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朱胖胖心中一阵庆幸。
还好自家臭小子回来了,否则让他来处理这件事,肯定会被烦的头疼不已。
没回应下方众人,朱胖胖给朱瞻圭使了个眼色。
示意朱瞻圭可以登场了。
这件事他只是资格一知半解,整体计划也是朱瞻圭制定的,这事儿他不便插手。
朱瞻圭回了一个收到的眼神,轻咳一声,看着率先站出来的官员缓缓道。
“刘侍郎,锦衣卫抓人自然有充足的证据。你身为朝廷重臣,理该明白这个道理,何来的无缘无故之言!
下方一阵沉默。
不是被问的哑口无言,而是觉得朱瞻圭这话太恶心。
你们老朱家无缘无故,没有证据就抓的人还少吗?
哪一个案子不是先怀疑再审问,然后定罪。
别的不说,就说你家的老爷子,因为心情不好,牵连他人的事情海了去了。
你爷爷的爹更牛逼,前面还收着点,到了后面连理由都不找了,说杀人就杀人。
这都是你们老朱家干的事儿,哼,何止无缘无故啊,简直就是随心所欲。
薪水给那么低,还天天要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上朝,要不是为了当官能有点权力捞点钱,喊我们爹都不给你们老朱家当官。
“那敢问殿下,那些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要被关进锦衣卫诏狱!”
姓刘的侍郎咬了咬牙,高声询问朱瞻圭,以什么罪名抓他们的孩子。
朱瞻圭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坦明道。
“买卖银罪,买卖朝廷货币,藐视君上,违背圣意!”
朱瞻圭张嘴就报出了4个罪名,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
下方听着的众人,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果然是这件事。
知道了原因,但众人却不死心。
如果不挣扎一下,这4个罪名定下来,自家的混小子,随便问问就可以拉到菜市口砍头了。
前两个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后两个太严重,个个都是杀头的罪名。
“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在民间,因为宝钞贬值的原因,很多百姓都不相信朝廷发放的宝钞,反而更认可金银!”
“宝钞交换银子,已经是众人的习惯。”
“我们那些子侄,花银两换取百姓手中的宝钞,并非是有什么坏想法,主要是想帮助那些百姓,省得他们因为宝钞囤在手中贬值而亏损!”
“钱对于百姓而言可是命根子,手中拿的钱一天一个价,百姓心中自然不安,随时会引发对朝廷的不满。”
“我们那些孩子拿银子买百姓的宝钞,其实是为了朝廷着想!”
姓刘侍郎脸不红眼不眨,把家里的那帮崽子,因为贪心收购宝钞的事情,直接说成了为朝廷为百姓着想的良家子弟。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表示自家孩子确实是这个想法。
甚至还有的直言说,孩子在做这件事之前,还跟他们请教了一下,他们是倍感欣慰,才同意孩子去做的。
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啥的,而是想帮助朝廷解决,因为宝钞泛滥,百姓担心贬值造成民心不稳的问题。
看着下方众人的嘴脸,朱瞻圭心里一阵冷笑。
那句老话说的果然不错。
当官的嘴,害人的鬼。
只要对这帮家伙有利的事情,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朝廷禁止个人组织收购宝钞的命令,早就下达了,而且还是三令五申,朱瞻圭才不信这些人不知道。
这些家伙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以为家里的孩子,只是买个几百两宝钞的小事。
百两银子的小事,哪怕皇上再不高兴,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砍了。
在这些人想来,皇上估计是碍于诏令的原因,不把这帮小崽子们抓起来警告一下,觉得威严受到了侵犯。
所以昨天连问都不问,就把人给抓了起来。
其目的是等着众人把台阶送过来,好顺坡下驴,这事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是,就此结束。
只可惜这帮家伙根本不知道,他们家的那些混崽子,为了赚这笔钱,花了多少银子购买宝钞。
如果他们知道数量的话,估计就不会说这话了。
毕竟几百两的事和几万两的事是两个概念。
至于藐视君上违背圣意这两个罪名,在他们想来,只是老爷子说出来吓唬人的。
这两个罪名要真的按实了讲,被抓的没有一个能活的。
朱棣哪怕再心狠手辣,也不会丧心病狂把满朝大半文武的儿子侄儿,全部都杀了。
这其中很多大臣,可都是跟着朱棣一路南征北战的老臣,甚至有不少现在还在北方为大明朝征战。
朱棣如果真的铁石心肠,不留情面的严肃办理,那整个朝廷绝对会翻天。
造成的结果,会让忠诚于朱棣的那些老臣们,对其离心离德。
朝廷虽然能换人,但需要时间,新上来的人,无法第一时间掌控整个局势。
如此一来,朝廷想要恢复稳定,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好一个为国为民啊!”
