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沉被阳阳的这个问题给问到了。
下意识反问，“你知道我和你妈咪结过婚？”
阳阳无语，“废话，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你是不是欺负妈咪了？不要她了？所以跟她离婚？”阳阳问这个话时，声音微微颤抖，他有些担心和害怕陆北沉的回答。
陆北沉沉默了，好一会没有回答，面对孩子澄澈的眼神，还有这种稚嫩的执拗，他无法撒谎。
“为什么不说话？”
“当初，我的确做了一些事情伤害到了你妈咪，我很抱歉。”
亲耳听到让阳阳一下子就变得很难过，他的小手握成拳头，迅速垂下头去，闷闷地说，“好，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欺负过妈咪的人，不可以原谅，就算他是渣爹，也不可以！
陆北沉见他状态，将他拉回来，“怎么了？”
但阳阳别扭地不抬头，扭着肩膀要挣脱陆北沉的手，但他太小了，直接被陆北沉提起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然后抬起阳阳的下巴，就发现阳阳红了眼眶。
这一下子，陆北沉只觉得心脏狠狠地紧缩了一下。
明明他很讨厌这个小崽子啊，居然心疼了！
“哭什么？”
“我没哭，谁说我哭了！”阳阳凶狠地说。
啧，还嘴硬。
跟某人倒是一样。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住一晚？就当是陪陪我。”
“不行，妈咪不会同意的，而且你一个大人需要小孩陪，羞不羞？”阳阳嗤之以鼻，“我今天就陪你吃顿饭，然后我就回家了，你不要太想我。”
这么一闹，阳阳的眼泪已经憋回去了，又变成了调皮欠揍的他。
接下来的时间，阳阳就自己呆在办公室里，很乖，完全不需要陆北沉操心。
偶尔他抬起头看一眼，看到阳阳低着头看书，侧脸有些眼熟。
贺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和谐温馨的一幕。
父慈子孝啊！
“阳阳，你要不要喝什么？”贺庭问道。
“喝水就好，谢谢贺庭叔叔。”
“不客气。”贺庭给阳阳倒了水，顺便提醒道，“爷，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
陆北沉看了一眼手表，的确是快了。
“你想吃什么？”他问阳阳。
“吃你们公司的食堂。”
“？”母子俩都要吃食堂是什么意思？跟食堂杠上了？
陆北沉只好带着阳阳去食堂，好在现在食堂的味道是不错的，不至于被这小子挑剔。
“你们食堂饭菜的味道还不错。”
“你自己偷跑出来，你妈咪不会担心吗？”
“她出门有事情了，舅舅也有事情不怎么管我，我就溜出来了。”
从阳阳记事起，就会经常溜出家门，大家都习惯了。
“你亲爹也不管你？”
啊？
阳阳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编。
“他也忙，我是散养。”
看着这个顽劣的样子，的确是散养，不过陆北沉觉得阳阳是个很有灵气的孩子，脑子很活络。
“小柒怎么没来看我？”
阳阳轻嗤一声，“有一个来看你就知足吧，还挑。”
“我就是随便说一下，这么凶干嘛？”
“哪有凶你，我就是......害，你是大人，大人！”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孩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