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去行不行,孙子认为现在挺好的,我的头发还不长,不需要剪头发。”
多拉格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在拒绝剪头发,好不容易抵抗所有外力长出来的头发。
飘逸的长发是每一个少年郎的青春,我们要的不是非主流,而是青春。
难道你没看到我的青春火焰熊熊燃烧吗?
虽然我不是凯老师,张口闭口青春,可我也能做到一半。
为了青春努力的人,都是凯老师的传人。
“爷爷,我给你钱好不好,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去剪头发。
没了头发,等同于没有青春。
他的青春刚开始,岂能被扼杀。
绝对不行,谁来也不行。
陈青天抠鼻:“我的乖孙子,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剪头发。”
“你看看你的头发,脏兮兮,不剪了它,爷爷看着不顺心,爷爷一不顺心,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的话,你可就有罪受。”
“你要多学学你的父亲,你看看你父亲,什么时候叛逆过,什么时候不听爷爷的话。”
想要非主流,首先你得独立。
独立,不是你拿着我钱,去吃喝玩乐叫做独立。
而是你能自己养活自己,不向家里人拿钱,你想做什么都行,哪怕你做人妖,陈青天不会说半句怨言。
如果你做不到独立,请不要和我说废话,我的拳头会告诉你什么叫做独立。
“独立,是要靠自己,而不是靠嘴巴说的。”
“还是你认为你自己可以挣钱,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一句话,说的多拉格哑口无言。
没有爷爷和父亲的日子,自己,可能养不活自己。
外面的世界,看着和平,实际上,很危险。
一个小孩子想要养活自己,痴人说梦。
“爷爷,只要不剪头发,孙子听你话,你让孙子做什么,孙子就做什么,好不好?”
多拉格一再让步,回去,是不可能的。
父亲和鹤阿姨已经放弃了自己,自己想走,起码要等半个月。
半个月后,想走,需要一笔钱,他没有。
一个小孩子坐船走,很危险,分分钟死在外面。
连一座小森林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说外面的世界。
“你说呢?”陈青天眯着眼,低头说:“接下来,你需要干活,长头发不适合干活。”
“而且你爷爷看不惯你现在的样子,等你长大了,你想怎么样都行,现在还是个孩子。”
“孩子的主要任务是干活,是学习,不是玩耍。”
“我的孙子,可不能当一个废物。”
你爷爷我不养废物。
你记住一句话,爷爷不是爸爸,不会对你客气。
无用之人,爷爷也要培养成有用的人。
你是我孙子,我会加倍培养你,别人如果是一百工作量,那么我的孙子就要两百工作量。
不为别的,只为了你以后能领先他们。
多拉格喝了好多毒鸡汤,他低着头,想哭。
抚摸自己的头发,今天,是逃不过劫难了。
“我亲爱的头发,今天,你在劫难逃。”
“我已经为你争取过,可是,爷爷不肯松口。”
“我的头发。”
想到要剪头发,多拉格更加伤心。
陈青天推了他一把:“赶紧的,我时间有限,可不想给你浪费了。”
你现在浪费的每一分钟,将来就会少一分钟。
多拉格坚持不进去。
他想拖延。
想挣扎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陈青天问他:“赶紧做好思想工作,速度进去,我不想动手,我愚蠢的孙子。”
“你是自愿的,记住了,不是爷爷逼你的。”
“你爷爷我支持民主,从来不会独裁。”
民主社会,咱们不会独裁。
多拉格撇嘴,爷爷你有脸说这话吗?
我自愿个屁,你知道我为了长长头发,用了多长时间吗?
这么多天的努力,被你一句话毁了。
深呼吸,不能生气。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头发,抚摸,抚摸。
尽管头发沾染了血迹,上面还有泥土。
多拉格依依不舍,不想剪头发。
“去吧。”
多拉格咬牙坚持了一会儿,被陈青天推进去。
理发店没有其他人,他们是第一个客人。
老板认识陈青天,是多年认识的一个老哥。
“是你啊,回来了,好久不见,来剪头发吗?”
陈青天摇头,他指着多拉格:“不是我剪头发,是给这个家伙剪头发。”
老板诧异看向陈青天身边,多了一个小孩子。
脏兮兮的,身上还有鲜血的味道,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危险。
“哦,没见过的,你从哪里捡回来的乞丐。”
陈青天嘴角抽搐:“咳咳,这是我孙子。”
老板震惊看着多拉格,认真观看,试探问:“他真的是你孙子?亲生的?”
“肯定是亲生的,卡普的儿子,昨天卡普带回来的。”
老板撩开多拉格的头发,认真观看,对比一下。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看着不像你,也不像卡普,你确定是亲生的?”
陈青天:“???”
多拉格:“???”
老板,我严重怀疑你是来搞事情的。
专门来破坏我和爷爷的关系,我告诉你,老板,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你的嘴还是那么毒,看不得老夫有孙子是不是,赶紧的,给他剪头发。”
老板哈哈一笑,他经常和陈青天开玩笑,互相吐槽。
“多好的头发,真的要剪了?”老板问多拉格。
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剪头发,看样子,长了不少时间。
多拉格想说不是,他扫了一眼爷爷,低头应了一声:“嗯。”
“确定不是你爷爷逼你的?”
多拉格明白了,刚才爷爷为何对他说那种话,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都是算计啊,爷爷好算计。
“爷爷没有逼我。”
一字一顿,每一个字用很重很重的力气说出来。
咬牙切齿。
老板闻言,哈哈大笑,果然,是陈青天逼迫的。
他调侃陈青天:“你说你,这么大年纪,还管小孩子的事情,头发长就长呗,干嘛要剪了它。”
嘴上是这么说,他的动作可不慢。
咔嚓一刀,头发断了。
多拉格还在思索中,头发没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