“好一个众所皆知!”
朱瞻圭轻笑一声,看着跪在最前面的刘侍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侍郎的儿子叫刘回吧!”
“回殿下,刘回正是臣的犬子!”
朱瞻圭微微点头,看着刘侍郎问道。
“违背圣意,藐视君上,这两件事咱们先不提,我想问问刘侍郎,你可知道你儿子买了多少宝钞!”
刘侍郎想了想,估计了一下儿子大概有多少零花钱后道:
“以臣的估计臣那犬子,应该买了有百两之多,再多臣估计他就拿不出钱了,毕竟他每月的零用是有限的,再加上我那犬子花钱有点大手大脚,估计也剩不了多少钱。”
朱瞻圭笑笑不再多言,看向了另外一个官员。
“你觉得你儿子能买多少?”
“回殿下,臣估计应该跟刘侍郎的公子差不多,臣家境并不富裕,所以对金钱方面管得非常严,顶多也是百来两银子!”
接下来朱瞻圭一一询问,得到的回复,都是几十两上百两,最多的一个也就是两三百两银子。
“你们还真有钱啊,能给孩子这么多零花钱!”
大概询问了一下,朱瞻圭轻笑的调侃了一声。
下方的众人一阵尴尬。
刚才光想着自家孩子有多少钱了,一时间忽略了别的问题。
不过众人脸皮也够厚,都装作没听到这句话。
孩子有这么多零花钱怎么了?
这都是孩子从小到大,一年一年攒下来的。
官宦子弟十几年攒个百十两银子多吗?
朱瞻圭也没在这事上多问,官员屁股下面有几个干净的?
真要一一查起来,这满朝文武至少有九成都要被刷下去,剩下的一成要么是真的清廉的,要么是刚上来还没有机会捞钱的。
“看来各位对自家的孩子,还是不够关心呀,不然也不会报出这些数字!”
朱瞻圭在身边小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拿起老爷子龙椅旁边桌子上放了一叠纸,走下了台阶,站在了诸位官员的面前。
“刘侍郎,这是你儿子的,你自己看吧。”
朱瞻圭抽出一张,递给了跪在他面前的刘侍郎,同时还好心的提醒一句。
“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不然你看完以后,可能会直接气背过去!”
刘侍郎闻言心里一阵忐忑,看了一眼,让太监给别人发纸张的朱瞻圭,心慢慢的提起,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纸。
这是一张银行贷款明细,上面写着他儿子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以及他的姓名和官职。
在这些的下方,有五段内容。
朝廷刘侍郎之子刘回,以其父亲的身份作为抵押,某年某月某日,在本行贷款二万两。
朝廷刘侍郎之子刘回,以刘家传家宝双凤玉佩为抵押,某年某月某日,在本行贷款二万两。
后面的三条,分别是拿刘家的田产,刘家的房产,刘家的商铺作为抵押,又贷了三次二万两的款。
前前后后总共加起来正好十万两!
刘侍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最后统计的十万两数字,眼珠子都红了。
逆子,逆子啊。
10万两银子啊,这他娘的把全家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看着眼珠通红身体打摆子,跪都跪不稳的刘侍郎,朱瞻圭心里小小的同情了一下。
虽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可这也只是说说而已。
整个大明官场,能拿出10万两银子的家庭还真不多。
这一下子败坏出去10万两银子,心态差一点,都能说不准能直接气死过去。
“殿下,请您告诉臣,这不是真的。”手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刘侍郎,眼珠通红的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朱瞻圭。
朱瞻圭遗憾的摊了摊手。
“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上面每一笔账都是真的,银行那边都有留存,还有你儿子的签字画押和那块玉佩。”
“你要不信随时可以去查,有半点作假,这上面的钱,我做主一文不要!”
