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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中宫无子

    昭永帝重农桑,自登基之后在全国推广绿肥、沤肥法、肥法,使农作物的产量大幅度提高,‘摊丁入亩,永不纳丁’的政策,也使大昭人口激增。

    大昭尊内儒外道。

    内儒治国,外道治民,行休养生息之道。

    昭永二年八月,昭永帝亲征南蛮,将南蛮十余族打散,随后派十万大军镇守南蛮,诡异莫测,让大周忌惮犹深的南蛮,自此归于大昭之治,对大昭俯首称臣。

    昭永三年二月,盘踞在东海一带,频繁滋扰东境的东夷远遁,不见踪迹,自此东夷无王庭,史称“东夷远迁”。

    资源丰富的东南一带,不复外邦滋扰,百姓得已安居乐业。

    大昭内患尽攘。

    与大昭相邻的扶桑、高句丽、吕宋、安南、暹罗、爪哇等十余国,纷纷降于大昭,派使臣出使大昭,向大昭纳贡。

    如天竺、罗斯、波斯等陆地相邻的国家,也向大昭提出友好邦交的请求,与大昭正式通商。

    昭永帝派人在通往各国的路上开拓商道,清剿匪患,并在两国交界的边境地设都司卫,都司卫派精兵巡边戎守,往来的商人要缴纳入关税,但同时都司卫为商人提供庇护,保障往来商人生命和财产安全,为商人提供良好的经商环境。

    大昭百万雄师震内慑外,自此开启了四海升平,万朝来贺的新纪元。

    殷怀玺处理完政务,回到承乾宫。

    “你回来啦,”虞幼窈眼里亮晶晶的,宛如从前一般娇俏:“今儿上午,丹东进贡了二百匹天蚕丝,光泽莹绿,犹如熠熠的宝石辉光,引人入胜,比较当初连城四大家送予我的天蚕丝,还要更胜一筹。”

    “哦,我看看。”殷怀玺来了兴趣,大步上前,几匹天蚕丝光泽无加,莹莹宛如一泓在青山掩映下的绿波,似有粼粼波光,显得光彩熤熤。

    虞幼窈一脸唏嘘:“你肯定没想到,这些天蚕丝会出自三个曾经的流民之手,”思及往事,她唇边笑意灿然:“连我自己也没到,当初也只一番勉强,原也只是一段小插曲,竟真有实现的一天。”

    天蚕丝的出产,有太多偶然性,实在太过稀少,大昭所有柞蚕养殖地区加起来,每年也只二十匹,再多的也没有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藏私的可能性。

    但似天蚕丝这般珍稀的贡口,除了宫中赏赐,是没有人胆敢公然穿戴,否则将以越规论罪。

    当初她能得连城四大家两匹天蚕丝,是因她当时受太后娘娘器重,以她当时的身份,也够这样的资格,四大家为了讨好她,专程截留了两匹给她。

    殷怀玺笑着将她揽进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若没有你当初一番善念、德行,只怕也不会有他们今日的成果,须知大德之人的一言一行,往往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这叫结善缘,得善果,在这一点上,为夫不如夫人远矣。”

    他曾听虞幼窈提过,当年她离开连城前,曾以自己的名义,在连城得月楼包场一天,联合各大养蚕的散户,举办了一场交流会。

    当时,参加交流会的,还有三个学了养蚕技术的流民,这三人都受过她的恩德,进城之后,就去驿站外给她磕头,她让夏桃准备了三块天蚕丝,赠予这三人,希望这三人能勉励自身,用心养蚕。

    左不过三个流民,寻常人怕也不会放在眼里,磕个头由着磕去。

    偏虞幼窈不仅放在眼里,还放进了心里。

    虞幼窈一脸赞叹:“养活天蚕丝的红儿,与我差不多大,据丹东呈上来的折子称,天蚕丝试养成功,今年秋天就要大规模进行养殖,等到明年,天蚕丝的产量,会大幅度提高,届时天蚕丝可以任为奢稀品,与海外诸国进行贸易。”

    大昭朝的丝绸,在海外诸国一直是供不应求的贵品。

    “除此之外,其中一个叫梅婶的,培育出了一种新的柞蚕品种,新的品种更容易养活,且吐丝光泽性和韧性更强,品质与桑蚕丝相比,亦是不遑多让,同时产量也有所提升,我大昭的丝绸出口贸易,也会增加,内政收入也会加大。”

    她满脸喜悦,殷怀玺对进出口贸易很重视,大昭开放了海陆贸易,大开国门,也为全国商人们提供了不少商经机会,行了不少方便,使得商业繁荣发展,对内依然有一系列的惮压商人的举措,以防当初北境商大欺民的惨剧,再度上演。

    农业才是一个国家发展的基石,商贵民贱,谁来种田,养活这大周亿万人口?

    “还有一个叫于安的,在养蚕上没什么建树,可在培树上极有心得,迄今为止,在丹东一带已经培植出了,适应性良好的桑树,对丹东的桑蚕养植,有一定的推动作用,还培植出了一种北狄栎树,这种北狄栎树,每到秋天色泽金黄,柞蚕放到栎树上养,吐出来的丝,透有微微的金色纹路,十分漂亮,只是栎树才培养成功,这次只进贡了三匹。”

    他们三人,在柞蚕养殖上都取得了非一般的成果。

    “改明儿,用这些天蚕丝多做几身衣裳,”殷怀玺话锋一转,又道:“他们三人有功社稷,理当嘉奖,我明儿就让内阁商议拟赏。”

    这事也有虞幼窈一份功绩,得大肆宣扬一番,那些老家伙也该消停一阵子,他的耳根子,也该清净些日子。

    不然,又要天天被人念叨中宫无子。

    虞幼窈白了他一眼:“满嘴的官话子,起一边去。”

    殷怀玺讨了一个没趣。

    皇后入宫三年,中宫一无所出,惹了不少非议,这段时间,已经有人频频奏疏,请求皇上选秀纳新,虽然都被他压下来了,但仍然有风声传进了虞幼窈耳里。

    这事可把她气得够呛,见天地朝他撒气,一言不合就阴阳怪气地怼他,心里不痛快了,就叫嚷着要回襄平,再也不回京里,也不跟他好了。

    惹毛了,就哭,哭得他心疼了,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饶。

    就没见过这么大气性的。

    殷怀玺能怎样?

    忍着呗。

    说到底,受委屈的人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