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傻子吗,万一那人手断了,断的便是你的手了。”
敖七师有些生气地看着她,这个女子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吧?
“哪有那么严重啦,我可是树族,小伤根本不在话下。敖七师殿下,快帮我施法吧!”拒霜桃花眸带着笑,似一点都不害怕。
“那那...你想要多长时间的秘法契约啊?”
拒霜双眸微沉,她也不知自己还能熬过天生神明几个任务,似乎也不能永远保护师傅。
“可以直到我生命终结吗?”
闻言,敖七师却忽然炸毛,“那不得成千上万年嘛!就算是我父皇也不能做到这么长时限呢!”
拒霜撇撇嘴,自己大约活不过那么久吧。
“那你说最多能弄多久嘛。”
“以以我的修为,最最多一百年!”
“成交!”
拒霜笑容满满地看着敖七师,而他却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那那...另外那个人呢,要两个人都同意才能成为‘父与子’的。”敖七师眼角眉梢仍是写满了顾虑。
“额...他没空来,你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拒霜眨了眨眼,讨好地看着他。
“......”
——
月与星明亮时,拒霜才回到境墨府。
府门轻掩未阖,料想墨离迁已从宴中归来。
拒霜快步向庭院中走去,唤了声师傅,却无人回应。
她抬眸望去,才发现他正撑在白玉桌上,似是在闭目小憩。
师傅一般都不会睡觉,难不成同上次一般又喝了酒?
她放慢了脚步,悄悄靠近,果然闻到了些许酒香。
“师傅,我扶您回屋内睡吧?”
似是听见她的声音,他紧闭的眸子轻微转动,却并没有醒来。
“师傅,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样呢。”拒霜无奈地摇摇头,铆足了劲将他扶了起来。
夜风轻轻,格外宁静,她却忽然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
嘀嗒,嘀嗒,声音仿佛是从墨离迁的身上传出来的。
拒霜偏头看去,发现他鼻子中流出血来,一滴两滴,滴落在地上。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拒霜的心似是被捶打一般疼痛,她缓缓扶墨离迁坐下,正欲催灵探息。
墨离迁却突然睁开眼,一双墨眸分外清明,似乎并无不适。
“师傅,你怎么流血了?”
“酒喝多了,无碍。早些休息吧。”他轻轻推开拒霜,便不理会她,自己朝内院走去。
拒霜见他脚步沉稳,似乎确实无事。
可喝酒为什么会流血呢?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师傅是上神,酒再烈应也不会伤身吧?
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拒霜甩去头脑中的疑惑快速赶上他,“师傅,请等等。”
墨离迁应声停住步伐,却并没有回头。
“我...为你准备了份礼物。”
“什么?”
拒霜欢快地跑到墨离迁的面前,将一个木盒子递到他眼前。
“师傅!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呀。”
墨离迁面容淡淡地接过并打开,里头是个纯黑的环状物。
他疑惑地拿起,才发现原是木头制成的,许是纯黑之色过浓,连木头的纹路都不易看见。
“这是何物?”
“这是昆仑的神木!拒霜想着师傅手上素净,便寻了此物。师傅你愿意接受它吗?”拒霜认真地盯着墨离迁的神情,似乎还有些紧张。
墨离迁自然没有错过她强装镇定的表情,但这个木环他也确实没有感到什么邪祟之处。
见墨离迁盯着木头不说话,拒霜可怜兮兮起来。
“师傅莫不是嫌弃吧?”见她两眼汪汪的模样,墨离迁心中不觉发笑,她似乎很想他接受这个木环。
“好,我收下了。多谢。”墨离迁拿起木环戴进左手腕处。
眼见此幕,拒霜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嘿嘿。师傅快去休息吧!拒霜不打扰你啦!”
似乎怕他多问什么,拒霜迅速离开现场。
墨离迁看着她的身影,灵动而皎洁,心中不觉泛起涟漪。
然这涟漪似是导火索一般,掀起了滔天汹涌,他五内渐如灼烧一般,百般不适。
他快步走回房间坐下调息,却似遭催化一般,猛烈地吐出一口鲜血。
“要杀了她吗......”
——
翌日,黑水池中。
“小黑,你试过喝酒喝到流血吗?”
“...拒霜,你见过酒仙喝酒喝到身体不适吗?”
“......那为什么昨日师傅一身酒气回来后流鼻血啊。”拒霜捧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看着池塘中的水纹。
“像墨离迁这种神级,莫名流血定是有很严重的内伤了。”长渊看着拒霜担心的模样,玩笑道。
“不会吧!小黑你说的是真的吗。”拒霜紧张地跳了起来,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凝重,长渊却放肆大笑起来。
“小拒霜,我今日知道了,墨离迁可真是让你的死穴啊。”
“你!小黑!你别开玩笑啊。”拒霜生气地将水泼去长渊身上,长渊并没有躲闪,仍是笑个不停。
“还笑!还笑!”拒霜执起身旁的篮子等轻质的东西便朝长渊身上砸。
“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长渊只管四处躲,却并没有还手。
“哎!你们干嘛呢!”似乎误伤了另外一个人。
拒霜闻声望去,竟是浮于野!
“浮于野上仙!你怎么来了!”
拒霜歉意地行礼,而美人仍是蹙着眉不快的模样。
“如此失了礼数,墨离迁到底有没有好好管你啊,真是的。”
“对不住对不住,拒霜和长渊在打闹,唐突上仙了。”拒霜连连道歉,不时瞟向长渊,他戏倒是极好,一瞬便恢复了生人勿进的面瘫样。
“你和那盗贼走得如此近做什么,也不怕败坏了品行。”浮于野嫌弃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长渊。
“于野上仙...我不想你这样说我的朋友。”拒霜有些难过地回嘴。
“哼。”浮于野变出红玉烟枪,不满地抽了以来。
“莲心佩已归还于你,你还来这里做什么?”长渊冷声问道。
“东西是已经找回来了。可昏迷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未可知呢。谁知道你有没有做伤害我的事呢。”浮于野漂亮的异色瞳望向长渊,心头却莫名有些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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