“扑通!”
刘侍郎一下子瘫软在地。
他不敢相信,自家那个逆子,竟然敢在外面背这么多外债。
可他不相信又能怎么样?
朱瞻圭敢把借条拿出来,绝对做不了假。
堂堂一国太孙,还不至于干如此下三滥的事情。
“殿下,臣能求您一件事吗?”
瘫在地上一会儿,刘侍郎爬了起来,给朱瞻圭狠狠的磕了个头。
“请讲,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
刘侍郎牙咬得咯咯作响,强压着心中的滔天怒火,快速道:“臣想要去看看那个孽子!”
“殿下,臣也要去!”
朱瞻圭还没答应,同样在看着儿子侄儿借条的其他大臣,也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朱瞻圭看了一圈,给了他们一个我能理解的眼神,挥了挥手道。
“先去处理家事吧,下午的时候大家再过来,我们再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件事!”
“谢殿下,臣等告退!”
刘侍郎等人行了一礼,转身怒气冲冲的往大殿外走去。
“顺便我再跟你们说一下!”
在一行人快要出大殿的时候,朱瞻圭声音悠悠的响起。
“有些事情虽然众所皆知,已经成了潜规则,但对于皇家而言,这其实是一种挑衅。”
“你们应该还记得空印案!”
此言一出,无论是快要走出门的还是殿内的大臣们,身体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朱瞻圭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行了,大家先回去各忙各的吧,到下午的时候再过来商量。”
“臣等告退!”
还被空印案震慑的众人,脸色蜡白的行礼告退。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锦衣卫诏狱门口。
锦衣卫诏狱头子卢刚,嘴里哼着小曲,面前摆着一方小桌子,正细嚼慢咽的品着今日的早餐。
昨天晚上由于人太多,他一直忙活了后半宿才把人安顿好。
今天早上一大早起来,他毫无疲倦,精神倍儿棒的来到了衙门,准备吃完早餐后,就去伺候那帮公子哥们。
“头,都已经准备好了!”
饭刚吃到一半,一名锦衣卫大步的从牢中走了出来,向其汇报了已经准备完毕的消息。
锦衣卫诏狱头子卢刚微微的点了点头,端起装着包子的盘子,一边吃的一边往里走去。
一踏进锦衣卫诏狱的大门,一股让人绝望的气味就迎面扑来。
如果第一次来这里的人,绝对会被这味道冲的吐的稀里哗啦。
可这味道,对于在锦衣卫诏狱干了大半辈子的卢刚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还津津有味的啃着手中的肉包子,无视周围的牢房,哼着小曲往前行。
一路东绕西绕,很快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刑房。
这间房间,是对有大批犯人需要审问时用的地方,只不过平时锦衣卫用刑为了保密都是在小房间,这间大屋子很少用到,让很多刑具上都落了灰。
不过今天派上了用场。
卢刚脚刚踏入进去,就看到身着各种华服的公子哥们,正哭丧着脸,拿着抹布拖把水桶,卖力的清洗着这间刑房,负责带头的正是太子爷的小舅子张克俭。
此时这家伙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扫着一堆刑具上的蜘蛛网。
将最后一口包子扔入口中,卢刚看着正在打扫卫生的众人,欣慰的连连点头。
“嗯,不错,大家都非常努力!”
“多打扫打扫也好,省得待会儿用的时候,因为上面灰尘多,造成伤口感染。”
“这伤口一旦感染了,可是要命的玩意,大家一定要细心洗干净啊,这可都是为了你们自己!”
二代们:“……”
溜溜哒哒时不时提醒一下二代们,在日上三竿的时候,这帮家伙们终于打扫完了这个房间。
“啪啪啪…”
卢刚拍了拍手,吸引了一下,累的气喘吁吁浑身脏兮兮的二代们的注意力。
“各位都辛苦了,看在你们忙碌的份上,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饭,顺便还准备了一些助消化的节目,大家边吃边看都不要客气啊!”
