方面来说,就会相应的减少了灾祸。
这就是有失就有得,所谓的唯物辩证法,其实就是天道平衡的法则。
怎么样,这个理论,不但有传统文化易经学,还有现代的马克思哲学论,够科学了吧?
不用崇拜我,马叔教的。
我说完这一堆理论之后,方杰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一个大学教授,再也不敢提什么问题了。
临走时,他颇为感慨地对我说:看来做法事的钱真的不能省,越抠门就会越倒霉呀。
我说对撩,这么想就对了,你看那些做大生意的,人家去一次寺庙捐款都是几万十几万,做一次增补财库都是几万几万的花,就是因为他们明白舍得的道理呀,所以人家越来越有钱。
你不舍,哪有得?
你舍的越多,得到的才会越多呀,舍得二字的精髓就在这。
再者,其实你做法事也不是舍,因为你花钱烧的那些东西,都化成了福报,化成了好运,化成了财源,这根本也不是舍,这是投资呀。
打个比方,你补个财库,表面看你花了几千块钱,烧了一堆纸元宝什么的。
但这些东西补在你的财库里,实际上就可能是几万几十万的财存里面了,会在后面的日子逐渐转到你的账面上。
到底划不划算,这笔账小学生都懂。
方杰也被我说的开了窍,他说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该花的钱一定要花,有舍才有得!
他拍着胸脯对我说,等这件事忙完,就来找我增补个财库,再转个大运!
看着方杰乐滋滋的离开,我觉得我是越来越有马叔的风范了。
我还给马叔打了个电话,把这件事讲给他,马叔心情很好,先是夸了我一番,然后就跟我说,其实我还是漏了一个重点。
我问他什么重点,马叔说,你应该让他给自己和媳妇还个阴债,因为这个债是从祖辈上传下来的,包括他自己也有债,把债还掉之后,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一些问题。
而且这件事里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你压根就没给人家解决。ъìqυgΕtv.℃ǒΜ
杀生债!
马叔说,即便我把什么东西都做了,但方杰家祖辈欠人家的是一条命啊,那是杀生,这个债必须还,否则那个女鬼早晚还会来。
我一拍脑门,心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杀生债确实是必须还的呀,虽然杀人的不是方杰,那也得还。
但我也并没急,反正女鬼被我打跑了,过些天等方杰过来的时候,再跟他说也不迟。
马叔哼了两声,说你等着吧,他除非下一次又有什么事,或者财运不好了,才能想起来找你。
我说不能,我都把他说服了,他也愿意花钱投资做法事。
马叔说你太天真了,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如果这次你给他办完了,他一点也没好,就会怀疑你质疑你,背后骂你都是轻的。
如果他但凡要是好起来了,他就会眯着不吭声了,顶多口头上谢谢你,给你买点东西。
但是你下次喊他花钱做法事,他绝对找借口推脱搪塞,或者少花点钱意思一下。
马叔说的话,我还是信的,对于人心,他比我看的太多太深了。
而且马叔也说对了,方杰的确是给我买了一堆东西感谢。
挂了电话后,我觉得还是把心态放平和一些,他来与不来,那都是他的事。
我只要一切随缘就好,凡事都不必强求。
但我是万万没想到,我前脚还跟方杰叭叭的上课,给人家讲大道理。
等他走后,也就是当天晚上,我居然,被一个鬼给缠上了。
那天晚上,我正在打坐,刚刚进入忘我的境界,忽然就感觉到,在我右边有一个什么东西,飞快的爬了过来。
那感觉,差不多就像是一个人形的东西,但又像动物,四脚着地,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我心念微动,冲那边一挥手。
“什么东西,滚蛋!”
这念头刚出,那东西还真配合,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却一转身,又四脚着地的快速爬走了。
但他却没走远,就在我旁边的墙角那,鬼鬼祟祟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