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偏僻的地方。
准确来说，是长面包的厨房。
其他人，被驱赶离开。
剩余两人，他们面对面交谈。
“要吃点东西吗？”
“可以。”
“我给你做我拿手的面包，这可是玲玲最喜欢吃的面包。”
他，开始制作。
之前，他都是用恶魔果实能力制作。
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制作成想要的东西。
肉，还是蛋糕，还是其他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没有了肉味，是科技和狠活的半成品。
给陈青天制作的是真正的面包，实打实的面包，没有半点科技和狠活。
他，很细心制作面包。
心情，全部集中其中。
陈青天，站在旁边，看着他制作。
“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不能和玲玲说。”
“玲玲，不能受到刺激。”
“她的思食症越来越严重，一旦爆发，会六亲不认。”
长面包细细说道过去的事情。
“玲玲的思食症是从那一天开始有的，只有蛋糕，能够止住她的暴躁。”
“这些年，我都在研究各种蛋糕面包，为的就是满足她。”
“玲玲的胃口很大，也很刁钻。”
“近些年，越来越难以满足她的胃口。”
当年，那件事之后，玲玲，得了严重的思食症。
这个症状，无解。
没有任何医生能解决。
“思食症一旦爆发，我想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陈青天点头。
他，拿起了一块面包尝试。
称赞一句：“面包不错，味道可以。”
长面包笑道：“喜欢吃就多吃点。”
他，认真做面包。
心情，缓解了一点。
“你的问题，我都知道，我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当年，没有其他人在现场。
陈青天的话，让他感觉到惊恐。
“偶然所得，老夫，什么都知道一点。”
长面包看了一眼陈青天。
继续低头做蛋糕。
很快，一份蛋糕做完。
端到陈青天的面前，他，吃了一块。
陈青天不客气，开吃。
味道，还是很好的。
“她是她，还是说，她不是她？”
长面包愣住了。
他，理解陈青天的意思。
玲玲，到底是不是玲玲？
还是说，她，不再是她。
而是修女。
“说实话，这些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长面包娓娓道来：“当年，我所看到的那个人是玲玲。”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接触的那个人是夏洛特玲玲本人。
不是其他人。
那种单纯，那种纯真，不是演戏能演出来的。
当年那个玲玲，脑子，都是吃。
没有其他想法，不然，也不会被自己忽悠当海贼。
“现在的呢？”
长面包痛苦摇头。
“不知道。”
他的回答，出乎陈青天的预料。
和陈青天所想差不多，当年那个玲玲，就是她本人。
后面的那个人是谁，没人知道。
可能是她本人，也可能不是。
魂魂果实，就在她的身上。
恶魔果实的传承，陈青天是知道的。
一旦能力者死亡，恶魔果实会消失。
接着，会出现在附近的一颗水果上。
当年，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玲玲，思食症爆发之后，她，失去了理智和记忆。
吃掉了所有人，包括拥有魂魂果实的修女。
玲玲，继承了魂魂果实能力。
只是，修女有没有死。
这一点，很值得商榷。
长面包也是，这些年，他都在想。
到底这个玲玲是不是她本人？
“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会说不知道。”
长面包叹息一声说：“按道理，陪伴玲玲最长时间的我，是最清楚玲玲的人。”
“她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而我，却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的话，没有人知道。
玲玲的儿子们，和她的关系，怎么说呢。
大部分是恐惧。
畏惧自己的妈妈。
玲玲，执行的是有用之人才会被爱，无用之人。
女的联姻，男的。
看运气，倒霉的话，在她暴躁的时候，杀了。
运气好，能活长一点。
“其实，我试过。”
陈青天放下面包，扫了一眼长面包。
“我试过寻找答案。”
“结果呢？”
陈青天不由得好奇问。
结果是什么？
是她？还是说，并不是她？
这个答案，对于陈青天而言，没有影响。
是不是，都一样。
对于其他人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只是陈青天想要知道答案而已，仅此而已。
“不知道。”
“没有答案吗？”
长面包摇头：“思食症还在，玲玲还是那个玲玲。”
“只是，有时候，她变得很奇怪。”
“我，也被她吓到过。”
回忆起那个画面，长面包也害怕。
那个样子的玲玲，竟然想要杀了他。
多么可怕的眼神。
第一次，他第一次看到玲玲露出那个眼神。
杀意，浓烈的杀意。
好在，最后，她没有得逞。
奇怪的玲玲，那时候，长面包就没有去调查这件事情。
太危险了。
“哦？”
陈青天来兴趣了。
这件事情，似乎不简单。
“她竟然要杀了你？”
“对。”
“你可是玲玲最亲密的人，按道理，她不会想杀你的。”
长面包，那可是陪伴玲玲最长的男人。
当年，也是他带着，玲玲才能走出那个村子。
他，比玲玲的儿子还要重要。
玲玲的饮食，还有各方面，都是他负责的。
他死了，玲玲在这个世界，可能真的没有了慰藉。
“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
“所以我的心乱了。”
长面包乱了。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那个答案。
那个眼神，至今，记忆尤甚。
“那你的意思是？”
长面包摇头，还是那个答案。
有时候，玲玲是玲玲。
有时候，并不是。
陈青天猜测：“你是说，玲玲的身体内，还有修女的灵魂？”
长面包点头，又摇头。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
玲玲可是魂魂果实能力者。
“不，修女才是。”
陈青天纠正他的说法，修女，才是混混果实能力者。
玲玲并不是。
问题，回到了原点。
两人，没有说话。
厨房内，气氛，凝重。
他们，各自都沉默了。
许久，也没有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