一听到有吃的,又惊又累又饿的二代们一下子来了精神,纷纷期待地看向了门口。
很快一筐筐包子馒头被端了进来,一桶桶米粥被放到了旁边。
说实话,很多人看到这么脏的用餐环境,其实内心是拒绝的。
可看着在各个出口,笑眯眯实则眼神冷得吓人的锦衣,一个个心里直哆嗦。
卢刚走到桌子边,拿起了一个包子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无意中看到了那些二代们嫌弃的目光,心里就有些不爽了。
这是看不起我们锦衣卫呀,这是觉得我服务不周到吗?
太孙殿下都说,从古至今牢狱中,我的服务是最好的,你们这些纨绔们竟然嫌弃,这不是在打我脸吗?
回头要是让殿下知道了,犯人对我的服务不满意,殿下心里肯定会对我非常不满。
一旦殿下不满了,我升职的几率就小了,甚至连当前的位置都保不住。
越想心里越不爽,卢刚撸了撸袖子,瞪起了他那牛眼。
“都要吃啊,谁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我会很生气的!”
“哗啦啦…”
早就被吓破胆的二代们,一窝蜂的冲了上去。
“啪!”
“都给老子住手,乱乱糟糟的成何体统,给我蹲下!”
一声皮鞭和一声怒吼响起。
正准备伸手抢食物的二代们,如同受惊的鹌鹑,十分乖巧的抱头蹲了下去。
说实话,这乖巧的模样,估计他们的爹都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
卢刚挥了挥手中的皮鞭,看着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吭声的二代们。
“现在都给我排好队,拿一个包子,一个馒头,一碗粥在旁边等待着,没有我的开口,谁都不许先吃。”
“谁要敢吃一口,老子就让他待会儿表演下饭节目!”
“头,注意形象,要热情要热情…”
旁边的副手,见到卢刚要露回本来面目,连忙伸手捅了捅,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卢刚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抱歉,刚才吓到大家了,现在大家排好队,一个个的领包子,馒头稀饭。”
“还有,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先吃哦,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可惜卢刚不知道他那热情的笑容,在二代们看来,还没有刚才冷着脸让他们舒心。
这笑的,也太吓人了。
……………………
“哗啦啦…哗啦啦…”
很快,一阵锁链摩擦声从门外响起,房间内老老实实,按照高矮瘦胖站好的二代们。
一手拿着包子馒头,一手捧着粥碗,表情僵硬眼中带着好奇的看向门外。
虽然心里害怕的不得了,但他们也好奇什么是下饭节目。
有了稍微乐观的,都在想是不是锦衣卫准备让一个厨子过来,做一顿丰盛的美餐,让他们看着美食,把这难以下咽的包子馒头稀饭吃下去吗?
大门被缓缓的打开。
一名身穿囚衣头发凌乱眼神冷漠的犯人,被两名锦衣卫压了进来。
“非常荣幸的给大家介绍一下!”
卢刚站在犯人旁边,毫不嫌弃的手搭在犯人的肩膀上,对着二代们大声道。
“这是一个长江水贼,劫掠奸淫辱虐,杀人放火,屠人满门,任何坏事都干过的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曾经最狠的一回,灭了一个200人的小家族。家里的男丁都被他残忍的分尸,女眷无论老小都被他关起来,当成了他的泄欲工具。”
“对于这个案子皇上极为震怒,命令我们锦衣卫,从地方衙门接过这个案子,抓捕这个贼人。”
“经过我们几天的摸查探索,我们很快找到了这家伙的老巢。”
“可惜遗憾的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帮被掳走的女眷,已经被他折磨至死,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完整的。”
“本来这样的人应该会判斩立决或者是凌迟的,但经过我们锦衣卫调查,这家伙还有同党,至今还没有被抓捕归案。”
“所以呢,重担就落到了我们肩膀上,上面要求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让这家伙开口招供出另外的同党!”
说完了犯人的情况,卢刚拍了拍手。
“好了,情况大家也了解了,接下来我们一边吃一边观看下饭节目,希望大家能喜欢我们锦衣卫,为大家准备的这场特殊节目!”
