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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人鱼泣歌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天帝,我的女儿是被你们天族太子拐跑了,你们天族太子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但是如果你们找不到我的女儿,我也不介意天族和海族打一场!看看这些年来,海族的军备到底有没有长进!”

    领头来的天将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但是又不能得罪他,就只能先回去复命。

    “陛下,我感觉那海皇好像不是说假的,海族公主好像的确没有回去,那些大臣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哼,这个安海平真是贼精贼精的。你传我令,偷偷寻找海族公主的踪迹,一旦找到把人带回来,生死毋论!

    还有那个拿锈绿色剑的那个人,也要一并查出来,二人一定是同伙,这把配剑我看着眼熟,你把影像拿去藏书阁让传道仙君研究研究这把佩剑的来历。”

    毓恒天生魔胎,回去之后潜心修炼,非要缠着老魔尊决一死战。

    但是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可以打得过老魔尊。

    魔族一向以武力为尊,所以他竟然成了魔族历史上最年轻的魔尊。

    传道仙君年事已高,看过的典籍知道的事情,整个仙界没人比他知道的更多。

    他认出了这把剑,但是剑纹被遮盖住,而且据说潮生剑几千年前已经随着他的主人一起沉睡了,所以他也不敢确定这把剑就是潮生。

    非得要他们交出安意然是假,找借口为难海族才是真。

    于是天帝向海族彻底下了战书,还把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的,让其他各族人也知道。

    这次海族是真的有一场硬仗非打不可了。

    温澜又下界处理事情,然后听见好多人都在议论,于是凑近也听了几句。

    “大娘,这是发生什么事情啦?”温澜递了一把瓜子给旁边的大娘。

    “哎呦丫头你可不知道,天族向海族开战,行军之途要经过妖族地借,天帝表面是在和妖族协商让路,但实际上这路是不让不行的!”大娘边说边嗑,瓜子皮落了满地。

    “谢谢大娘哈。”

    温澜心想不好,于是立即赶了回去把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安意然和荷缒。

    安意然和荷缒知道了之后立即起身准备往回赶。

    温澜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先别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些天族人就是故意放出消息,想要炸你出来?”

    “妖魔勾结,天族故意发消息给了妖族只怕已经现在所有人都觊觎海族这块肥肉了。

    海族一向不与他人来往,虽属灵物开智但又不为妖族所管。他们灵力纯洁,飞升速度极快,大多又心思单纯,不易走火入魔。早就有多少人都想要这样的体质了。

    天下早已分了天魔两派,海族不参与他们的斗争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自恃清高,早就有人想要吞下海族这块肥肉了。三人成虎,照如今的情况说,他们是一定会先把海族淘汰出去局的。”

    “这是你族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不拦你,若你有困难需要帮助,速速传音给我。”她在安意然身上下了一道禁制,一旦感受到灵力攻击她就能感应的到然后赶过来。

    “多谢。”

    安意然在回程的路上,她突然想起来,关于海族的军备能力,荷缒应该也是很了解的。

    于是她问:“荷缒,依你之见,海族此刻胜算有几成。”

    荷缒:“一成,这一成的几率就在天族是否会退兵。”

    那意思就是说如果真的打起来,此仗是必败无疑的。

    “父皇曾与我说过,在更深的海域还藏着一处宫殿遗迹,只是谁也下不去海更深的地方了,深海一片漆黑毫无可见之处,也不知道底下是否有什么机关阵法。不知荷缒你是否能找到那里?”

    “不知道,但可一试。”

    “不用怕。”荷缒牵起她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

    二人回来的一路上都避着人,练海皇也没有告诉。

    她双腿化作鱼尾,向海底更深处游去。

    渐渐的,她的大脑感受到压力的增加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耳边声音也在渐渐消退。荷缒跟在安意然身边,二人手拉着手,满是戒备。

    “小心!”身边的荷缒突然开口,但是安意然的耳朵此时已经几乎听不见声音了。

    他抱着安意然转了个身,一堆三叉戟从他们脸边擦过,安意然倒是被保护的很好,毫发无损,但是荷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额头冒出冷汗,左臂沁出一丝血迹,传音对安意然说:“你没事吧?”

    安意然:“我没事?你是不是受伤了?”她在水里嗅到一丝血腥味。

    “皮肉之伤而已,武器上没毒。”

    她知道现在不是顾着心疼他的时候,一路上的平静让她放松了警惕险些交代了性命,现在他们要更加注意,底下的情况只怕更凶险。

    人类只是建造了摘星楼,登上就可与飞鸟并肩,但是海底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找到。

    于是海底的秘密都一直埋藏的很深。

    突然二人感觉仿佛有一阵微风吹来,从他们面前卷过气流,泛着咕嘟咕嘟的冒泡声。

    他们判断是底下盘踞着什么沉睡的巨大生物又或者是哪里露出了什么缝隙把水流控制变小,从缝隙钻出。

    从一开始几乎要烧掉一层皮的高温,到现在温度变得冰凉。荷缒偏凉的手握住安意然,仿佛有一阵电流蹿击二人的心脏,带动一阵心悸。

    他传音道:“前面的路可能要你自己走了。”

    “那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会没事的。”说完之后眼睛就闭了上,身体向下沉去。

    “荷缒!”她连忙拖住他的身体,好在这是在海里,他的重量对安意然来说并不算很重。

    如果把他放在这里倒时候只怕自己有命回来也再难找见他了。

    她把荷缒放在背上,拉着他的双臂环绕在自己颈上,这时她才看见荷缒手臂上不止那一处伤,而是好多深深的伤口,血液流失到那水里泡着的肉都开始泛白。

    在水下带着他并不算是难事,但是要一边带着他一边躲避机关就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