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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对错难区分

    所谓池浅王八多,官小架子大!

    人越多的时候,领导越须要面子,心坎自卑者,最须要部下的追捧来补偿官衔上的不足了。

    别看这小官才是个刚入九品的家伙。在众位七品主官面前一副恨不得跪下舔脚的样子,可要是给他一个耍威风的机会,那官威大的让你觉得这莫不是哪朝的宰相不是。

    还没等那些正经的下级官员们想出个什么理由来让这场闹剧结束,这新上任的提案是一马当先,带着人就冲入了暗室。

    一进屋,这提案是再也没有之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腰板都不知道为何变得刚正不阿了起来。

    轻昂着脑袋,用下眼皮看着贾琏,双手背后漏出了一块打着补丁的官袖,显得十分的清廉;衣服整洁,被反复的浆洗过;腰间挂着一块白玉的吊坠,倒也有几分的风雅。

    好一副源清则流清,心正则事正的模样。

    两位杂役站在身后,提着那水火杀威棒,是上黑下红、上圆下扁。暗示这入了这衙门口,管你是多大的人物,是黑是红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是圆是扁都的任我们拿捏。

    “下属何人,见本官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打啊!”

    那阴阳顿挫的语调,真真的好大的官威。

    若是旁的百姓,眼前的一幕多少多少也会心虚了,奈何贾琏上辈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少被派出所传唤过,早就积攒了足够的与官府打交道的经验。

    但奈何那时候的贾琏还是个老百姓,依旧处于弱势群体,主要手段还是圆滑。

    这点官威还不够让这老油子惧怕!

    这辈子就不用说了,完全弥补了上辈子的缺陷。身份上也不是平头老百姓了!

    贾家荣国府虽然没落了,但也是相对于开国勋贵们而言的!

    莫说是庶民百姓了,就是眼前这个勉强迈入官宦人家的小官而言,那都是需要他们祖孙好几代奋斗才能给荣国府送个礼的。

    如今的贾琏虽身处牢狱,可却没有了上辈子面对官僚小吏的那份谨慎了;不是飘了,而是完全没必要。

    眼前的组合,说白了就是一民警带两辅警的传唤场面,别看威风凛凛的,又是量身高,又是录指纹。但连手铐都不敢给你带,就说明了在法律上你是无罪的,他们不敢过分。

    你若是个百姓,客客气气的有问有答,他们走完流程也就完事了。毕竟派出所的常话就是,所谓派出所,就是托儿所,手头屁权利没有,我们管你什么?也就是调节个纠纷罢了。

    奈何贾琏如今不是普通百姓了,流程都不想走啊。

    从一对水火杀威棒已经暴露了两个差役是连入职文凭都没有的那一刻开始,彻底让无缘无故有了这么一遭的贾琏压不住火了。

    在这五军都护府里,连两个带腰刀的正经人都不敢派,还敢审我贾琏?

    组织程序你都弄错了,你这不是给你们五军都督府找不自在吗?

    我贾琏要是坠马那一刻意外死了,什么都好说;但我没死,我就依旧还是那个从七品的士大夫,岂是你这样的组合能拿捏的。

    你见过那个市长被传唤的!

    吏部没有问话之前,连三法司都没这个权利,你连个司法部门都不是,你凭什么?

    贾琏横了来人一眼,冷笑了一句。

    “哼,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来问话,莫不是被痰迷了心窍!”

    贾琏愤怒源自于他认为自己已经是个人物了,此刻五军都督府应该派身份匹配个人物来,大家商量一下这个事该怎么解决。

    我贾琏虽然闯了军机,但该怎么补偿怎么补偿,毕竟你五军都督府里也确实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虽然没有证据,但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按责任划分,也应该是四六开,我贾琏六,你五军都督府也不是完全无辜的。

    你不能如此欺负我贾家没人。莫说我身后的张家和孙家,就即便是贾家,虽然屁本事没有了,但你一个贼配军也不能说把一个勋贵子弟想怎么了就怎么了。

    这叫程序不正义。

    对于不正义的事,大把人愿意主持正义的!

    茫茫多的御史大夫会愿意借着贾琏这事向五军都督府问责的,不是贾家牛逼,而是坏了规矩的人要受到惩罚,他的惩罚是大家的奖励。

    所以此刻贾琏认为的最优解就是,贾琏息事,五军都督府宁人,私下里贾琏摆一桌赔罪,然后大家交个朋友,没准将来在官场上还有的互帮互助的一刻。

    可惜,五军都督府竟然来了这一出,这可不是息事宁人的态度啊。

    这也让贾琏的心思发生了变化。

    如今我还好好活着,五军都督府第一没有选择悄无声息的把我弄死,对外宣称个不治身亡;二没有选择私下和解,将这片翻过去。反而让一白痴带着两个临时工来了这个一出。

    这有点要钢的意思啊。

    这可不是四六开能打发的了。

    难道外面的舅舅和表哥没有搞定?

    此刻,是服软还是钢回去,就是贾琏的选择了。

    人都是有火气的,怂了两辈子的贾琏,突然不想怂了;

    服软就得让人射一脸,而钢回去虽然也不舒服,但终究是后入了别人,赢得了心态上的胜利。

    窝囊了一辈子的贾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脾气!

    老子今天就要赢一回。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牛逼,而是要让所有的人明白,我贾琏又粗又硬。

    想明白这个,贾琏站起身,掸了掸衣服,翻了翻领子,把内衬的官服衣领漏了出来,让这个新入官场的老小白明白明白,他此刻正在干什么。

    “哼,我什么身份,你什么地位,轮到你向本官问话了!”

    那代表了七品官身的领子一漏出来,来问事的提案傻了。

    他不过是顺路来送案牍的,谁也没告诉他这里面关着的也是个官啊。

    先不说以下问上本就是官场的大忌,就按照本朝的律法来说,一个七品官员若真犯了事,也应该是吏部问查,然后革除功名,上报中书省视情况革除官职,再交由三法司问案确定怎么处理。

    无论怎样,那里轮得到五军都督府这京城守卫部门私下动私刑的。

    一个暴力机构染指司法程序,这要是深究那就是造反啊。

    提案只是眼界窄,不知道这权贵之间的人情利益关系,但也是经年老吏了,犯不犯事他还是懂的。

    别管眼前这少年官员是为何被关在了五军都督府的暗牢中,那都不是他能过问的,自有上面的大人的打算。

    无论怎么打算,那都不需要他来考虑!

    但此刻他这一进来就问话算怎么回事,那就不好定义了。

    这误会一弄,二人都向着错误的方面,齐头并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