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夙睨华晏一眼,心情颇好倒是没有搭理他,对欧阳家的人点点头算是礼节然后跟随穆九进去了。
他倒是明白穆九为何这般淡漠,刚刚那花灵蝶就是天龙城的人,转身又遇到一个天龙城的什么欧阳小姐,她那肚子火估计还憋着呢。
“华大夫?”欧阳玥一身雪白,窈窕绰约,长得自然也是美貌,一双杏眼含着丝丝清媚,配上那一身出城的装扮,不会让人觉得高傲,反而别样的惹人怜惜。
“欧阳小姐。”华晏倒是不敢怠慢此人,好歹他父亲跟欧阳家也有些交情,而且这位主儿可是有天生心疾,一不小心说不定就犯病给你看那种,需要娇贵的捧着的。
欧阳玥皱了皱眉,似是有些不满刚刚那两人的冷漠,询问华晏:“刚刚那二位是华大夫的友人?”
友人?呵,那是两位祖宗,一个他都侍候不过来的那种。
“是,前些日子偶遇,漫无目的,便跟着他们走一段。”
“可我看他们对你态度不是很好,还给你脸色看。”
华晏心中嗤了一声:他们什么时候对他态度好过?
“没事儿,他们就那样,习惯了就好。”
欧阳玥显然觉得华晏这回答很勉强,思索一下道:“不如你跟我去天龙城,我爹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多谢欧阳小姐美意,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华晏想赶紧脱身,于是道:“你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在下便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欧阳玥看着华晏离开,皱眉歪头,很是不解。
欧阳玥旁边的婢女上前:“小姐,他就是老爷选的姑爷?”
欧阳玥表情微微一变,有些羞涩的嗔了婢女一眼:“爹爹就那么一说,八字还没一撇,别乱说。”
婢女看出自家小姐的心思,连忙道:“华大夫是华家这一辈的翘楚,精通医术,人有俊朗体贴,跟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队,老爷真是好眼光。”
欧阳玥假意恼怒的等她一眼:“行了你,尽是胡说,快进去吧,我都累死了,得早点儿休息。”
华晏虽然没听到这对主仆的对话,但是在他被赶出来的时候,他老子还跟他说过些事情,那就是给他选了门亲事,让他有空去天龙城欧阳家走一圈,华晏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可他都已经绕着天龙城走了,结果却在这里遇见探亲回来的欧阳玥,而且还是在微雪的面前,这简直就是灾难。
华晏板着一张脸,装作自然的走来走去,然后走到了厨房,老远就闻到了药香,他知道微雪在跟穆九熬药浴,最开始他只是一心晃荡去看看微雪,然而他站得久了,那药香他却越闻越不对劲儿。
门被打开,微雪提着药水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华晏,眉目冷清:“华大夫有事?”
华晏都没心情计较她的冷淡,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药汤里:“微雪姑娘这药浴的方子是谁给的?闻着倒是很特别。”
微雪奇怪的看他一眼:“主子自己调的,有什么问题?”
华晏抿了抿唇,摇头:“没问题,就是有些药我闻不出来,这方子我倒是没见过。”
微雪不以为意:“主子那里的方子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
华晏:“......”虽然微雪的语言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但他自觉有种被鄙视的感觉。
穆九心情不是特别好,随便吃了些就放下了筷子,端着一杯酸梅汤慢慢喝。
萧君夙倒是胃口不错,看着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
穆九动了动眉:“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不爽罢了。”
那样的人就值得她生气,那也太抬举对方了,况且她要是真生气,也不会这般风平浪静。
目光落在萧君夙身上,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不错,眉眼舒展开来,灯火之下,属于男子特有的俊美精致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不爽,他却心情不错,怎么看怎么那么欠扁呢?
穆九一手支头,幽幽的睨着他:“她是谁我不管,想勾引谁也是她的事情,但当着我的面儿,我都已经宣示主权了,她却还敢暗示,不是她太犯贱,就是想挑衅我,但我也不记得自己的罪过她,所以,果然还是王爷长得太招人了。”
萧君夙:“......”
为什么最后怪到他身上来了?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他抬了抬手,很是诚恳的建议:“那要本王现在去把她杀了,把眼睛挖出来,或者砍掉她手臂?”
他说得很认真,就跟准备吃什么菜一样平淡,穆九看他一眼,他倒是真干得出来的,虽然她没见过他多残忍的时候,但他之前那些恶名,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算了吧,别到时候成送菜的。”明知道对他有心思,还送上门去被撩,那不成了肉包子打狗了?
况且他武功虽高,但花灵蝶的手段层出不穷,栽在她手里的人多了去了,不是她贬低萧君夙,而是道理就是这样,虽然强者为尊,但武功高有时候可不一定就完全无敌。
再高强的人遇上不要脸的,谁输谁赢还真不见得。
穆九把萧君夙嫌弃了一顿,自己起身去沐浴了,萧君夙无奈扶额,这穆姑娘说好的喜欢他,明明已经那么喜欢他了,怎么损他的时候半点不带犹豫的,难道这就是她喜欢他的方式?
隔间里,药浴飘香,萧君夙一挥手,窗户打开,一道黑影立在窗边,萧君夙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跟着她。”
花灵蝶,血月蝶,最好只是路过,不然,他不介意把自己跟穆九说的那些对着她一一实现。
世人皆知花灵蝶貌美无双,乃是天下第一妖姬,人间尤物,不少色鬼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觉得死在花灵蝶手中也无憾,可却很少人知道,血月碟杀人最爱活生生剥皮拆骨,剥掉皮之后人还是活的,最后活生生的疼死,面目全非。
她的那一身皮肉,也是靠着特殊的秘法,以人皮来维持美貌,恶心至极。
一个手染血腥,泯灭人性,以惨无人道的手法杀人的画皮鬼,什么手段用在她身上都不叫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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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夙:有我这么俊美这么妖冶的肉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