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从墙头上一下子摔了下来。
他想走,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他抓着墙头拼命的往起爬,却又再次被吹倒了。
他刚想继续往起爬,却发现自己身体突然飘了起来,两只胳膊犹如被两个大汉架起来了一样。
接着,他就像一个被正在往回收线的风筝一样,快速的冲着剧组跑了过去。
男人一边不受控制的跑,一边哭嚎着。
“啊……鬼呀……有鬼呀……哎呀我滴妈呀……”
由于是夜里,剧组的人也看不清这个人是跑着还是飘着。
男人在离剧组十来米远的地方,突然倒地。
就像被人从火车上扔下来了一样,叽里咕噜的在地上滚着圈,直到滚到白月安的脚下。
白月安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脸,但是没什么反应,明显是被吓傻了。
白月安转头又对郭导说道……
“导演,咱们先拍戏吧,安排两个人看着他,别让他跑了,估计这家伙得缓个半小时左右吧。”
郭导竟然也没有反应。
“导演?导演?”
白月安又叫了两声,导演这才回过神儿来。
“月安,你刚才又用的是什么仙术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白月安这才意识到,原来大家都被刚才的画面给吓到了。
他转身冲着剧组其他人喊道,“刚才我就是用了阴阳术里的御风术,皮毛而已,这个人是被风吹过来的,大家一定统一口径啊,拜托!”
白月安转过头来看郭导,郭导连忙点头。
“嗯嗯嗯,是被风吹过来的,咱们统一口径,统一口径!”
剧组收工后,都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郭导,咱俩去看看那小子吧,也不知道跑没跑。”
“月安,刚才我去看他了,坐在地上都吓尿了,腿也吓软了,他怎么跑?”
此时,那个男人还在地上坐着,背靠着剧组的皮卡车后车轮,嘴是张开的,眼神有些呆滞。
白月安靠近后,一股尿骚味熏的他脑仁直晕。
郭导捏着鼻子蹲了下去,没太用力的扇了男人一嘴巴。
“喂,精神一下!是不是余坤让你来的?”
男子回过神来后,看见白月安和郭导后就开始哭了。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他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
郭导抓起他的头发,恶狠狠的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余坤让你来的?说!”
“余坤?我不认识什么余坤,反正是有人给了我几百块钱,就让我隔三差五来你们剧组这捣捣乱,我错了,他们再给我多少钱我都不来了,饶了我吧!”
白月安拍了拍郭导的肩膀。
“行了,郭导,你都多余问他,除了是那边剧组指使的,还能有谁?早点回去休息吧!”
郭导点头。
不远处,送演员通勤的面包车开了过来。
车上还有几个人,白月安拉开车门,弓着腰就钻了进去。
“白老师,坐我这吧,这有位置!”
说话的是一个女演员,名叫沈莎莎,她在电影中扮演白月安的一个女徒弟。
白月安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然后就坐了过去。
演员车里的这些人,有演员也有工作人员,他们都住在一个宾馆。
只有沈莎莎和白月安是住同一个酒店,不过沈莎莎住的是标准间。
演员车开到宾馆后,所有人在这里住的人都下了车。
白月安刚想换个地方去坐,可是沈莎莎却困的不行,一下子靠在白月安的肩膀上睡着了。
白月安也很为难的看着旁边的美女。
如果把沈莎莎叫醒吧,他有点不忍心,毕竟看她困成那个样子。
不把她叫醒,自己又觉得很尴尬,被人看见的话,传出去对他俩影响都不好。
而且自己早就心有所属,此生是非大蜜蜜不娶!
三四分钟后,车子开到了酒店门口,白月安终于可以叫醒肩膀上的脑袋了。
“沈莎莎,你醒醒,咱们到地方了!”
迷迷糊糊的沈莎莎刚把头抬起来,演员车的门唰的一声被人拉开了。
“好你个贱女人!车上还有司机呢,你俩就凑一起去了?太不要脸了吧!”
说着,男人掏出手机来就开始录像。
“阿哲?你怎么来了?”显然,女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月安一边下车一边解释道,“兄弟你误会了!她就是太困了,所以才靠我身上睡着的!”
这个叫阿哲的男人在看清楚白月安的长相后极为吃惊。
“哦,原来是你这个糊咖啊!就是你在网络上黑余坤的是不?我可是他的第一批铁粉!”
听到这个阿哲竟是余坤的粉丝,本来还想解释一下的白月安突然就乐了,“呵呵,傻壁!”
他直接大摇大摆的绕过了这个阿哲。
他太困了,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阿哲冲着白月安喊道,“喂?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你不得给我点赔偿金吗?”
白月安双手插兜,他都懒得回头,“槽,赔你三舅姥爷!敢在我身上讹钱的人还没出生呢!”
身后一男一女开始激烈的争吵,白月安才没这个闲心管这档子烂事。
就算拍到沈莎莎靠在自己肩上又能怎么样?
他俩又不是光着身子在床上躺着,况且阿哲在掏手机的时候,沈莎莎早就把头抬起来了。
昨天余坤晚上从酒店连夜退房,他第一时间就给老板张中浩打了电话。
今天那个拿激光棒捣乱的那个人回到家后,赶紧从他们《尸变迷城》剧组辞了职,连夜买火车票回了老家。
走之前,他把今晚发生的事夸张一百倍转述给了派他去的人,这人又夸张一千倍跟余坤说了一遍。
余坤挂断电话后,他真的感到害怕了。
他当即又给张中浩打去了电话,结果张中浩劈头盖脸的给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因为但凡长点脑子的人,也不会在半夜快两点钟的时候给老板打电话。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白月安带着肖莹,坐着杨蜜的车一起去了片场。
到了片场后,沈莎莎低着头朝白月安走了过来。
沈莎莎的左脸有些淤青,化妆师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遮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