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和什么人打仗?”
“将军,我们看到了我们人留下的武器!”
"我们的人?"
“不过,我们只见到元人的尸体,却未见我们人的1”
“似乎有人在拦截他们,不过,这伙明军真的很厉害,竟然没人在战役中死去!”
“怎么可能!”
蓝玉有些不信,他看了眼前面:“去,让探马给我找,一定可以找到什么线索,我要知道到底是谁,竟然可以预料到扩廓帖木儿的行踪!”
而随着蓝玉大军的追赶,他们看到的就更加的匪夷所思,甚至,蓝玉都觉得太不可能。
这一路上,山丘的元兵整整是数千人,留在了这里,而火器和旗帜,可以看出是守在山丘上的明军跑时候留下的。
但如此仓惶的离开,却没有一个尸体,这就不正常了。
而当蓝玉带着人追到了山谷,眼前的一切,更是让他惊叹不已,看着面前的惨状,蓝玉也不免眉头紧皱:“够狠的啊!”
“将军,大约两万人不到,这一下烧的够干净,对了,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我看大明的将领中,能有如此本事的,只怕是大将军一人了。”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徐达此刻在岭北受困,可能也已经为国捐躯。
大家不想在说,毕竟,蓝玉的那么点心思,大家都懂,只是不想在蓝玉面前说而已。
总要留一些面子的。
“好了!”
蓝玉不相信这是徐达,因为就算是徐达,也不会有如此果断的手法,且蓝玉不明白,这是用的什么,将数万人活活的烧死在这里。
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蓝玉也是越气。
他只能带着人穿过了山谷。
看着面前一马平川,蓝玉长出一口气,道:“想来这元人是逃了,就算是这个明军将领,可能也无法在这样的地方,给扩廓帖木儿这样的元将领以打击吧!”
“没错,扩廓帖木儿是什么人啊,要是这么好对付,就不是被叫大元第一名将了。”
“将军,我们的探马说,前面的元人行踪更为明显,只要我们再加把劲,这追上元兵就在顷刻啊!”
蓝玉将坐下的马匹一勒道:“那还等什么,剩下的就是交给我们了,咱们立功的时候到了!”
“随我追赶扩廓帖木儿,活捉此人!”
这些明军也是来了精神,毕竟,此刻的扩廓帖木儿也已经没了近两万人,那么真的遇到,蓝玉的人马就是降维打击。
六万人打三万人,没有难度不说,活抓扩廓帖木儿,这都够让蓝玉凭此战名震天下的了。
功劳面前,军人似乎更加的动力来了,所有人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大军急行,只想着不要错了这成功的机会。
可当他们看到河边的情况后,都傻了,蓝玉看着那些被毒死的元兵,他也不免长叹:“此人用兵,太过灵活,我不如他啊!”
“将军,你说这人到底是谁?”
“一兵一卒都没有损失,难道,他是战神不成!”
“我看这就不是咱们明军的将领能够做到!”
“废话,不是咱们的将领,难道是瓦剌人?”
蓝玉却抬手制止了他们的猜测:“你们看,这个方向是去哪里的?”
众人看了眼,有人道:“是嘉峪关方向?”
“嗯,嘉峪关!”
蓝玉太熟悉了,他毕竟曾在这个关隘处,待了那么久,也是亲眼目睹了李洪将一座城池,平地而起。
“李洪!”
蓝玉嘴里呢喃道。
那身旁的将领,有些是跟着蓝玉从嘉峪关来的,而有些是南京跟来的。
“将军,你说的可是那个没什么本事的李洪?”
“他不就是个靠着他老子上位的文弱书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蓝玉却冷声道:“好了,你们没有资格这么说人家,不想想,这大明的将领内,能打败扩廓帖木儿的只有两人,而李洪就是其中之一。”
“难道……将军,你说这拦截扩廓帖木儿的不会是他吧?”
蓝玉不想,但似乎他的心里却觉得,只有李洪才能做到,想到这里,他不免的内心一紧。
毕竟是自己在金沙滩和这扩廓帖木儿大战,而后将其逼着兵退河西,可现在倒好,这个李洪竟然坐收渔翁之利。
“给我追,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元人给我追上,绝不能让扩廓帖木儿到了嘉峪关!”
蓝玉知道那样的话,就是李洪的地盘了,他就算是想,也只能望城兴叹。
扩廓帖木儿此刻已经看到了马鬃山的影子。
“李洪,你若是真的厉害,那么,你一定是在嘉峪关等着我,哈哈,老夫偏偏不给你这个机会!”
“丞相,你的意思?”
“在这里扎营,我们走甘肃,去哈密卫,然后借道瓦剌,从那里回到居延海!”
“是!”
“丞相英明!”
这个安排虽然是绕了远道,可其中的安全系数,自然是在走嘉峪关之上。
而此时的李洪,却并未回到嘉峪关,而是在附近早早的隐藏了起来。
“报,元人已经依山结营安寨!”
李洪点了点头,他看了眼面前将领道:“如我所料,这扩廓帖木儿还是不想走嘉峪关这个近路,他要绕道甘肃卫,走哈密,在经瓦剌回归元廷。”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今晚,就是我们和扩廓帖木儿的最后一战了,若是能成,那扩廓帖木儿只能带着他的残兵败卒回他的元廷了。”
李洪说着看了眼天空,远处,天边的火烧云,似乎预示着明天将有一场大雨到来。
雨对于明军可不是个好消息。
而秋日的雨水,将带来更大的寒冷,李洪决定,今晚决战扩廓帖木儿。
而此时的蓝玉,也已经追到了元兵的屁股后面,他的探马已经发现了扩廓帖木儿的行踪。
此刻,元人正在依靠一座无名山脚,结营安寨,只是他们没人想到,这个举动将让他们再次陷入绝境之中。
北风。
大漠之上的天气,就像是三岁孩童的脸,说变就变。
夜晚还不等降临,寒气就已经让所有人感受到了,他的冷库和无情。
依山而建的营寨内,扩廓帖木儿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士兵们,他的眼皮刚刚跳的厉害。
作为元人,他对于来自上苍的感应,是深信不疑的。
刚刚随军的萨满巫师给他测算了一卦,上面说,这一次上苍眷顾,能够安全的回到元廷。
这样倒是让扩廓帖木儿稍稍的放心一些。
不过,巫师还是给了一些警告:“今天是狼神值日,我们的人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