“啪啪啪…”
在卢刚讲解完毕后,周围的锦衣卫们集体的鼓掌。
一群听傻眼的二代们,看了看被绑在架子上的犯人,又看了看眼睛微眯,笑呵呵看着他们的卢刚。
然后一脸苦逼的把馒头包子塞到怀中,咬着粥碗的边缘,跟着锦衣卫们一起鼓掌。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接下来大家边吃边看节目,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能别说就尽量别说了!”
众人:…
随着犯人被绑好,几名行刑的锦衣卫,从二代们清理干净的架子上,取下来了一大堆刑具,开始了热身准备。
一旁的卢刚,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咬着一边贴心的为众人讲解道。
“昨天参观的时候,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锦衣卫有套餐服务。”
“但可惜这家伙进来,别说挑选套餐了,连个字儿都不说。”
“所以按照我们锦衣卫的规矩,既然不选择,那就所有套餐都来一遍!”
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脸色煞白的二代们,卢刚咧嘴露出沾着韭菜的大门牙笑道。
“我们锦衣卫就是这么热情好客,待会儿吃完饭也轮到你们了,希望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到底选择哪一个。否则的话,那只能所有套餐都来一遍了。”
“毕竟你们无法做决定,是因为你们享受不到其中的乐趣,所以我们就贴心的给你们全部来一遍,然后你再选择其中最让你舒服的,由我们来为你们继续热情服务。”
“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想必大家都饿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卢刚一拍手掌,宣布了饭前演讲正式完毕。
一名准备好的锦衣卫,提着一根鞭子走上前,表情冷酷的甩了一下鞭子。
“啪!”
皮鞭的响声,让二代们身体一个哆嗦,手里捧着的粥碗,也差点掉在了地上。
“都给我端好碗,粮食可是非常珍贵的,谁要是给我弄撒了,我只能粗鲁的让你趴在地上吃完了!”
卢刚脸上阴笑的瞥了一眼,那些碗里的粥都要撒的二代,友情的提醒了一下。
二代们一听连忙把碗扶好,生怕撒了一点,要被按在地上舔干净。
“接下来是第1个套餐,名字非常好听,叫做热情似火轻舔啄!”
拿着鞭子的锦衣卫,热心的给二代们,解释了一下这个套餐的名字。
随后拿起鞭子,在旁边的盐水缸里浸泡了一下,猛的甩在了犯人的身上。
只听啪的一声,犯人身上的衣服破碎,一道血红的印子,也出现在众人眼前。(改)
这一幕把二代们吓得身体一麻,有种鞭子是抽在他们身上的感觉。
“呜!”
被捆住的汉子也够硬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行刑的锦衣卫,愣是把痛苦的惨叫给咽了下去。
行刑的锦衣卫也不在意,这只是开胃小菜,提前的热身运动罢了。
“啪啪啪…”
一声声皮鞭抽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道道血淋淋的痕迹印在众人眼前。
站成排的二代们,腿微微晃动着,带动着身子左右摇摆。
“都愣着干嘛,来来来,别客气,开吃开吃!”
见到刑罚已经正式开始,卢刚热情的走上前,招呼着二代们可以吃了。
可惜第1次看到这种血淋淋场面的二代们,面对香喷喷的包子和米粥,丝毫没有半点食欲。
空气中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他们心中一阵翻涌,隐隐有想吐的感觉。
见没人动口,卢刚挑了挑眉,笑容渐渐收敛冷喝道。
“都给我吃,谁要是不吃,我就让他先体验这种热情!”
“唰!”
二代们吓得连忙端起了碗,忍着恶心就要把粥强行灌下去。
“慢着!”
就在二代们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卢刚又喊住了他们。
“吃饭不能太急,容易伤到胃,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的喝,这才是养生之道!”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一口喝完,我这里的粥还多着呢,绝对让你们吃饱!”
二代们都要哭了,抬头看着笑眯眯的卢刚,就如同看到了世界最残忍的恶魔。
“看我干嘛?难道我能让你们下饭吗!”
见众人都看向了他,卢刚再次一声怒吼。
“不许给我闭眼,都给我看仔细了。”
“这位公子喝完了,再给他盛一碗,不能让人觉得我们锦衣卫不懂得待客!”
“还有不许浪费粮食,谁要敢吃下去再吐出来,我就让他舔干净!”
