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
秦羽刚到家没多久,晚上就被刘彻拉到这里来了。
“秦哥,我的亲哥啊!兄弟我真是太服你了!牛啊!爽啊!”
房门一关,刘彻就对着秦羽开始吹捧起来,秦羽听的那个一个糊涂,完全弄不清刘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宇,什么情况?”
“秦哥,你拆人庙牌的事情啊!太爽了!”刘彻见秦羽好像没有懂他说什么,立马解释道。
秦羽听的有些无语,他什么时候拆人庙牌了?
那是那群受人欺骗的善男信女干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应该,确实没关系吧!
“报国寺里的和尚多行不义,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要是不骗人,哪能遭受此劫?”
刘彻嘿嘿一笑,道:“秦哥,现在这里就咱俩,你就不要说这种场面话了!报国寺那帮秃驴敢对你动手,你吱声,兄弟我叫齐人马,直接把那破庙给砸了!”
“上次只是跟他们那帮子秃驴打了打嘴仗,不甚过瘾,早知道今日秦哥你在那里大发神威,兄弟我肯定带着人过去帮场子啊!”
秦羽斜看刘彻一眼,这家伙都知道他有些顾忌报国寺的报复,他还这么给他拉仇恨,是恨不得他被人整死啊?
说来说去,还不是刘彻这家伙感觉上次大闹报国寺,没有过瘾,想着借机再来那么一回!
刘彻是正统的豪门大户,他做事有人管,他家现在落魄,哪能跟刘彻一样放肆啊?
“文宇,这些话,可不能在外面乱传啊!说的我好像是纨绔子弟一样!”
“哈哈,秦哥,你这说自己不是纨绔子弟,外面的人可是都在传了!你要是不纨绔,你能把人庙牌给砸了?外面的人还说幸亏你家不得势,不然报国寺都能在临安地界给除名!”
“草!”刘彻的话,让秦羽有些郁闷的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
这真是谣言害死人啊!
报国寺再不堪,也是临安地界最大的寺庙,临安城最少一多半的香客,都是报国寺的‘熟客’,知晓今日之事的原由,可能还只是对他心中有些芥蒂,倘若不知晓原由,外面传他砸了报国寺的庙牌,那无异于污了人家心中的净土。
这种仇怨,不比杀父夺妻之恨少!
瞧见秦羽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刘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秦哥,你怕个屁啊!报国寺那帮秃驴弄的是什么鬼把戏,又不是没人看到,谁要敢找你的麻烦,恐怕都没脸在临安城待下去。”
刘彻的话,让秦羽一愣,他微微思索一下后,便知道刘彻这是故意看他出糗!
外面传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可只要有人抓住报国寺的痛脚,大力宣传一番,别说什么报国寺,就是大雷音寺,恐怕也得臭不可闻!
而那种人,有可能就是刘彻!
“无趣!”秦羽给了刘彻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感觉十分的无聊。
“哈哈,哈哈哈。”刘彻的小心思被秦羽‘心知肚明’后,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倒是笑的更开心了。
“秦哥,没想到你这佛家的佛偈,也是这般高深啊?怎么感觉你这人让人探不到底啊?”跟秦羽碰了下杯,刘彻砸吧一下嘴,呼出一口酒气,有些羡慕,有些崇拜的说着。
“嗯?这话怎么说?”秦羽也听不出刘彻这话是夸他,还是损他。
“就秦哥你在报国寺说的那四句佛偈,临安城里都传遍了,那帮子穷酸书生越咂摸越觉得滋味醇厚,唐勋那孙子当场写了一张三尺平,被人花钱买了去,说要往自家佛堂挂着。”
唐勋何许人,秦羽不清楚,不过能够被刘彻叫上名号,又可以卖字赚钱,肯定是临安城年轻才俊那伙的!
“那你看着了,不帮我收收润笔费啊?一首能够流传千古的佛偈,怎能凭白让人拿着去赚钱?”秦羽开玩笑的说着,六祖惠能禅师的佛偈,要还不能横压后秦大和尚们,那恐怕也没有谁能做到了!
唯一让秦羽有点惊讶的是,后秦的读书人,对佛偈也有这么深的研究吗?
还是只因为佛偈比较像诗词?
刘彻听完秦羽的话,眼皮顿时一眨,有点小雀跃的声音立马响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秦哥,你放心,下次见着唐勋,我一定帮你把银子要回来!”
秦羽眼神上下打量他一下,这家伙确定不是想打着这个旗号,纯纯的去找唐勋的麻烦?
围绕着报国寺的事情,刘彻又说了些话,感觉终于舒坦后,刘彻一拍手,便叫候着的姑娘们进来陪侍。
毕竟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
酒过三巡后,刘彻打了一个饱嗝,用酒杯在桌子上点了一下,看着秦羽说道:“秦哥,咱们造纸作坊的竹子已经运回来了,不日就可以操作了。”
“啊?这么快?好像不到时间吧?”秦羽有些吃惊的看向刘彻,他记得他教授的造纸技术也不到三个月吧?造纸技术里,最重要的原料是嫩竹,还得是泡过百日的嫩竹,怎么就有原料了呢?
刘彻眉头轻轻一皱,抬手让陪着的姑娘退下,待房间中只有他与秦羽后,刘彻脸色有些郁郁的看着秦羽道:“秦哥,我怎么感觉我是在给你打下手啊?作坊里头,我占的份额多啊!”
被刘彻这么一吐槽,秦羽讪讪的笑了笑,道:“能者多劳嘛!我很好奇文宇你怎么弄来浸泡百日的嫩竹?”
秦羽问出这等问题来,刘彻是真不知道秦羽对这造纸没上心,还是胡乱开口。
“段叔他们寻的,早就说过此事的啊!”
秦羽脸上的讪笑越发加重了,这事,确实是早就说过,他为了故意转移话题,没想到直接往刀口上撞啊!
“那这次一定能造出咱们想要的宣纸的!”
秦羽这话,听在刘彻耳中,总感觉干巴巴的,没有一点诚意。
“秦哥,造纸术是你弄出来的,之后的监工,你的在场,总不能让底下人胡乱糟蹋东西!我还等着新出来的宣纸,去打南方锦那混球的脸呢!”
刘彻还惦记着这事,秦羽都不知道这是刘彻坚持不懈的优点,还是他没有咬人一口,总觉得牙根痒?
“好!到时候我去看看。”秦羽随口答应下来,反正纸张如何,都是靠底下师傅。
“秦哥,对了,还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我怎么看见你弟跟几个毛头小子在鼓捣你那孵化鸡鸭的东西,你是打算让他们去弄吗?”
秦羽眼睛微微一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