一声声怒吼在二代们耳边响起,这声音如同黑夜的狼嚎,听着他们毛骨悚然。
有怂蛋的,同样也有硬脾气的。
一个受不了的家伙,直接抬手将碗和馒头包子摔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我爹可是吏部侍郎,信不信等我爹来了,我让他参你一本,扒了你这一身狗皮。”
行刑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爆发的公子。
原本板着脸的卢刚,见到有人爆发了,不但没生气,反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走上前,抬手搂住了这位爆发的公子肩膀。
“我的天哪,你终于出现了,我等这一刻等好久了!”
原本满腔怒火的刘回,看到对方的笑容,听到对方说的话,瞬间毛骨悚然。
“你…你…想…想…想干嘛!”
恐惧之下,刘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忍了。
现在倒好,被架起来了,看对方那样子,似乎早就期待着这一刻。
卢刚笑眯眯的看着刘回,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回道:“想啊!”
刘回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可在他还在愣神的时候,卢刚就热情的拿走了他的碗和包子馒头。
然后四名锦衣卫走上前,架手的架手抬脚的抬脚,将其往一个架子抬了过去。
这一抬刘回回过神来,明白对方是打算挑个刺头出来,吓唬吓唬其他二代。
其他人可能看出了这一点,一个个都忍着不敢吭声,哪怕心里有怒火,也都强憋着。
他刚才是一时没忍住,所以就爆发了脾气。
然后他就倒霉了。
听着耳边啪啪的皮鞭声,还有那个犯人后来扛不住的惨叫声。
刘回撕心裂肺的大喊了起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喝粥,我要吃馒头,我要吃包子,求求你们了,让我去喝粥吃馒头吃包子吧!”
可惜锦衣卫们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将其绑在了一个门板大小的木床上。
卢刚瞥了一眼其他瑟瑟发抖的贵公子,然后从人堆中薅出了瑟瑟发抖的张克俭。
被拉出来的张克俭,吓得是吱哇乱叫。
“别拉我…别拉我,我要吃粥,我要喝馒头…别拉我呀!”
卢刚也不搭理他,拽着其走到了木床旁边。
伸手将其按在了木床边,卢刚笑眯眯问道:
“张爷,喜欢玩吗!”
张克俭猛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摇头。
“我不喜欢玩,我我喜欢干这种事,干朝廷正事!”
“啪!”
卢刚打了个响指,一脸敬佩道:“我就喜欢您这样为国为民的人。”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被水浸泡过的纸,递给了张克俭。
“来张爷,朝廷需要你的时候到了,请开始你的精忠报国!”
张克俭瞬间坐蜡!
“那个兄弟,我姐夫是太子,我亲姐姐是太子妃,我亲外甥是皇太孙!”
卢刚笑眯眯问道。
“这个小人知道,正因为您这个身份,才要精忠报国呀,来赶紧的,不然水干了!”
“我…”
张克检还要再说话,卢刚有些不耐烦的拦住了他。
“张爷,您要是下不了手。我可以让他起来,你躺下。”
张克俭脸一苦,看了一眼用力挣扎,一脸祈求看着他的刘回。
“兄弟别怪我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一声声痛苦的闷哼和身体的挣扎声,在屋中不断的响起。
二代们小口小口喝的粥,啃着馒头包子,一脸绝望的看着被折腾的三人。
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比身体上的刑罚更让人绝望。
这帮二代们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苦,昨天晚上半宿的折腾,再加上今天的精神折磨,有人终于扛不住了。
“大人,我招!”
正在旁边给张克俭打下手的卢刚,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了笑意,扭头看向了站出来招供的小胖子。
昨天晚上在参观完锦衣卫诏狱后,卢刚曾询问过这些二代们,是否愿意招供犯下的罪过。
可二代们虽然被吓得够呛,但心里还在幻想着家里人来救命,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认罪。
如今经过一夜和一早上的折腾,终于有人扛不住站出来认罪了。
多么美好的清晨呀!
卢刚心中感叹了一声,热情的走上前拉着胖子走上了隔壁屋子。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友情提醒了一句二代们。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点招供可以将功补过!机会不多,速速抢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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